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院長,你還真是看得起我王某人啊,合着你把我們這些真心誠意來跟你談合作的人晾在外面,反而跟這麼一個毛都沒長齊的臭小子,在屋裏聊的甚歡,這恐怕如果不是我來得及時,還真不知道,原來我王某人在你張院長的心中,是這麼個地位?”
說完,那王總登時臉色一變,對張偉民厲聲呵斥道。
“張偉民!你要是不想跟我們孫氏集團合作就直說!我看今天這生意,也不用什麼個談法了,我現在回去就告訴我們公子,你張偉民現在是翅膀硬了,根本不把我們孫氏集團放在眼裏了!”
聞言,張偉民頓時臉色一變,饒是這王總如此咄咄逼人,可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張偉民此時只好皺着眉頭解釋道。
“王總,你可莫要誤會。”
張偉民指了指坐在一旁的林躍道,“他就是林躍,你們孫氏集團要找的人,我這不是正在替你們孫氏集團在談嗎?”
“這什麼事情都要講個規章制度,我雖然是院長,但是要說開除一個醫生,那也不是我隨隨便便一句話的事情啊!”
張偉民苦口婆心的說着,此時他被夾在和那孫氏集團的王總的中間,可真爲是兩面不是人。
聞言,那王總忽然將頭一轉,看着坐在面前,幾乎無視自己的林躍,頓時來了興趣。
本來他的目的是,利用張偉民直接把這小子趕出去,可現在既然得知了面前這小子的身份,他反而是來了興致,正愁不能好好的羞辱這小子呢!
“原來你小子就是林躍?”
只見那王總眼神睥睨,目光在林躍的身上掃過,當看到裏面那林躍那一身穿着加起來,價格還抵不過他一雙皮鞋的時候。
這位王總頓時就更是瞧不起眼前這小子了,甚至心中忍不住疑惑起來,孫少爺怎麼會對這麼個不起眼的小子生氣?
不管少爺既然下了命令,他自然也只有照着做。
見林躍不吭聲,那王總上前了兩步,俯視着林躍道。
“小子,你是聾子嗎?沒聽到老子跟你說話嗎?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林躍擡起頭。
眉頭微皺,目光只是隨意在這王總身上撇了一眼,“我管你是誰,更何況,你是誰,跟我有什麼關係嗎?不過,你要是想跟我做朋友的話,那就算了。我林躍爲人,什麼人都交,就是不跟狗玩。”
誰都聽得出來,林躍最後的那句話的意思,不就是說王總是一條狗嗎?
“你!小子!”
卻見王總有些氣急敗壞的指着林躍道。
“小子,你很狂啊!既然你這麼狂,我也就跟你直說吧。”
“你知道你爲什麼會丟掉這份工作嗎?是因爲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你要孫少爺敢得罪。哼,本來我還挺同情你這小子的,現在看來,你這小子就是活該!”
聞言,林躍只是淡然一笑。
“我是不是活該,自有定論?不過,你不過是一個給別人當狗的傢伙罷了,怎麼?背後的主子都不敢出來,只敢讓你這條狗出來狂吠亂叫?”
王總瞪着林躍說道。
“誰是狗,誰就是狗咯。哦,對了,做狗,最重要的是要有自知之明,不知道自己是一條狗,反而把自己當成人的傢伙,那纔是最可悲的狗!”
卻見林躍不卑不亢,神色自然,好像是在闡述一件客觀事實一般,甚至於語氣之中帶着些許戲謔之色。
對付這種不要臉的傢伙,自然不需要談什麼尊重二字。
“你!小子!哼哼,很好!”
那王總見在林躍身上佔不到便宜,於是便轉過身來,望着張偉民道。
“張偉民!你難道沒有聽到這小子剛纔說什麼嗎?他罵老子是狗!你手底下的人都是這麼沒有素質的嗎?嗯?”
張偉民眉頭微皺,這件事情明擺着是這王總挑釁在先,現在氣急敗壞了,卻要反咬一口,可真是無恥至極了!
見張偉民沒什麼反應,那王總此時更是火冒三丈。
只見他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說道。
“張偉民!我告訴你,你要是不讓這小子爲剛纔的話給我賠禮道歉的話,信不信我今天就讓你們醫院的藥,立馬停止供貨?”
說完,王總的臉上頓時又露出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你!”
張偉民聽到這話頓時有些火大,就傢伙簡直是拿着雞毛當令箭了。
“你未免也有些太過分了,明明是你欺負林躍在先,更何況,林躍也沒有說什麼過分的話,王金克!不要以爲我張偉民真的怕了你!”
“喲呵!”
那王金克唏噓的說道。
“張偉民,怎麼着?你還想要跟我們孫氏集團作對不成?你以爲我不知道你有幾斤幾兩?我桃酥你,今天你們醫院有沒有藥,可就是我兩句話的事情,今天我就要聽到這小子親口跟我道歉!否則,哼哼,後續會發生些什麼,我可就不敢保證了。”
一言既出,卻見王金克身後的那些保鏢們紛紛開始嘲諷起來。
“呵呵,得罪了我們王總還不道歉?放眼咱們整個洛寧市,有幾個跟咱們王總這樣地位的人?別說是你一個小小社區的院長了,就是市醫院的院長,見到咱們王總,那也得好聲好氣的招待着!”
“就是就是,張偉民,我看你是老糊塗了吧,爲了這麼一個臭小子,你還真打算得罪王總?”
.......
“你!你們!”
聽着這些傢伙們的冷嘲熱諷。
張偉民一時間心如火焚,看了一眼林躍,他當然知道這件事情過錯,並不在林躍身上,完完全全就是那王金克欺人太甚,可是,此時此刻,他也沒有什麼辦法。
因爲醫院是不能夠停藥的,一旦藥物供應出現短缺,醫院每時每刻都有無數的病人掙扎在生死線以內,每一分鐘過去,都有可能失去的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啊!
無奈之下,張偉民只好將目光投向了林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