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傾的夢想,是帶着她的海州大學拳擊隊,拿到全國冠軍的獎盃。
說實話,海州大學算不上國內最一流的大學,只能算本地最好的大學,在省內比較拔尖的大學。
若想有個好前途,考上海州大學了,在海州和省裏能混的不錯,但想要在全國出人頭地,還是挺難的。
時傾讀完海州大學四年後,她考研應該去更好的大學,這樣將來纔有好的出路。
而她在海州讀完大學後,又在海州讀完了研究生,快要在海州考博了,她就是在等一個人。
這個人就是顧北。
她和顧北一樣,都是有執念的人,不達到願望不會罷休。
她答應過手下的拳擊隊員們,要帶着他們成爲全國冠軍,就要帶着他們成爲全國冠軍。
而顧北,就是她的希望。
當時在於樂的婚禮上,顧北聽說時傾還在等他,要和他一起成爲全國冠軍,他心裏的感觸挺大的,甚至有那麼一刻眼睛溼潤了,他也想打拳,也想成爲世界冠軍,可現在他真的沒有那能力了。
他已經很窮了,以前打拳,眼裏要賺的都不是幾億,而是幾十億,幾百億。
現在,他只要打一場拳賽能賺個兩三千,讓他有錢給於樂隨禮,有錢回家生活就行了。
可他真的不會打拳了,他很怕失敗,他對打拳比賽徹底懼怕了。
連簡傑那邊都不把他放在眼裏了,高薪去海外挖最頂級拳手,而不是花心思對付他。
對付他這種人,純屬浪費。
所以,顧北拒絕了時傾。
他只想繼續當個死肥宅,繼續虛耗光陰。
但顧北能夠重新崛起,絕對離不開時傾的幫助。
在顧北認識的這些女生中,時傾臉皮厚的程度當屬第一。
就在顧北拒絕了時傾,回到小房子裏又繼續喝了兩瓶白酒,一覺睡到第二天時,他的門被人敲響了。
當時顧北喝完了劣質白酒,早上突然被人敲門,腦袋疼的要炸開了。
他沒有開門,就把被子蒙在腦袋上繼續睡覺。
門外是在敲門,他用手指頭都能想到是時傾。
他的朋友一共就那麼多,蘇滿月性格孤冷,他不主動找蘇滿月,蘇滿月從來不主動找他。顧荔是商人本性,唯利是圖,顧北對她沒有什麼用處後,離開了她,她也沒再找過顧北。
至於李妃兒,那更不可能了,兩個人已經分手很長時間了,愛的越深,越不想見到對方。
安語庭有點矯情,她已經和父親搬去了大豪宅,是不會回到這種破落的小區的。
還有沈少爺、黑子,他們已經有自己的事業了,簡傑也忙着每天花天酒地,只要顧北不觸犯他的利益,他懶得找顧北麻煩。
也只有時傾了,昨天兩個人才見過面,今天就來趁熱打鐵,不死心想找他繼續打拳。
和他想的一樣,沒多久電話就響了,是時傾給他打的電話。
“人都已經廢了,脂肪肝都長了,怎麼打拳啊?”顧北很煩,直接關掉了手機,繼續蒙着被子睡覺。
前陣子學校體檢,令薇薇硬生生的把他找去了,他被檢查出得了脂肪肝。
才只二十三歲,他的身體基本毀了。
門外,時傾又敲了一會兒,見顧北不開門,才漸漸安靜了下來。
顧北鬆了口氣,躺在牀上繼續睡覺了。
“死肥宅,趕緊起牀了,我們去鍛鍊啦!”時傾走進來時,順便帶來一陣香風和新鮮空氣的味道,一屁股坐在了顧北的身邊。
“你竟然找開鎖的,強行開我家的門!?”顧北趕緊睜大了眼睛,看向門外一名開鎖工道。
“沒辦法啊,你這陣子這麼頹,我擔心你死在家裏,我們是好朋友嘛,關心你是應該的。”時傾厚着臉皮,笑眯眯的說道。
顧北氣惱的看了她一眼,翻個身子,繼續躺在牀上睡覺。
“顧北,你現在真是死肥宅了,不光長得胖,長得醜,連家裏也好臭啊,嘖嘖,一天抽幾盒煙啊,還喝怎麼多酒,也不說收拾一下。”時傾看了看顧北的家裏,立刻起身,幫顧北收拾了起來。
家裏有個女人叮叮噹噹的胡亂收拾,顧北根本睡不好覺。尤其是時傾嘴巴賤,總是故意說話氣他。
例如,顧北正躺在牀上,閉着眼睛,已經漸漸處於精神狀態了,時傾突然走過來,打了他腦袋一下,“姓顧的,你好久沒有女朋友了吧,家裏怎麼這麼多衛生紙啊,是不是精力太旺盛了,不如和我去跑步吧?”
顧北討厭時傾,就是時傾總亂說話,他嘴巴沒有時傾厲害,吵不過她,所以每次和她在一起都感覺胸口堵。
他現在的形象已經一落千丈了,又聽時傾詆譭他,只是在心裏忍着怒火。
時傾收拾的速度很快,一個多小時後,她坐在了顧北的身邊。
“肥宅,起牀了,我們一起跑步鍛鍊去了。現在是六月份,還有四個月全國高校聯賽,我們現在鍛鍊剛剛好。”時傾說。
顧北沒理她,翻個身子繼續裝睡。
見顧北不說話,時傾也不說話了。
顧北就背對着她,一直躺在牀上。感覺到房間裏很安靜,安靜的厲害。
他就轉過身,看見時傾正臥在他的身邊,笑眯眯的看着他。
“你幹什麼?”顧北受到了驚嚇,趕緊坐起來說道。
“鍛鍊啊,我們重新打拳,重回巔峯。”時傾微笑着說道。
“我現在身體不行,體力不如以前,前陣子還檢查出得了脂肪肝,再也不能打拳了,你別逼我行嗎?”顧北說。
“都胖的得脂肪肝了啊,那正好,好好鍛鍊,把肥肉甩掉。”時傾笑着說。
“我………”顧北緊緊皺着眉頭。
“走吧,去打拳吧。”時傾遞來玉手,抓住顧北的手。
顧北坐在牀上不動,他不動,時傾也拉不動他。
時傾拉了一會兒顧北,見顧北實在不願意打拳,便也不爲難他了,一直坐在他的臥室裏看着他。
“你幹什麼?”顧北問。
“你不打拳,我就不走。”時傾說。
“不走就不走吧,我正好有伴兒了。”顧北說。
“那好啊。”時傾笑道。
兩個人又不說話了,顧北就躺回到了牀上,時傾也大大咧咧的躺在他的身邊。
顧北就靜靜的躺了一會兒,嗅着時傾身上散發出淡淡的幽香,又用眼角的餘光看了看時傾,發現時傾躺在他身邊時,雲峯高聳,身材好得說不出的離譜。
她還是穿着一條連衣裙,腿上是輕薄的肉絲。
顧北有點受不了了,就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