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了這許久,是時候活動一下手腳了。
南天向着酒店外偏僻的小巷子裏走去,沒過幾分鐘,就聽見身後傳來強勁的馬達聲,以及輪胎在地面摩擦發出的吱嘎聲響。
頭也不回的,南天就知曉了身後的情況。
來堵他的,才區區幾十人。
這,也太小看龍首戰神了吧?
“就是你惹了我的小老弟啊?”一個齙牙仔呲着滿口的黃牙,上半張臉皺成一團,帶着個拉風的非主流墨鏡,叼着根菸看着南天。
南天,仍是頭也不回的繼續往前走,根本沒把齙牙仔的話當一回事兒。
齙牙啐了一口,衝手下人一招呼,幾十個騎着摩托的飛車黨剎那間將南天包圍。幾十臺花花綠綠的摩托車把南天圍在中間,車的兩側載滿了武器。
“牛逼啊兄弟,死到臨頭還這麼橫,現在跪下來求老子還來的及哦!”
齙牙呲着嘴,說話間時不時有吐沫星子飛出來,這傢伙倒也不在乎,彷彿擁有兩排大黃牙是多麼值得驕傲的事兒那般。
“哦?磕頭?你還不配。”
南天,仍是淡淡的笑,雲淡風輕。
他擡眸,看着那齙牙仔。明明對方的數量是南天的幾十倍,但他眼中卻沒有絲毫的慌亂。
或者說,該害怕,該慌亂的,是齙牙仔一行人才對。
南天的這分淡然冷漠,讓飛車黨十分不爽,有一種被無視了的感覺。尤其是身爲頭頭的齙牙仔,那都不算是一般的丟臉了,是十分丟臉!
“媽的,給老子上!”
齙牙仔一聲令下,所有飛車黨早就手癢癢了,登時傾巢出動,一擁而上!剎那間,小巷子裏擠滿了手持長槍短棍的飛車黨們,這羣裏嘴裏叫的極兇,手底下去沒什麼本事。
不過是一羣酒囊飯袋罷了。
對付這些垃圾,南天甚至連出手的慾望都沒有,不屑的傲視着衆人,南天直接以元炁化爲屏障,剎那間,所有飛車黨心中都是一涼。
冥冥之中,貌似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他們全部鉗制住了!
怎麼回事兒?
離南天最近的一名飛車黨姿勢古怪,他手裏拎着兩把砍刀,一高一低宛如一隻刀螂似得,配上那人瘦長的刀條兒臉,鼓鼓的雙眼,那叫一個神似啊。
輕輕擡起手,南天笑着抽走了‘刀螂’手裏一把砍刀。
在南天的絕對屏障下,所有人都一動不能動。齙牙仔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他手下的人怎麼都跟定了格似的不動了?無論齙牙仔如何大呼小叫,飛車黨們還是站着,如同一羣木頭人。
不過,雖然不能動,話還是能說的。
那刀螂被抽走一把刀,還以爲南天要暗算自己,張口就是一頓罵,什麼卑鄙小人,趁人之危之類的詞兒,用的比誰都溜。
實在是吵。
南天,微微屈起手掌。
那把嶄新且鋒利的砍刀,在南天的手掌裏像是一團面一樣,被隨意的揉搓起來,不到幾秒鐘的功夫,砍刀變成了一個大鐵球!
那個神似刀螂的飛車仔都看呆了,要不是刀是他自己的,他都要懷疑南天是在嚇唬他,找了個魔術道具在騙人了!
揉捏完畢,南天滿意的掂量了一下。
隨後,把鐵球塞進了那飛車仔的嘴裏!
嗯,大笑還挺合適的。
沉甸甸的鐵球,幾乎要把飛車仔的下吧墜下來了!那刀螂整個人都傻了,汗毛冷豎,別說是罵,就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半個字。
誰都不敢在南天眼皮子底下廢話!
刀螂手裏的另一把刀,也被南天捏在手中。他本來是打算試一試天道之中的無上劍術:誅神一劍的。但看了看周圍的這羣垃圾,南天只覺得用誅神一劍瞭解它們,對劍道來說都是一種侮辱。
懶洋洋的隨手舞了幾下劍,南天眼中劃過一絲殺氣。
剎那之間!
小巷子裏,狂風驟起!
塵埃漫天,風如刀,血滿地!
那一剎那的勁風,帶着凜冽的殺意,鋪天蓋地的劍氣宛如迸射而出的暴雨梨花,剎那間將無數飛車黨全部刺穿!至於旁邊的機車,也幾乎全部被毀滅,變成了一地的破銅爛鐵。
所有的機車裏,唯有一輛,得到了倖免。
那是機車裏最貴最好的一輛頂級YZF,漆黑的外表在夜幕下閃爍着細碎的銀光,這車的速度很快,而且足夠寬大,感覺還不錯。
而在場的人裏,南天也留下了一個。
是那齙牙仔。
齙牙仔看着倒在地上剎那間斃命的手下,又看了看正在緩緩朝着自己走來的南天,眼前一黑。
此時此刻的南天在他眼裏,已經不再是一個人,而是活脫脫的閻王爺啊!
隨便擡擡手指頭,就能要了他命的閻王爺!
“大哥,我錯了!”
齙牙仔聲音顫抖,雙手背到身後去,他以爲自己的小動作能掩人耳目,實際上全都被南天看在了眼裏。
齙牙仔在求救!
剛剛對付這羣垃圾,南天十分不爽,要是有再厲害點的人物供他血虐,倒也不錯。所以,南天根本沒管齙牙仔的求救,而是擡起軍靴,踩在了齙牙仔的右腿膝蓋骨上。
“別叫我大哥,我可沒你這麼個弟弟啊。”
冷笑一聲,南天的腳驟然發力!那鑲嵌了鋼板的軍靴剎那間把齙牙仔的右腿膝蓋骨碾了個粉碎!
這傢伙就算是進了醫院也無法接上骨頭了,這輩子只能拖着這條粉碎性骨折的殘腿度日。
不過,南天仍不滿足。
在齙牙仔淒厲的嚎叫聲裏,他緩緩擡起腿,踩住了齙牙仔的另一個膝蓋!
此時此刻的齙牙仔,終於明白剛剛手下爲啥一動不動了!
不是不想動,而是根本他孃的動不了!
齙牙仔膝蓋粉碎,疼的都要抽風了,可身體就像是被千斤重擔壓住,連腰板兒都被迫挺的直直的,根本動不了分毫!
“大爺,爺爺!你就是我親爺爺!饒了孫子一條命吧,都是蘇煌那個王八蛋讓我來的!不是我的錯啊!”
齙牙雙眼血紅,眼淚鼻涕都控制不住的流了出來。
“呵呵,爺爺?我更不想要這麼個孫子。
對了,只有一條腿殘廢了多不和諧,我們來將就一下對稱美。”
南天的聲音十分優雅,若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出他是在說如此令人絕望的話語。就在南天剛要發力繼續時,忽然聽見齙牙仔跌落在地上的手機裏,傳出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
“你是什麼人,這麼猖狂?滄州似乎沒有你這一號人物!”
南天失笑,看了眼通話界面,對方的名字,似乎叫‘狂獒’。
獒,不就是狗麼。
這年頭,難道大家都不讀書了?還有人給自己取外號取個狗的名字?簡直是好笑。
“小狗,你可以來這裏見識一下,我是哪一號人物。
對了,把你身邊能打的都叫上,就憑你一個狗的話,還不配讓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