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年輕人離開,南天並沒有追上前去,而是轉身看向蘇婉心和蘇笑笑。
“別哭了,小唯姐姐。”蘇笑笑拿着手帕給地上哭着的小唯擦眼淚。
“壞人都被我爸爸打跑了。”
蘇笑笑很是驕傲,雖然蘇婉心矇住她的眼睛,但是她還是偷偷看了。
“只要有爸爸在,他不會再來欺負你們了。”
老闆心下悲涼。
“是我拖累了你們啊,那個人可是我們這裏有名的混蛋,招惹了他,你們根本沒辦法在這裏流下去。”
小唯淚眼朦朧地看南天,哽咽道,“謝謝。”
要不是有南天在,她可能今天就要被糟蹋了。
“小唯姐姐要不跟着我們,有爸爸在他不敢來。”
老闆和小唯對視一眼。
“我們搬走就可以了。”
蘇婉心看出來他們的難處,“你們搬去那兒,有辦法離開這裏嗎。”
之前老陳頭告訴南天的話他們還記在心裏,這裏的人根本沒有辦法輕易離開。
老闆並沒有回答蘇婉心的問題,而是看着南天,語重心長的說道:“年輕人,趁着那個人還沒回來,你們快點走吧,他不是你們招惹的起的。”
南天微笑。
“我沒事,倒是老闆你們,我在這裏對他動手,肯定給你們惹麻煩了,你們接下來準備怎麼做。”
小唯和老闆互相對視,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看到這個情形,南天怎麼會不明白他們的意思。老闆勸自己離開,其實是爲了自己承擔下那個年輕人的怒火。
“這件事情雖然說和我並沒有什麼關係,但是對那個年輕人下手的人始終是我,一人做事一人當,我是不會丟下你們自己走的。”
南天並沒有接受老闆的好意,反而義正言辭的說道。
老闆嘆氣。
“年輕人你根本就不知道那個人的身份,他就不是我們這些人能惹得起的呀。”
還沒等南天說話,一旁的蘇笑笑突然出聲。
“這位叔叔,你不要害怕,我爸爸很厲害的,他們都打不過我爸爸的。”
小唯的眼中還喊着眼淚,蘇笑笑稚氣的話一出口,她沒忍住,嘴角掛上了一絲微笑,表情變得有些哭笑不得。
“那個年輕人是城主手下大管家金鑫的兒子,現在的西關,除了城主,金鑫就是管事最多的人,你們招惹了他兒子,是不會有好果子喫的。”
對於對方的真實身份,南天其實並不關心,這種下三濫的人,打了就打了,沒有什麼好說的。
南天擔心的是,自己在這裏打了人,老闆和小唯兩個人要怎麼辦。
過了一會,南天猶豫着開口。
“老闆,那個人肯定會回來找你們麻煩的,要不然這樣,你們先跟着我走,找個地方躲起來,等過幾天再出來。”
“就算我們現在躲起來,躲得了一時,也躲不了一世啊,只要這個城不變天,我們就永遠都沒有出頭之日。”
飯店老闆搖頭拒絕南天的邀請。
被困在這個城市裏面的人,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如果南天留在這裏,就算那個年輕人帶再多的人來,那老闆也不會有危險。
問題就是南天不可能留在這裏,對於南天來說,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去參加擂臺賽,讓這個城市恢復到之前的模樣。
“老闆,你怎麼知道這個城市不會變天呢,我看這個地方的天,馬上就要變了。”
老闆有些震驚的看着南天,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說這個外鄉人知道什麼內情嗎?
還沒等老闆開口詢問,一個陰惻惻的男聲從飯店門口傳來。
“就是你們對我兒子下的手,膽子挺大啊,知道他是誰嗎。”
南天轉頭看向門口。
一個手拿金色算盤,身穿金色衣袍的男人正站在飯店的門口,他的雙眼滿是怒火,看向南天。
男人的身後,站着那個被南天打的鼻青臉腫的年輕人。
看到金色衣袍男人出現,老闆急忙退後半步,對着那個人行禮。
“金大總管,您不要生氣,這一切都是誤會。”
年輕人叫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父親金鑫。
金鑫這個人身體並不是很好,很早以前有個算命師傅說他並沒有後代緣,沒想到就在金鑫想要放棄的時候,他突然有了一個兒子。
因爲這個原因,金鑫對自己的兒子特別疼愛,甚至還給他起了一個名字叫做金寵,爲的就是彰顯兒子對自己的重要程度。
看到金寵鼻青臉腫的回家,金鑫甚至沒有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就跟着金寵衝到了飯店門口。
金鑫知道,金寵對於飯店老闆的女兒小唯一直都很有想法,但是他是誰,是現在西關裏面權勢第二大的人。
對於金鑫來說,兒子想要的東西,自然要給他拿到手,對於金寵的諸多行爲,金鑫並沒有管束,甚至隱約有些放任。
沒想到現在竟然還有人敢對金寵動手。
看到南天的那一瞬間,金鑫的心中就已經想好了千萬種讓南天原地去世的辦法。
“誤會,我可沒覺得這是什麼誤會,我兒子都被打成了這個樣子,我看你們是活膩了。”
金鑫向前一步,手中金算盤響聲清脆。
“爸爸,這個人長得好奇怪啊。爲什麼渾身都是金燦燦的。”
蘇笑笑小聲詢問南天。
金鑫動作停頓,臉上的怒火更甚。
這些人打自己的兒子就算了,竟然還侮辱自己的品味。看來真是活膩了。
本來金鑫還準備先教育南天一番,讓他知道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蘇笑笑這句話一出來,金鑫直接放棄了與南天交流的打算。
金色算盤凌空飛起,直直落向蘇笑笑的腦袋。
“我看你這個小姑娘是真的活膩了,今天就把命給我留在這裏吧。”
南天冷笑,身側金光閃動,牢牢擋住身後的衆人。
“今天到底是誰活膩,還不一定呢。”
一道金光躍向空中,金色算盤應聲裂開,一顆顆珠子滾落在地,不見之前囂張的氣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