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結束,甚爾畢業了。

    他去參加了葉瀨高中的畢業典禮,看着手上的畢業證書,禪院甚爾感慨萬千。

    他一個禪院家被稱爲廢物的存在,居然也有這樣一天嗎?

    “禪院同學!”筒井招呼着禪院甚爾:“來,我們一起拍照。”

    圍棋社的二年級和一年級生也圍過來和學長們告別,筒井笑着指揮大家站在一起拍照留念。

    禪院甚爾猶豫了一下,還是過去跟着一起拍了張照片。

    畢業後大家各奔東西,他會走上和過去截然不同的道路,他的人生將有全新的起點和未來,這麼一想還真是對人生充滿希望啊。

    筒井笑着說:“我洗好照片後給你送過去,你還在老地方住嗎?”

    禪院甚爾淡淡地說:“不,我畢業後就不住那了,那個宅子會被家裏送給後輩,你要送照片的話,等我回東京再聯繫吧。”

    甚爾高中畢業後打算直接去伊豆那邊買房定居,還要去參加短期的海上培訓,基本不會回東京居住了。

    瑛紀和亮介雖然還住在那,但如今加茂和五條也派人來東京上學,萬一筒井跑到禪院家的公寓,碰到了御三家的另外兩家人來找瑛紀,那畫面一定很美。

    筒井有些失落,但還是說:“我知道了,那以後再聯繫。”

    甚爾拿了畢業證後離開學校,他回頭看了一眼自己捐出去的教學樓,不知道是在哀嘆自己的雙色球,還是在感慨自己第二次青春。

    許久後,他轉身離開了。

    瑛紀和亮介預訂了大餐以慶祝甚爾畢業,喫完飯後,甚爾拎着行李前往伊豆。

    爲了防止甚爾將買房的錢全部灑到賭馬場,亮介決定跟着甚爾一起去伊豆買房,甚爾很不忿,但在這一點上,向來覺得無所謂的瑛紀也支持亮介的決定。

    瑛紀叮囑亮介:“買三個聯排別墅,靠海,距離碼頭近一點,方便停船。”

    亮介有點驚訝:“幹嘛買三個聯排?買一座宅邸不就行了?”

    瑛紀說:“我們以後長大了,各自帶朋友去玩,住一起不方便,還有亮介你年齡不小了,其中一個別墅是你的,難道你以後還打算回禪院家?”

    瑛紀有些苦惱:“如果是我一個人,我可堵不住甚爾去賭的腳步啊。”

    他這個好哥哥不縱着就不錯了!

    甚爾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但沒反駁。

    亮介聽後超級感動,雖然他的工作在東京,但能在伊豆有套度假別墅,那也很爽呀~這可是瑛紀送他的,不花他自己的錢呢~

    “沒問題,我會認真選的!”

    亮介信誓旦旦地說。

    因甚爾和亮介收拾包裹去伊豆了,瑛紀只能一個人過寒假。

    他在家寫大學選修課的論文,順便做一下亮介遠程發來的小任務。

    日下部篤也的春假照舊是去老師那修行,九十九由基趁着春假去報了補習班。

    哪怕九十九由基將來不打算升學,可高專的文化課嚴重摻水,九十九由基還是需要補充很多大衆知識,尤其是語言,九十九由基還打算畢業出去浪呢,英語太爛可不行。

    既然九十九由基去補習了,加茂原就回家休息了——他這學期是真的累啊!

    而五條相彥也開開心心地回京都本家休假了。

    五條相彥驕傲地向家裏的族老表示,自己前半學期在搞加茂原,讓那小白臉累得瘦成麻桿,後半程在搞禪院瑛紀。

    禪院瑛紀的任務本來就需要全國亂跑,回到高專的時間少得可憐,再加上五條相彥堵人,禪院瑛紀根本沒空和九十九由基說話。

    五條長老們很滿意,讓五條相彥下去休息,而五條悟聽說五條相彥從咒高回來了,立刻叫來五條相彥。

    五條悟並不知道御三家爭奪第一小白臉的事,他年紀小,家裏的老爺爺們認爲小白臉的事不適合說給五條悟聽。

    五條悟找五條相彥的關注點在於自己的推斷是否正確:“那個禪院瑛紀的實力如何?他的斬擊到底怎麼回事?”

    五條相彥先是吹了一波五條悟:“和您預估的差不多,經過數次和禪院瑛紀的戰鬥,我基本摸清了他身上的咒具作用,沒有斬擊這方面的能力。”

    五條悟瞭然:“果然是天與咒縛交換到的特別能力嗎?”

    五條相彥皺眉:“但用術式來解釋斬擊也說得通,總之,他的確幾乎沒咒力,疑似天與咒縛,他的體力不足以支撐長時間戰鬥,但是……”

    想到瑛紀那如月光般冷冽清雅的刀光,五條相彥開啓了吹噓模式。

    “他的斬擊真的太漂亮了!動作幹練簡潔,完全服務於戰鬥的刀鋒又危險又美麗,稍不留神就會被重傷,我好幾次都差點死了,那種差點死掉的感覺太爽了!”

    五條相彥興致勃勃地說着校園生活:“我們還交換了手機號碼,我可以隨時找他聊天,他還帶我打遊戲,我們還一起逛街看漫展!他還教我怎麼摸魚!真是個好哥哥!”

    少年人的眼睛亮亮的,彷彿外面的世界點燃了一束火光,讓他整個人都顯得生機勃勃,充滿活力。

    五條悟看着這樣的堂哥,本來興致勃勃的表情變成了不爽和不甘,嗷,他也想出去浪!

    他怪叫道:“堂哥,我親愛的堂哥,你也是個好哥哥,所以你什麼時候帶我打遊戲?”

    五條相彥頓時露出尷尬之色:“啊這,悟大人啊,您的房間裏沒法放遊戲機,更別說網線了……”

    拉網線肯定需要家裏人出面,他五條相彥也未成年啊!

    五條悟嘖了一聲,他又問:“手機號碼是什麼?”

    “哦!手機!”

    五條相彥小聲說:“我找瑛紀大哥幫忙從黑市上搞來的手機,可以直接聯繫另一個有手機的人,高專的同學幾乎人手一個,超級方便!”

    五條悟眼睛一亮:“那你現在能聯繫禪院瑛紀嗎?”

    五條相彥點頭:“可以呀。”

    五條悟霍然起身,他說:“我要和他說話。”

    五條相彥自小被教導要尊敬五條悟,聽到五條悟的要求,他本能地撥通了禪院瑛紀的電話。

    瑛紀正在家裏看一本關於海上崇拜和信仰的書,聽到電話響了,他拿起來看了一眼,發現是五條相彥,他接通後問:“相彥?”

    結果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略顯稚嫩的聲音:“我是五條悟。”

    瑛紀下意識地想要摁了電話,但隨即他想起之前甚爾的話。

    自從九十九由基成爲特級咒術師後,禪院甚爾就曾提過,以後不需要避開五條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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