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紀並不知道自己讓某個存在變成了可親可愛的雙胞胎,他一大清早出門給東京的同學買東西。

    可能聽說他出門的緣故,這一路上瑛紀碰到了不少熟人,比如出來晃悠的五條相彥,比如來京都出任務順便打聽消息的夜蛾正道。

    被人關心的瑛紀很開心,笑得格外燦爛,配合着他那頭微卷的半長髮,整個人都爛漫的像個大可愛。

    當然沒人會認錯性別,瑛紀海拔一米八,冬天穿的厚,別人看瑛紀只會覺得他性格好、愛笑又開朗,可是總監部裏清楚地記載着禪院瑛紀是個陰險狠辣、卑鄙無恥的混蛋,於是總監部越發覺得禪院瑛紀這人太虛僞。

    看看,高專的夜蛾正道都被瑛紀的僞裝騙住了,居然還幫禪院瑛紀說好話!

    ——沖繩的任務報告作者還是標了瑛紀的名字,夜蛾正道表示理解瑛紀的難處,給批了合格。

    故意在甜品店巧遇的五條相彥拉着瑛紀嘀嘀咕咕。

    “你打了你們族長,只有三天禁閉?”

    五條相彥先是表示了震驚,他的想法和加茂原一樣,這點處罰就是毛毛雨啊!

    但換位思考一下,禪院瑛紀可以砍五條悟,哪怕只能偷襲砍,但也勉強算是對等的,假如五條悟打了家裏的族長呢?

    唔,估計也只是關禁閉外加禁止喫蛋糕吧?

    於是五條相彥將震驚拋在腦後,重點在另一件事:“打人有什麼說法嗎?需要注意什麼嗎?”

    ——五條相彥是幫五條悟問的,因爲禪院家的變動,五條悟被盯得比較嚴,沒法偷溜出門。

    瑛紀一聽就懂了,他立刻傳授經驗:“要有足夠服衆的、讓大家支持你的理由,否則別人覺得你生氣了就打人,太沒道理了。”

    五條相彥斜眼看瑛紀的腦門:“燙頭?”

    “這只是個幌子。”瑛紀想到家裏在討論的改造祖宅一事,小聲說:“我們家要改了,據說會直接弄個信號站,以後下載東西不用kb了,速度會變成mb。”

    五條相彥羨慕壞了:“這麼好嗎?”

    “是吧?你告訴五條悟,要找個大家都喜歡的理由打人。”

    瑛紀又說:“其次是要打贏,這點對五條悟來說不算難,難的是怎麼保證受傷的人還能工作。”

    五條相彥一愣:“你是說……留手?”

    瑛紀點頭:“對呀,你將家裏人打了,沒人出任務了怎麼辦?他得選一個能頂住他攻擊的目標,否則會影響大家收入的。”

    別看禪院直毘人傷得重,但禪院直毘人速度快,又經驗老到,躺牀上喝湯也不耽誤這老頭帶傷批改文件。

    至於禪院扇?啊呀比起第一次禪院家中堅力量都去牀上喝湯,這次只躺了一個禪院扇,所有禪院族人全都認爲甚爾真是長大了,脾氣變好了……

    五條相彥嘶了一聲:“你說的對,傷得太重了會耽誤家裏的業務,治療也是個問題。”

    治療類的術式不常見,家裏出一個都是寶貝似的供起來。

    瑛紀又說:“或者有立刻接手事務的人也行,你看,扇叔去養傷了,叔父讓甚一大哥接手扇叔的工作,沒耽誤家裏的事。”

    五條相彥恍然大悟:“對哦,禪院甚一是你大哥,你這是幫你大哥將權利從叔父那輩搶過來了!厲害厲害!”

    他真是學到了,不愧是陰險狡詐的禪院瑛紀。

    瑛紀卡了一下,其實這是方便操作甚爾的戶籍以及未來瑛紀的任務問題,再說了,禪院扇需要養大半年,總要有人負責【炳】的業務,所以禪院直毘人索性將事情交給禪院甚一處理。

    瑛紀胡亂總結說:“反正大概就是這樣,我是晚上的車票,你還要留京都嗎?要不要一起回去?”

    五條相彥:“我要回家和悟大人說說這事,家裏可能還會開個會,明天再回去。”

    瑛紀拍了拍五條相彥的肩膀:“等回東京了我請客。”

    五條相彥贊同道:“是要慶祝一番。”都將族長和繼承人打了,只領了三天禁閉,太值得慶祝了:“京都這邊沒東京自由,東京見。”

    瑛紀:“東京見。”

    瑛紀選購好了禮物,回家和禪院直毘人打了個招呼,下午坐新幹線回東京。

    等瑛紀抵達東京時,夕陽西下,正是喫晚飯的時候。

    “甚爾?”

    瑛紀驚喜地看着靠在出站口附近柱子旁的弟弟:“你的手續辦完了嗎?戶籍轉出去了?”

    亮介在處理沖繩任務的後續,和總監部打嘴仗,暫時沒空,於是甚爾拿了假證開車來車站。

    甚爾幫瑛紀將大包小包塞進車裏,他坐在駕駛位上,嫺熟地打着方向盤:“正在走流程,政府部門的效率嘛,你懂的,而且亮介要應付總監部的試探,可能會慢幾天。”

    但對甚爾來說禪院已經是過去式,一切塵埃落定,都無所謂了,早點晚點沒什麼區別。

    他關心地看着瑛紀:“直毘人沒難爲你吧?”

    瑛紀先說了自己和直毘人的談話:“叔父只擔心消息泄露出去,扇叔……唔,他是不信的,你也知道。”

    雖然禪院扇信誓旦旦地說【瑛紀是0咒力】是甚爾的陰謀,但爲了以防萬一,禪院直毘人還是定了個束縛。

    “我還去看了直哉,直哉說想要看你的高中課本。”

    瑛紀給直哉說好話:“他說你果然離開禪院了,併爲你的離開而高興。”

    甚爾微微蹙眉,說真心話,禪院直哉在他的印象裏只有一個標籤:人傻錢多,還曾差點害了瑛紀,再加上禪院直哉又是個禪院,所以對於瑛紀的讚揚,甚爾持保留意見。

    還是那句話,瑛紀戴着甚爾的濾鏡,覺得自己弟弟哪裏都好,同理甚爾也自動濾鏡了瑛紀,覺得瑛紀和人相處時沒什麼戒心,容易輕信。

    甚爾謹慎地問:“你複述一下和直哉的話,全部,每一句都要。”

    瑛紀的記性不錯,他重複了一遍和直哉的對話,甚爾聽後一個勁冷笑,心裏將禪院直哉紮成了稻草人。

    不愧是禪院家長大的混蛋,小小年紀就如此自負傲慢、自以爲是,而且禪院直哉居然說瑛紀很弱?他眼瞎嗎?

    甚爾叮囑瑛紀:“讓家裏給他買新課本,我都被除族了,怎麼能將我的課本給他?還有,不要說我在伊豆的住址,他不是很有本事嗎?讓他自己來找我。”

    找到了就打一頓!

    瑛紀聽後記在心裏:“行,我不說。”

    他又提了找族人幫忙開店的事:“我放課後可以去幫忙,但白天就你一個人,以前也沒做過,可能顧不過來,只是叔父說要保證族人的安全,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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