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明:完了,我被朱元璋盯上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授封!
    隨着胡惟庸這話說出口,在場的衆人皆是心中一驚。

    雖然自從在鄱陽湖大戰之時開始後,朱元璋便有意無意的疏遠了齊衡。

    甚至一些加入進來比較晚的人,或者說啓用晚一點的人,如宋濂、呂昶,甚至都從未跟齊衡有過任何的交集。

    對於齊衡的存在也很難理解。

    可是,他們都明白。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朱元璋疏遠齊衡那是朱元璋的事情。

    朱元璋是皇帝,他有自己的想法,也有這個能量。

    而他們呢。

    對於朱元璋疏遠齊衡自然是樂的如此。

    可還從未有人敢直面去挑釁過。

    哪怕是如今如日中天的李善長,也沒敢在這個時候去折騰齊衡。

    但如今。

    這個所有人都默契不去提及的人,卻被胡惟庸提了起來。

    雖然沒有直接說出他的名字,但所有人都明白,安豐路那就是齊衡的地盤。

    在安豐路,齊衡就是老天爺。

    甚至朱元璋的名頭都沒齊衡好使。

    現在爲了解決目前開國的困局,這胡惟庸竟然提出了要那安豐路爲解決目前的困境。

    一時之間,在場衆人面面相覷。

    而胡惟庸卻凌然不懼的說道:“安豐路之富裕諸位都是知道的,可以說我們能夠擊敗陳友諒等豪雄,有一大半都是依仗着安豐路之富足,方纔有強大的後勤能力。”

    “但如今朝廷需要考慮的不能僅僅只是一個安豐路,而是整個天下,整個國家。所以,屬下的意思是,安豐路賦稅增加三倍,以此彌補各處消耗的虧空。”

    聽着胡惟庸的話,在場沒有一個人說話。

    這個問題最開始是劉伯溫提出來的,如今他雖然有心退縮,卻也不得不開口道:“這事特殊,還是請善長兄審斷吧。”

    這話的意思也很明白。

    劉伯溫明白了就是告訴所有人,這事我不敢說。

    李善長,這事是你徒弟說的,你自己看着辦吧。

    將皮球又踢回給了李善長,讓李善長和胡惟庸兩個人自己人自己商量。

    可要說在場這些人中誰最瞭解齊衡的可怕和心狠手辣,則非他李善長莫屬。

    他臉上的那道疤,直到如今都還沒有消失。

    讓他重新與齊衡敵對,他李善長哪有這麼大的魄力。

    在背地裏做點陰險的事情也就算了。

    如今胡惟庸的意思,可是要他正面衝鋒了。

    如今彷彿被架在了空處的李善長,也不知說什麼好了。

    左思右想後,只好說道:“如今時辰也不早了,既然我們商議不出什麼結果,那就明天到了陛下那裏再說吧。請陛下聖斷。”

    見李善長說出這話,衆人也都心知肚明李善長的態度。

    那劉伯溫便率先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官袍後,拱手對着李善長說道:“既然如此,那伯溫便先告退了。”

    隨着劉伯溫說完,一旁的宋濂、呂昶也都拱手告辭。

    直到他們一個個的離開中書省。

    屋子裏只剩下李善長和胡惟庸二人。

    瞧着主座上的李善長,胡惟庸有些不解的說道:“恩師,如今陛下對大將軍的態度已然如此,您爲何不趁機剷除他的羽翼呢?”

    站在胡惟庸的角度上,他也很不理解。

    自己都給你創造如此好的條件了,你爲何不在今天將事情定下來,然後明天以中書省百官的意見覲見陛下呢?

    可聽着胡惟庸的話,李善長也沒有責怪,而是耐心的說道:“惟庸啊,只怕你還不知道吧。今天陛下要我召集諸位大臣商議此事時,還說了另外的話。”

    胡惟庸一愣:“哦?什麼話?”

    李善長道:“陛下要我明日與諸位覲見的時候,通知大將軍一起。”

    說到這裏,李善長並沒有說透,但以胡惟庸的腦子,也瞬間明白了李善長的意思。

    也就是說,朱元璋對齊衡的態度,似乎出現了變化。

    想着這些,胡惟庸緊鎖眉頭的說道:“恩師,有句話屬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李善長緩緩道:“直說就是。”

    胡惟庸點點頭,說道:“在屬下看來,恩師你與那大將軍之間的矛盾早已是水火不融,您如今是百官之首,日後的丞相之尊。”

    “而大將軍呢?若論功勳,整個朝廷也沒有第二個人敢跟大將軍比擬,他若只是在軍務上有功勳就算了。”

    “可在屬下看來,大將軍在軍務上的能力還在其次,他厲害的本事反而是治政上!想想我朝建立的過程中,若沒有大將軍所治理出來的安豐路,怎麼可能這麼順利就完成。”

    “最恐怖的是,大將軍治理出這樣一個安豐路,卻只用了區區數年的時間。試問,就這個本事,當朝有何人敢說勝過大將軍一籌。”

    聽到這話,李善長雖然不想承認,可還是長嘆一口氣說道:“說實話,那齊衡的這個本事,我自愧不如啊。”

    見李善長承認,胡惟庸則繼續說道:“既然如此,那大將軍一旦重回中樞,其目標就必定是跟恩師爭奪那左丞相之權。”

    “一旦那大將軍做了左丞相,加上他在軍中以及四處的影響力,恩師還有什麼辦法對其爭鬥?亦或者,恩師能夠放下對大將軍的仇恨,自甘居於其下。還是大將軍能夠摒棄前嫌,與恩師重歸於好?”

    “所以,屬下斗膽說一句,恩師與大將軍之間的矛盾早已不可調節,既然如此,恩師便該快刀斬亂麻,趁着如今大將軍遠離中樞多年,儘快的剷除其羽翼。”

    “最起碼,要將那安豐路的財力死死的按住,三倍的賦稅,就算不能將整個安豐路按住,也能讓他們暫時沒有餘力。這樣在接下來恩師與大將軍的爭鬥之中,便能靠着這些年的空子稍佔優勢。”

    聽着胡惟庸的話,李善長在不斷的思考着。

    不得不說,胡惟庸所說的也在理。

    他和齊衡之間,不管是從私人情感還是兩個陣營之間的矛盾,早已不可調和。

    因爲當初在濠州的事情,他個人從那以後便再也沒有跟齊衡競爭的資格。

    所以條件反射般的在遇到與齊衡的矛盾時都會隱忍暗處。

    可如今不同了。

    現實已經不會再給他任何隱忍暗處的機會了。

    這一刻,如果他繼續隱忍,那就意味着大權旁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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