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熱血戰神 >第470章 喪家之犬
    南天不知道去哪兒,隨意選了一處燈光昏暗的巷子裏去。

    拐角處,一家酒吧赫然眼前,南天踏進去,波光迷離,載着液體的酒杯相互碰撞。

    “客人,你幾位。”

    南天沒回答徑自挨着吧檯坐下。

    酒保不惱,看他沉悶的樣子,應該是屬於來買醉的客人。

    於是等着南天開口。

    果然南天環視一圈後,“我要你們這兒最烈的酒。”

    酒保瞭然,背身去酒櫃上掏出一瓶烈度威士忌,取下一個杯子正要裏頭倒。

    南天長手直接搶過來,嘴對着瓶口,一貫而下。

    刺激的烈酒灼燒着南天的喉嚨,後來居上的麻痹感迷倒他苦悶的心。

    蘇婉心態度堅決,不願意原諒他。

    除開她還有孩子。

    孩子......

    都快要守護不了自己深愛的女人,和至親的骨肉,自己的存在究竟有什麼意義。

    南天仰頭灌酒,沒管環境如何,周遭是什麼人在場。

    他現在只想着大醉一場。

    喝醉了就什麼都不用想了。

    然而事情卻沒那麼簡單。

    樓上有雙謀算的眼睛一直從南天一進來就盯着他。

    旁人問:“需不需要把人給你帶上來。”

    “不用。”

    在這裏遇到真的是緣分。

    “要不,讓傑西卡去試試。”

    這個提議激起了男人的興趣,在他印象,還沒見到過南天爲那個女人神魂顛倒過。

    除非是,他老婆。

    “去試試。”

    看喝得爛醉的南天還能不能保持往常般非人般的清醒。不過,男人抱的希望並不高,他清楚南天是什麼個性。

    “帥哥,我請你喝一杯好嗎。”

    看慣了女人主動,南天覺得沒什麼意思。

    酒保正在給南天開第二瓶酒。

    傑西卡搶先一步拿下,放在手裏搖晃,“想要嗎。”

    說實話,在場但凡是注意到這邊的,都對傑西卡的容貌垂涎三尺。

    但看到南天自身條件也不差時,便開始揣測。

    南天久久不動。

    酒精開始在他體內肆意衝撞,發揮作用。

    傑西卡故意把身子往他這邊靠攏,“我們去後巷好不好。”

    南天側頭看了一眼她。

    突然笑笑。

    摟着傑西卡往外走,丟下了酒錢和給酒保的小費。

    來到靜謐的後巷。

    “你好壞,帶人家來這兒。”傑西卡心裏驕傲,看來主人的盤算錯了。

    她贏了。

    南天沒理會她。

    超前邊走兩步,雙手撐在牆面上,“哇”一聲吐在角落。

    傑西卡圍着風中夾帶的酸臭味,嫌惡地捂住口鼻。

    太髒了,這個男人。

    爲什麼主人要她來勾引他。

    南天吐完。

    傑西卡沒得到下一步指示,也不敢走,盼着主人能夠早一點來。

    她不想跟這個醉漢黏在一起。

    害怕南天吐完之後要來跟她對話,傑西卡把隨身帶着的手帕給他。

    “擦擦嘴。”

    南天很難受,胃裏沒什麼喫的,盡是胃酸混着酒水。

    “謝謝。”

    南天擦擦嘴後,把手帕丟在地上一堆污穢物裏。

    這個人也太沒有教養了,傑西卡忍無可忍,轉身想要離開。

    南天一把拉住她,“跑什麼。”

    酒氣薰得傑西卡也想吐了。

    “你的背後老闆還沒出現,你就走了嗎。”

    傑西卡愣住。

    他怎麼知道的。

    “你走開。”傑西卡狠狠地推了一把南天。

    南天本就醉酒狀態,力氣都沒兩成,沒防備地被這麼一推,直接倒在地上。

    摔得右臉與地面相摩擦,立馬血液滲透出來。

    南天甩甩頭,想清醒,但是沒辦法,酒精吞噬了理智。

    他現在連說話都難。

    “看來,你還是沒變。”

    傑西卡看自己人來了,趕緊歸隊。

    南天擡眼看,對面男人一張娃娃臉勉強和記憶對上。

    “嚴江。”

    “哈哈哈。”嚴江好笑至極,“沒想到龍首大人竟然還記得我。”

    嚴江蹲在他跟前,以南天的角度只看得到他鞋跟。

    南天不想爬起來,他好累。

    “怎麼不起來說話。”嚴江看他趴在地上就不動,用鞋尖去蹭蹭他的臉。

    “龍首,北境之王。起來了,我在跟你說話,這點面子都不給。”

    鞋尖不斷地試探着南天的反應。

    南天沒動靜。

    嚴江大發慈悲地蹲下來,一手抓住南天的頭髮,拽着他的腦袋往上擡起。

    “我在跟你說話。聽到沒有。”

    南天死魚一般的反應激怒了嚴江。

    他認爲南天這是無聲的反抗,是在看不起人。

    “就你這出息,連喪家之犬都算不上。”

    嚴江不斷地用語言來侮辱南天。

    “你別廢話,你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我只是看到老朋友想要打聲招呼而已,不知道龍首大人你爲什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難道你不用陪着你懷孕的老婆嗎?”

    南天一下有了反應,“你不準說我老婆。”

    嚴江興奮起來。

    “原來說到你的痛楚了。來來來,告訴我,今天買醉是不是因爲她。”

    一說到蘇婉心,南天沒話講。

    他的這顆心都在抖。

    “要死不死,連條狗的樣子都比你強。”

    嚴江突然狠踹了南天幾腳,邊踹邊道:“喪家犬!喪家犬!讓你囂張,讓你囂張!”

    “唔……”南天捂着肚子,劇痛把酒精麻痹感的擊退下去。

    嚴江還沒完,把藍天從地上拖起來。

    揪着他的衣領,怨毒的眼睛望着他:“喪家犬,身爲龍首被一個女人蠱惑,笑死人了。”

    “連你老婆都搞不定。”

    “告訴你,不僅你要死在我手裏,青狐我也不放過。”

    嚴江宣讀他的計劃,狠辣且囂張。

    對於生命受到威脅是南天根本不在乎。

    此時此刻,他爛醉如泥,任誰都扶不起來。

    他盯着嚴江,眼神卻沒有以往凜冽氣勢的,彷彿在嚴江手裏的是一具行屍走肉,

    不是真正的龍首南天。

    “青狐是誰。”南天嗤笑一聲,“我不是什麼龍首,我不過是個徹頭徹尾的垃圾。”

    嚴江白眼一翻,把南天丟下。

    南天咚一聲撞到牆壁上,他隱約感覺到自己骨頭斷了。

    “垃圾都是擡舉你了。”

    嚴江用着傑西卡遞過來的手帕擦手。

    突然瞥見角落也有一條,嚴江轉頭看她。

    “你是不是也給了他一條。”

    傑西卡嚇着了,但是不敢不承認,點了一下頭,“是……”

    “啪”嚴江給了傑西卡一巴掌,嫌惡地把手帕扔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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