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看着她那瀟灑離去的背影,真是差點噴出一口老血來。
“太后,這麼下去,您的身子,熬不住啊。”
塗嬤嬤擔心的問。
誰能想到,雲千落這麼膽大妄爲。
皇太后深呼吸了一口氣:“想辦法讓她出去,給賞賜也行,外面出事也行。”
總之,別再留在慈安宮了。
本來只是想讓雲千落給她守夜,磋磨一下,給點下馬威。
結果……
她這老命都去了半條。
雲千落只是去東宮轉悠了一圈,黎墨塵那臉,消腫了一點。
“太醫院還沒調配出解藥?”
這次,她下的不是什麼劇毒。
太醫院很容易就可以給出解藥的。
黎墨塵看着她:“嗯,庸醫。”
秦劍:……
真替太醫院憋屈,分明就是您想哄雲姑娘開心。
雲千落盯着黎墨塵看,半晌,她問:“你就沒有別的不舒服?”
黎墨塵擡頭看她:“什麼?”
“就是……”
雲千落和黎墨塵相對視,本該面不改色的。
可不知道爲什麼,看着他,就是突然臉紅了起來。
“沒事,我先走了。”
她不僅僅給他的臉,下了會紅腫的毒。
還下了一種,三天內會不舉的毒。
叫他輕薄她。
所以,要給她一點教訓。
黎墨塵看着雲千落落荒而逃,揚脣一笑。
秦劍看的很懵:“殿下,雲姑娘怎麼跑了?”
黎墨塵冷冷的斜睨了他一眼:“主子的事,輪到你問了?”
秦劍趕緊閉嘴。
黎墨塵知道雲千落害羞什麼。
因爲早上起來,他發現自己雄風不振了!
很快就想起雲千落給他下的毒,就猜到了。
他當時的心情,還真有種掐死她的感覺。
但看着她……
黎墨塵揚脣輕笑,低聲輕喃。
“孤王要你知道,縱使中了毒,只要是你,就沒有孤王不行的事。”
……
慈安宮,偏殿。
顧香又刷了一早上的恭桶,薰的她都快吐了。
此時,她都快把雲千落給恨死了。
恨不得把雲千落碎屍萬段,把她溺死在茅廁裏。
想想她堂堂顧家千金小姐,卻來宮裏給雲千落刷恭桶。
她就……
“顧小姐。”
恨恨刷着馬桶的顧香,聽到這個喊聲,立即亮起了眼睛。
她先擡頭環視了一圈,沒有別人,才跑到偏門去。
“怎麼樣,我爹爹來信了嗎?”
是一個小太監。
他從懷裏,掏出了厚厚的信,遞給了顧香。
“都在這裏了,您一切小心。”
顧香看着,然後笑出了聲:“很好。”
她給了小太監一張銀票,又小心拿着信封進去了。
顧香先把恭桶刷乾淨,再擦乾,再提着進房間。
確定無人之後,她非常小心的打開了信封。
顧香一手捏着鼻子,一手用筷子夾了出來。
那是一塊布。
不,是一塊女人貼身穿的褲衩。
“雲千落,這可是我賞賜給你的,青樓女子用過的褲衩。”
顧香用筷子夾着褲衩,在恭桶邊沿擦着。
“雲千落,你可能會毒醫,可是這用花柳病女人的褲衩,擦恭桶……”
顧香陰險的笑着:“看你還怎麼識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