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文成沒有再搭理Alex,也沒有給他發號施令,只是單純的抱着涼淑萍走在了前面,Alex也只得老老實實的跟上。

    其實現在他保持實體化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但既然黃姍旖之前有說過他這個AI實在是不像話,他還是老老實實一點,等着鄭文成下達命令之後,再幻化成數據化的形式吧。

    畢竟就算他現在維持着實體化,只要鄭文成不與他進行交流,也是沒有人能注意到他的存在的。這種形態下的他自然也不會給任何人造成麻煩。

    當然,爲了防止黃姍旖那邊發現鄭文成的動向,Alex也特意檢查了一下黃姍旖的位置,發現她仍舊待在學生會聯盟的辦公室內,沒有任何行動。

    然而,就在他爲了偵查敵方的位置而略微分神的時候,鄭文成那邊卻傳來了些許的騷動。

    “唔……”原來是昏迷不醒的涼淑萍恢復了神智睜開了雙眼。

    “我這是……”

    “啊,你醒了!”鄭文成擺出一張非常開朗的面孔對涼淑萍說道。

    “我……你……”涼淑萍發現鄭文成的臉距離自己非常接近,背部又感覺到了非常奇怪的觸感,最重要的是,她現在居然雙腳離地。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正處於被鄭文成公主抱的境地。

    “你幹什麼!耍流氓啊,放開我!”

    她開始揮動着自己的粉拳往鄭文成腦袋上敲去,由於兩個人現在還走在樓梯上,她這一亂動,鄭文成的重心瞬間就不穩了。

    無法看清前路的鄭文成爲了安全起見只能停了下來,一邊躲避着涼淑萍的攻擊,一邊解釋道:“姑娘,你誤會了!”

    “誤會什麼!放我下來!臭流氓!死變態!”

    看到這一幕場景,Alex自然是偷偷的在心裏偷笑,而鄭文成的內心,自然是在大聲的叫苦。

    “讓您多管閒事,現在好了吧,對方不但不感謝您,反倒是倒打一耙!”

    “我招誰惹誰了,明明是想着做點好事,怎麼反倒是把我自己的名聲都搭進去了呢!”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因爲涼淑萍還在胡鬧,鄭文成也有點抓不住她的身體了。爲了安全起見,尤其是爲了涼淑萍的安全,鄭文成提議道:“我會把你放下來的,但是在這裏不太安全,到下面那個平臺上,我放你下來,可以嗎?”

    聽到鄭文成的話語,涼淑萍倒也暗暗的覺得他說的有道理,於是也不再胡鬧,而是靜靜的等着他走下最後的這幾階樓梯。

    來到五樓之後,鄭文成便如他所約定的那般,將涼淑萍放了下來。

    但光是這樣,涼淑萍自然還是一頭霧水的。

    她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被鄭文成抱着,也不清楚自己現在爲什麼在學校這處人跡罕至的區域,更不清楚自己究竟是爲什麼來到了六樓,甚至還和鄭文成這個只有一面之緣的人會面。

    被放到地面上之後,因爲這一系列的信息所產生的非常不好的聯想,使得涼淑萍瞬間就變得非常驚恐,她下意識的上下摸索着自己的身體,並最終將雙手放置在了自己的胸前。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確認了自己身體並無什麼外傷之後,涼淑萍滿臉驚慌的看向鄭文成。

    “爲什麼你說話的前提都創建在我是個壞人的基礎之上啊!”鄭文成發自內心的感覺到委屈。

    “我沒有對你做什麼,我發誓!我只是看到你倒在哪裏,不知道你究竟怎麼了,所以才……”

    “那你幹嘛要抱着我,直接把我叫醒不就完了嗎!”

    “我……”鄭文成瞬間就無言以對。

    確實,涼淑萍說得有理,即便是認識的人,見到她倒在那裏,第一反應也應該是將她叫醒,而不是將她抱到別處。

    正因爲鄭文成是知道涼淑萍昏迷的前因後果的,所以他才做了這個轉移涼淑萍的決定。

    因爲他不知道涼淑萍會昏迷多長時間,但至少他不希望在她昏迷的過程當中,因爲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而着涼。

    “我是……我那個……”鄭文成支支吾吾的接不上話。

    見他突然猶豫了起來,涼淑萍的警惕性再度上升。

    “爲什麼我想不起來自己爲何會出現在這裏!”涼淑萍剛一張嘴出聲,眼淚就跟着從眼角流下來了。

    因爲她察覺到了自己目前的處境非常陌生,這個自尊心極強的女孩兒對此感覺到了深深地無助。她無法回想起自己爲什麼出現在這個地方,爲什麼會和鄭文成在一起……

    所有的信息點都指向了一處。

    那就是鄭文成將涼淑萍迷暈之後帶到了這個比較偏僻的地方,對她做了什麼之後,又打算將她送回去。

    要不是很不巧的她在鄭文成運送她回去的時候醒過來,她甚至都不會知道是鄭文成對她做了這些事。

    “那天你來到學生會室的時候,我就已經覺得你這個人有問題了!”涼淑萍哭着說道:“你不是會長的老鄉嗎?你們不是就來見一面嗎?你不是還有別的事情,喫完飯就走嗎?那你爲什麼現在又出現在我們學校啊!”

    見她已經徹底的歇斯底里,鄭文成也完全沒有辦法了。

    現在的涼淑萍顯然是非常不信任鄭文成的,正因爲她和鄭文成只有一面之緣,而且這一面之緣當中,她對鄭文成的這個人又沒有形成特別好的印象,因此在現在這種境況之下,自然而然的就將他當作了第一嫌疑人、或者說當成了對自己做了不軌之事的罪魁禍首。

    她現在的思緒已經完全紊亂了,甚至走偏到了一種非常荒唐的境界上。她已經下意識的認爲,自己在剛纔失去意識的那段時間裏,被眼前的這個人侵犯了。

    而對於她的這種負面的思想,鄭文成卻找不到什麼很好的說辭來洗脫自己的罪名。

    就在這時,Alex爲了幫他緩解壓力,偷偷的在鄭文成的耳邊低聲細語了些什麼。

    “呃……”鄭文成在腦子中過了一遍Alex給的建議,並且確認沒什麼問題之後,便按照他給的思路如此回答道:“你別誤會,不是那樣的!”

    “怎麼不是!那你說,你抱着我到底要去什麼地方!”涼淑萍還在激動着抹着眼淚。

    “我看你暈倒在那裏了,又不知道你爲什麼暈倒,自然要帶你去醫院啊!”

    “醫……院?”

    涼淑萍自然是知道他們學校有校醫院這件事的,而且鄭文成此刻的說辭,倒也並沒有什麼漏洞。

    確實,見到有人昏迷的第一反應自然是報警或者打急救電話,而鄭文成更加直接的不捨近求遠,直接帶涼淑萍去校醫院檢查身體也沒有任何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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