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也將他們的發現簡單同楊臻說了一遍。
包括卡片技能如何升級，平板可以和小公主交流，上頭的五個男主角，這些無關緊要的背景故事，秦南非常爽快，全部都分享給了楊臻。
但是，秦南也有所保留。
比如說，殺掉所有玩家就可以離開這個世界，比如說，穆欣已經殺掉了兩個遊戲玩家，卡片的升級，是通過殺人的方式。
這些對他們有危險的信息，秦南一個都沒說。
楊臻自然也猜到了對方有所保留，但是她一個消息去換對方這麼多消息，已經算是自己賺了。
而且，一段時間相處下來，楊臻也震驚地發現，這羣人居然真的是在正兒八經地合作。
這讓楊臻有點匪夷所思。
她決定先苟一苟，再仔細琢磨琢磨這羣人。
“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走到半路的時候，黃毛忽然出了聲。
秦南率先看了過去，問：“什麼？”
黃毛：“你們說，小公主她知道自己有雙重人格嗎？”
這個倒是個好問題。
多重人格，有時候主人格會知道次人格的存在，但有時候，次人格知道主人格的存在，但是主人格卻未必會知道次人格的存在。
不過，這個問題，與整個事件，有關聯嗎？
“小公主選擇心理醫生這個行業，會不會是因爲她知道自己得了這個病？”林君若提出了一種可能。
這種可能，似乎也不是沒有可能。
衆人正在談論這些的時候，時琛的腦海裏還在梳理剛剛從秦南口中得到的那些信息，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突然開口，打斷了衆人的對話。
“小公主爲了復仇才和那幾個男的繼續來往，那……那幾個男的呢？”時琛看向衆人，問。
“既然他們接近小公主是爲了小公主家的公司，如今目的達到，他們根本就沒有必要再和小公主來往，可是，按你們所說，小公主工作後還跟五個男人保持着朋友以上、戀人未滿的關係，這是怎麼一回事？”
這個問題，成功把其他幾個人給問倒了。
“或許是……他們在利用的過程中，真的愛上了小公主？”林君若試探着開口。
言情小說不是都有這種發展吧？
這個大概叫做追妻火葬場？
先虐妻，後追妻。在他們意識到自己真的喜歡上小公主的時候，想要和小公主在一起，但是因爲他們乾的這些事，五個人變成了一條線上的蚱蜢，誰也不敢踹誰下車，不然怕對方抖露出來，大家全部都是一場空。
好像……也能解釋得通？
簡繁：“……”
並不覺得有這種可能。
秦南也覺得不會。
都會利用感情奪人家公司了，讓人家破人亡的渣渣，會有真心？
秦南想了想，說：“小公主會催眠，有沒有可能是她將其他五個人全部都催眠了，導致了五個男人都十分配合小公主。至於爲什麼不直接殺了這五個人，法治社會，不能殺人？而且，小公主應該會想要奪回家業，說不定還打着讓五個人家裏破產的主意，那就只能徐徐圖之了。”
“那麼，問題來了。”秦維易忽然開口。
衆人看向秦維易。
“我們的存在，到底是做什麼的？”秦維易問。
要復仇，小公主一個人都能搞定了，要他們做什麼？總不至於小公主也和趙櫻果一樣，復仇是復了，但是把自己折騰出毛病了，想要解脫，然後把他們這羣人搞過來，是想要給自己找個解脫吧？
秦南想想都覺得可笑。
他的嘴角露出了一個笑來，但是漸漸地，他笑不出來了。
“想到了？”簡繁見秦南露出這個神色，便就有所猜測。
秦南看向簡繁，點了點頭，隨後吞了口口水，說：“我有一個極其大膽的猜測，大膽到……我覺得有點懸得慌。”
“說說。”簡繁平淡得很。
秦南清了清嗓子說：“小公主不需要我們幫她復仇，她很可能和趙櫻果一樣，因爲復仇，把自己折騰病了。趙櫻果是瘋了，而小公主，把自己搞成了多重人格。”
簡繁點了點頭，表示認同，說：“繼續。”
“那麼，我們的存在，應該就是爲了解決小公主多重人格的問題。”秦南說。
他鼓了鼓腮幫子，問：“你們知道多重人格的最後結果有哪些嗎？”
“人格共存，或者吞沒其他人格？”林君若很快就做出了回答。
現實中，多重人格其實並不多見，但是這個病，在言情小說中卻經常出現，男女主得個多重人格，那是再正常不多的事了，而通過那些小說，林君若也多少有些涉略，對多重人格算是一知半解。
秦南點頭：“差不多。治療多重人格，一種，是讓一個人格強大，吞併其他所有人格，最後只剩下一個人格，或者是幾個人格相融合，總之，體內只剩下一個人格。但更多的情況下，是多個人格共同生存，但是多重人格共同生存還能正常生活的，很少很少，想要正常生活，幾個人格之間，必須建立起良好的聯繫。”
“你想說什麼？”秦維易問。
秦南又轉了個話頭，說：“你們知道多重人格這個病是什麼情況嗎？”
“你到底想說什麼？”黃毛問。
“多重人格，學術上叫分離性身份障礙，當人在受到刺激，或者巨大傷害時，爲了保護自己，身體可能就會誕生出新的人格。而這個人格，可男可女，有可能是小孩子，也可能是大人，可能是一個，也可能是兩個，三個，N個。這些人格，會有自己的身份名字，我們完全可以將它當做獨立的一個人看待，而多重人格，你也可以理解成爲，是有多個人，同時居住在一具身體內。”
簡繁猛地止了步。
他轉頭看向了秦南，重複：“多個人，同時居住在一具身體內？”
秦南瘋狂地點了點頭。
他知道，簡繁已經知道他的意思了。
不止簡繁知道了，秦維易也聽出來了。
【作者有話說】
秦南：忽然有點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