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時五條家大興土木,改造宅院,耗時三個月,主宅總算修繕得差不多了,幾乎每個院子都通了網絡,加了視頻信號,買了新頻道,甚至五條悟還強行要求在附近山頭建立了一個信號基站。
“如果禪院家的下載速度都是mb了,咱們家還是kb,那太丟人了!”
五條悟用這個藉口成功ko掉了反對的長老們。
於是五條家的年輕人們紛紛覺得悟大人太帥太厲害了,爲大家謀福利的悟大人就是他們的神!
也有長老覺得用現代化設備很不安全,萬一有人通過網絡控制了家族內部信號什麼的……
於是萬能而無敵的五條悟發話說:“去將信號網絡和計算機技術的課本給我找來,我學一學就行了。”
好吧,無敵的五條悟,有六眼作弊就是這麼牛逼,人家大佬看一眼就知道怎麼搞了,甚至不需要試驗,不管是多麼複雜的電路圖電子元件什麼的,電子怎麼流動怎麼起作用的,看就行了。
他還將編程和咒術結合了起來。
“原來如此,負無窮的蒼,和反轉的正無窮的赫也算是編程裏的0和1,0和1構成一切代碼基礎,將0和1結合起來可以得到無數個程序,而家裏記載的將蒼和赫合一起的茈也是這個原理吧?”
五條悟之前偶爾打出了赫,雖然只成功了一次,但他已經記住了咒力流動和發出的感覺,只是他的控制力依舊不足,控制龐大咒力以非常精細的方式運行很耗費精力,所以他的赫時靈時不靈。
五條悟翻看着相關書籍,他甚至還如此思考,0和1編出的系統和程序可以按照設定好的程序運行,這和人天生擁有術式、成爲咒術師有什麼區別?
要這麼說,咒靈難道是木馬病毒嗎?不對,那整個世界是程序系統,咒術師是殺毒軟件,咒靈是病毒。
是了,咒術師只是這個名爲【世界】的系統編織出來的、帶有特定殺毒程序的殺毒軟件,殺毒軟件若是被污染了、程序過於臃腫,或者被病毒嵌入,將有毒的程序認爲是無害的,自然就無法再幹掉系統病毒了。
這就是詛咒師吧?
什麼嘛,既然如此,不管是人,還是咒術師,甚至是咒靈,全都是一樣的,沒有什麼不同,只是所有存在的編織內核不同而已。
普通人學完代碼,要麼成爲程序員,要麼變成黑客。
五條悟呢?這廝雖然也掌握了黑客手法,可以將五條家的網絡防護改造得固若金湯,可與此同時他也發現其實是否加固根本沒意義。
於是五條悟看完代碼這玩意後,得出世間一切存在的本質是相同的結論,既然如此,那一切都是無所謂、無須在意的。
生或者死,人或者咒靈,是沒有所謂正論的。
五條相彥的電話就是這時候打過來的。
五條悟剛開始沒興趣,但後來他又想,作爲能斬斷一切的禪院瑛紀,他是怎麼看待整個世界的呢?
五條悟略一沉吟就說:“聽起來挺有意思的,五月嗎?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五條悟想,他正好用給東京宅院佈置網絡安全防護爲藉口,可以再去東京玩一段時間了。
瑛紀這邊並不知道五條相彥要將家裏的五條悟也帶過來,結束了與五條相彥的通訊後,他又分別給九十九由基和日下部篤也打電話,先是表達了自己上大學的樂趣,然後誠摯邀請他們來參加五月份的伊豆春祭。
瑛紀雖然覺得遺憾,但轉念想到他還要上三年大學,可以以後再找機會,就沒說什麼,只是寬慰了一下日下部篤也,就掛了電話。
瑛紀回家後,發現裝修工人已經走了,廚房外牆修好了,裏面的內部線路和軟裝還沒做完。
禪院蘭司告訴瑛紀:“再有兩三天就搞定了。”
瑛紀看了看天色:“那晚飯……?”
禪院蘭司早就預訂了飯店:“走,我們去外面喫。”
耗費了三天,瑛紀家的廚房終於恢復如初,同時禪院蘭司的妻子也帶着兒子過來了。
禪院蘭司的妻子自然也是禪院族人,她的術式沒什麼用,咒力也不足,但也接受了一定家族訓練,體力和精力都很好,處理家中全部雜務的同時還不耽誤她帶孩子。
有妻子處理日常雜務,禪院蘭司總算有空和伊豆這邊的咒術師部門對接了。
很快禪院蘭司就告訴瑛紀,伊豆半島常駐有一個二級咒術師和兩個三級咒術師,只是伊豆半島隸屬於靜岡,那個二級咒術師大多在靜岡處理任務。
“伊豆這邊的咒靈比本島要少很多,所以並沒有駐紮咒術師,兩個三級咒術師會偶爾過來巡視一遍,如今你我住在這裏,所有關於伊豆半島的任務會通過分部那邊轉交到我們手上。”
禪院蘭司的工作能力非常出衆,他還報了兩個名字:“這是窗的負責人,一個負責伊豆半島,一個負責幾個出海島嶼的咒靈信息觀測,只是因這邊咒靈數量少,據我觀察,窗組織的成員水平沒有東京強,甚至窗的部分成員由出海的漁民兼職。”
提到吝嗇的總監部,禪院蘭司忍不住吐槽道:“幸好家裏派我來了,如果讓這邊漁民們兼職窗提供信息,信息八成有問題,你肯定會被坑死的。”
瑛紀記下了幾個負責人的電話,他佩服地看着禪院蘭司:“蘭司堂叔好厲害,這麼短時間就摸清楚了總監部在伊豆的力量嗎?當初亮介在東京被扣了半個月呢。”
禪院蘭司嘴角彎了彎,他矜持地說:“只是和總監部打交道的時間比較長而已,他們也就在流程上設置點絆子了,對付總監部必須態度強硬。”
“尤其是九十九由基晉升爲特級後,總監部會認爲、強如特級咒術師都聽從他們的命令,其他普通咒術師有何資格與他們講條件?”
禪院蘭司的語氣挺平靜,但仔細聽能察覺到一點譏諷:“很可惜,九十九由基根本不搭理總監部。”
聽禪院蘭司提到九十九由基,瑛紀連忙說:“對了,我之前聯繫九十九,邀請她來參加學校的春祭,她說一定來我這裏玩。”
禪院蘭司淡定地說:“我明白了。”
他懂,他當然懂,甚至家裏小道消息還在傳,九十九由基在追求伏黑甚爾,可惜被甩了。
瑛紀又說:“相彥也說要來玩。”
禪院蘭司的表情有點僵,一個五條跑禪院家裏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