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陳二狗臉色一變,倒是沒想到林躍居然這麼熟悉套路。
他沒好氣的道,“好,算你狠!這東西分你一半,這件事情就到此爲止吧!”
說着,那陳二狗將自己剛剛所偷到的一個鼓鼓的錢包掏了出來,緊接着就要遞給林躍。
然而,讓陳二狗沒想到的是,林躍居然搖了搖頭。
難道不是來找他勒索的?
陳二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你到底想怎麼樣?要是真的想魚死網破的話,你放心,你也不會好到什麼地方去的!”
陳二狗見賄賂無效,頓時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
然而林躍依舊是淡然的搖了搖頭,不慌不忙的笑着道。
“我不要你的這些東西,我只要你回答我幾個問題即可。只要你回答了我這幾個問題,我就可以當做沒有看見剛纔發生的事。”
“哦?什麼問題?”
陳二狗狐疑的望着林躍道。
卻見林躍嘴角微微上揚道,“你跟我就行。”
片刻之後。
林躍帶着這陳二狗來到了一個角落之中,只見那陳二狗四處望了望,似乎是因爲心中實在忐忑不安,此時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有話快說,你到底想在呢麼樣?別耽誤我功夫,我一大家子可就等着我養活呢!”
“我且問你,這賭場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又是誰在這裏蓋的?”
林躍疑惑道。
聞言,那陳二狗的目光懷疑的在林躍的身上上下掃視一眼,忽然恍然大悟。只見他極其驚恐的指着林躍顫抖的說道。
“我,你,你是,我知道你是誰了,你不會是便衣吧?我,我全都招,我陳二狗平時除了小偷小摸之外,可從來沒有幹過別的壞事啊!”
“給我冷靜點!”
林躍聞言有些無語道。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我可以保證我不是便衣,就算我真的是便衣,我也保證不會抓你,現在你快告訴我,這賭場真正的老闆是誰?還有,這賭場是什麼時候建的?”
聞言,陳二狗不敢再有任何隱瞞,只見他低着頭一五一十的說道。
“這家賭場名叫星月賭場,是我們東交民巷最大的一家賭場,據說老闆是一個姓陳的人,不過我倒是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所謂的陳老闆。”
“平時在負責這家賭場運行的,是一個叫做張華子的人,這傢伙外號名叫花蛇,手段極其狠毒,是我們這裏最狠的人,手底下兄弟幾十個,誰要是敢得罪他們,輕者斷手斷腳,要是嚴重一點的話,可能就........”
說着,那陳二狗做出了一個死亡威脅的動作。
“行了,不需要你過分表演,所以,照你說的意思,這家賭場真正的老闆實際上也不是這個張華子,反而是別人了?”
“那你知不知道,這地方的地權在誰手裏?”
林躍疑惑道。
“地權?”
陳二狗撓了撓腦袋,緊接着有些莫名其妙的笑道,“在我們這裏,還有個什麼地權的說法啊?這裏是東交民巷,基本上是大夥兒誰佔了哪兒,就是誰的,官家也很少會管這些。”
“不過。”
陳二狗忽然撓了撓頭,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似的。
“當初據說這塊地的風水是最好的,所以被那張華子迅速的就給佔了,當時在修這座賭場的時候,據說還在原來的遺址上挖出過不少寶貝呢,不過後來就不知道了。”
陳二狗補充道。
聞言,林躍心中一喜,“那你知不知道,這裏以前是一個叫做厚德堂的中醫館?”
讓林躍有些始料未及的是。
這陳二狗居然渾然不知的搖了搖頭。
“什麼玩意兒?厚德堂?聽都沒聽說過,反正在我有印象以來,這裏可就是一片廢墟了,別的什麼我都不知道。”
聞言,林躍點了點頭。
“你問完了沒有?問完了我可以走了嗎?”
陳二狗迫不及待的說道,毫無疑問,兩人躲在牆角鬼鬼祟祟的行爲已經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尤其是那張華子的狗腿子們,他們負責一天到晚的看場子,對於賭場裏面那個角落不對,自然第一時間有所感覺。
林躍眉頭微皺,該問的都已經問了,他自然也沒有那個一直纏着這陳二狗的必要。
於是林躍擺了擺手道。
“你走吧。”
聞言,陳二狗如蒙大赦,當即轉身拔腿便要離開。
“站住!”
好巧不巧,就在此時,眼看這陳二狗就要離開。
只見一個梳着大背頭的小混混帶着身後的幾個小混混徐徐走了上來。
看到那大背頭小混混,陳二狗瞬間臉色一變,甚至連腿都變軟了。
只見他討好的道,“光哥,光哥,您怎麼來了,來來來,快抽菸。”
說着,陳二狗極其諂媚的從自己的口袋中抽出了一包嶄新的華子。
這華子可是他偷了好久,才從一個老闆那裏順來的,一直都沒捨得抽,卻沒想到,今天竟然這麼倒黴,自己珍藏了這麼就得華子,就這麼被迫交出去了。
可是此時也沒什麼辦法,若真是這一包華子就結局了他的麻煩,倒也還算的上是划算。
然而,只見那光哥手一揮。
啪的一下,直接將那陳二狗遞過來的一包華子打翻在地。
“你是個什麼東西,一包煙,你打發乞丐呢?”
卻見那光哥吊着一根菸,很是不屑的說道。
聞言,那陳二狗渾身開始顫抖起來。
只聽見撲通一聲,陳二狗直接就給那光哥跪在了地上。嘴上不斷的求饒道。
“光哥,我,這已經是我全部的家底了,我實在是掏不出來更多的東西了啊。求求你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這一次吧!”
聞言,那光哥冷笑一聲,目光旋即落到了一旁的林躍的身上。
“你不行,你的這位朋友,我看應該行吧?”
下一刻,光哥忽然擡高音量道,“陳二狗!給老子說實話,你跟你的這位新交的朋友說什麼悄悄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