“老闆!你有沒有葡萄酒?”小九急忙問假扮老闆的尾美。
尾美一志愣住了,“有啊,你要喝嗎?”
“不!請您給我的杯子裏斟滿葡萄酒。”說着小九從包包裏逃出了一支由黃金打造且嵌着藍色寶石雕刻着鳶尾花紋的酒杯。
陳子凡瞬間察覺,那是,勝杯!
話說回來,當年光之城城主的三件遺物都在小九那裏。
但陳子凡好奇,小九是想用聖盃做什麼。
尾美一志按照小九的要求爲她斟滿了葡萄酒。
小九拉一手拉着陳子凡,一手端着聖盃來到路懷慈的房間。
“主人,現世的書籍,有一本叫做《路加福音》的書,和《聖經舊約》,這兩本書中都有記載一個杯子,相傳那是神的酒杯,如果用此酒杯飲下酒水便可得到祝福。”小九看着陳子凡。
陳子凡愣住了,這妮子什麼時候還讀現世書籍了?
不不,該關心的是書裏的記載只是人們的神話傳說,她怎麼和聖盃聯繫起來。
但陳子凡轉念一想,反正現在局勢已經很糟糕了,不如試一試。
他緩緩扶起昏迷中的路懷慈示意小九灌酒。
小九收到指示後迅速給路懷慈喂酒。
小九的期待得到了回答,飲下聖盃之酒的路懷慈沒過一會,腹部開始閃爍淡藍色的光芒。
沒猜錯的話那是靈子構成的某種東西正在他的腹部修理着什麼。
漸漸的,路懷慈甦醒了過來。
閉合的眼睛微微張開。
“啊,是你們啊。”路懷慈睜眼映入眼簾的是焦急等待的四人。
令人意外的是他對陳子凡和小九的到來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路哥到底怎麼了,你怎麼傷成這樣?!”雲鶴第一個發問,要知道,在很久以前,路懷慈曾和未成年的雲鶴有過一戰。
不過那一戰時隔太遠太遠。
緊接着,路懷慈將經歷沒有隱瞞的告訴了在場的四人。
雲鶴他是放心的,陳子凡和小九更不用說,至於尾美一志,這個一直找自己挑戰試圖更正排名的傢伙,知曉也不會說出去吧。
聽完陳述的衆人沉默了。
零番隊,即使是連入局不到三年的陳子凡也有所聽聞。
但着實想不到希萊特已經瘋狂到對獵人下手了。
“他...”尾美一志摸着下巴苦思道,“他已經徹底瘋了。”
“希萊特嗎?”路懷慈瞥了一眼尾美。
“希萊特看來是畏懼了。”陳子凡忽然道。
“什麼?!”衆人驚訝地看着陳子凡。
“現在滅魂總局由於怪圈討伐與現世之戰已經元氣大傷,況且還得顧轄現世的血族,希萊特又似乎例外通敵,南天政權搖搖欲墜。”
“諸位,如果我是希萊特,我面對難以管束的野犬,可能第一個選擇也是拿其開刀。”
陳子凡陳述了自己觀點。
確實,眼下,惡的邊際,已經越來越模糊。
江鈴音也好,西海垂虹也好,該隱也好,甚至南海諸國,都可能和一個人有瓜葛,那就是首相希萊特。
“那,想必剷除異端也是他的計劃。”白羽思索。
“讓路哥死在梟,讓尾美先生死在異端。”
“可惡!”尾美猛地一拳垂在牆壁之上,牆壁瞬間出現一個窟窿。
“荒唐,這可不是你的作風啊,一志。”路懷慈淡淡道,“眼下,最關鍵的,還是手頭的任務。”
路懷慈環視了衆人,“我想,我沒死的消息他已經知道了,但尾美,你們這邊的任務還未執行,想必他們能猜得到我已經來到你們這裏。”
“那麼,眼下,我想無論是希萊特還是整個內閣,都不會太快給我下通緝,那麼,陳子凡先生,我能拜託你一件事嗎?”路懷慈坐了起來,他看向陳子凡。
“但講無妨!”陳子凡堅定道。
“請您和小九女士協助我們,剷除異端。”路懷慈面相陳子凡低頭沉吟道。
陳子凡正了正衣襟,“您不說,我也會這麼做,但既然是您的委託,那麼,這個委託,我們接下了!”
與此同時,酒館的門被敲響了。
一股熟悉的靈壓傳來,陳子凡眉頭微皺,感覺不妙。
他急忙去開門。
來者,羽,茶圖,滄月。
“你們....”陳子凡瞳孔放大,他盯着三人,這許久未見的夥伴。
“進去說!”羽還是一如既往的面癱且冷淡。
衆人進屋落座。
會談正是開始。
“不要問,我們只是向隊長請求來支援白羽先生。”羽冷冷道。
“可是,你們...”陳子凡一時間語塞。
茶圖一拳打在陳子凡肚子上,“混蛋,送命也要一起送,面對過血族皇帝和噬魂之王的傢伙就這麼輕易拋棄夥伴嗎!”
茶圖這一拳不輕,這一拳也是代表十隊所有隊士的一拳。
陳子凡被打趴在地,他微笑着緩緩爬起,“抱歉吶,真的,真的,對不起!”
陳子凡的頭顱猛地磕在地面。
“小凡!”滄月急忙去攙扶陳子凡。
但陳子凡話還未講完,“接下來我要面對的,是一整個裏世界,我,實在不想牽連你們。”
南宮滄月擦拭眼角淚水,“既然要面對一整個世界,那也不能讓你死的太孤獨。”
陳子凡笑了,衆人也笑了。
笑聲很大,響徹酒館。
陳子凡坐到牀邊,他忽然回想起很久之前寫過的一句話“也許死在垃圾桶旁邊也不錯。”
如今他想爲這句話續寫,“可以大笑的死在朋友懷中也是不錯的選擇。”
“我有一點不理解,你們所說的裏世界,究竟是什麼?”路懷慈淡然問之。
陳子凡思忖片刻,“我想打破裏世界的規則,換句話,我想,見神。”
路懷慈的靈魂彷彿被什麼東西擊中一樣,那嗜殺的笑容再次浮現,“是見神,還是弒神啊小子。”
陳子凡同樣放肆笑着,“那得看我幾斤幾兩了。”
“看來我捲入了不得了的談話...”白羽雲鶴一臉憂鬱。
“大哥,我不不信你是希萊特的人。”陳子凡輕鬆笑道。
“唉。”生活不易,雲鶴嘆氣,“就算我想跑,你們這陣容,莪也跑不了了。”
“哈哈哈。”陳子凡拍了拍白羽的肩膀,“樂觀一點,我們滅魂師長壽又不代表着不會死。”
只是陳子凡不知道的是,雲鶴其實和羽一樣,羽是冷淡面癱,雲鶴是憂愁憂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