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家讓禪院瑛紀進入董事會了啊。”

    五條家,大長老拿着剛得到的消息和五條悟聊天。

    自從五條悟開始踢人讓位置後,五條家的長輩們是痛並快樂、憤怒並欣慰着。

    憤怒是很正常的,老一輩的人還沒到退休的時候呢,明明大權在握,卻被一個十二歲多的小孩踢下來,多難堪啊!

    但五條悟是六眼!整個五條家族早晚都是他的,這麼一想,對於五條悟掌權這件事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了。

    而且從另一個角度來講,小孩這麼小就能有所作爲,橫向對比一下禪院家的禪院直哉……哎,用禪院直哉和五條悟作對比都是在侮辱五條悟。

    至於加茂?他們家還沒立繼承人呢!

    所以在憤怒和不爽過後,五條家的長輩心裏還會有種詭異的欣慰感。

    類似於……看啊,我養的白菜水靈靈的,多棒!

    但五條悟終歸還是個孩子,對於成年人的利益交換和妥協的接受度比較低,可小孩又的確飛速成長了起來,大長老只能儘量多和五條悟進行溝通,比如此刻。

    老頭拿着關於合作的情報和五條悟聊天,一邊詢問五條悟的看法,一邊根據自己的經驗來推測總監部和其他兩家是怎麼想的。

    大長老說到禪院瑛紀,語氣有些猶豫。

    “悟,你到底怎麼看他的?”

    五條悟盤腿坐在廊下,他看着院子裏水池裏的鯉魚,心不在焉地說:“好朋友,怎麼了?”

    大長老揉了揉眉心:“悟,看人不能看他說了什麼,要看他做了什麼,雖然你說和他關係不錯,但我只看到他將咱們兩家的事隨便寫了出去,這是對五條的挑釁!”

    老頭憂心忡忡:“他面上似乎和你關係很好,可背地裏一個勁詆譭五條,這樣的人……”

    五條悟拉長語調:“你想多了。”頓了頓,他還是幫瑛紀解釋了一句:“我問他爲什麼寫同歸於盡,瑛紀說他是通過蘭堂取材的,蘭堂好像和他搭檔死鬥並一起完蛋了,所以就這麼寫了。”

    老頭怔了一會纔想起蘭堂是誰。

    畢竟在這位五條大長老看來,蘭堂只是個普通的異能力者,要不是蘭堂在給瑛紀貼網點,又和五條相彥住在一起,五條大長老根本不會知道蘭堂是誰。

    大長老不贊同五條悟的看法:“也許只是禪院瑛紀的託詞。”

    五條悟有點心累,他說人話,身邊的人要麼聽不懂、要麼不樂意聽,他還能怎麼辦?

    打一頓?可惡,打了還得給他們治療,還沒人幹活了!

    “瑛紀沒你們想的那麼複雜,他其實是個很簡單的人。”

    五條悟只能耐着性子又勸了一句,然後他還本着已經開始降低的同族愛補充說:“蘭堂比尾崎紅葉強,你們別招惹蘭堂。”

    大長老在聽到五條悟說蘭堂很強後,老頭倒吸一口冷氣:“真的?那禪院瑛紀讓蘭堂住在那……難道是打算暗中偷襲你?”

    “怎麼可能?!”五條悟覺得自己小小年紀要心肌梗塞了。

    大長老依舊堅定地認爲五條悟被禪院瑛紀騙了,他還道:“總監部也認爲之前禪院瑛紀始終不參與合作會談,其實是降低大家的警惕心,如今他成了公司董事,恐怕要做些什麼了。”

    五條悟的眼神死,他有氣無力地問:“是嗎?總監部覺得瑛紀會做什麼?”

    大長老沉吟片刻:“比如漫畫裏的政變?”

    五條悟一下子笑場了,他一邊笑一邊嘲諷:“誰會將漫畫裏的劇情當真?”

    大長老還想再說什麼,五條悟面色陡然冷了下來:“夠了,我會記得你的提醒,但你也別總是被總監部的人誤導,御三家剛開始合作,總監部就私下串聯,在我面前詆譭瑛紀,還不知道在禪院那邊怎麼罵我呢!”

    五條悟冷冷地瞥身側的大長老:“就算瑛紀真的政變了,有我在,你怕什麼?”

    大長老啞然,老頭兀自不甘心地小聲嘟囔:“你每次都和瑛紀混在一起,連無下限都收了起來,太沒警惕心了!”

    五條悟只覺得頭疼,罵吧,這老頭的確是在擔心他,不罵吧,這老頭擔心的方向完全不對啊!

    他只能換了個話題:“咱們家都誰加入那個董事會了?”

    “是老夫和相彥。”大長老說:“你年紀不夠。”

    五條相彥明顯是五條悟的代表。

    五條悟冷不丁說:“我明年十三歲,可以上初中了。”

    大長老震驚臉:“你要上初中?你不是自學到大學程度了嗎?”

    五條悟似笑非笑地看自家長老:“用你們的話來說,我還是個孩子,當然要享受學校生活。”

    大長老連聲道:“不行!那樣太危險了!”

    大長老知道五條悟會自己用瞬移溜出去玩。

    但五條悟瞬移的速度快,去的也是五條家知道的地方,更不會在外面過夜,所以五條家勉強能接受五條悟偶爾來一次全國一日遊。

    因爲這樣的行爲是不規律的、無法預測的,自然不會被人盯梢。

    可如果去上學,那隻需要天天在學校門口守株待兔,就可以暗算五條悟了!

    五條悟撇嘴:“那我去找瑛紀玩。”

    大長老捂着自己的心口,覺得自己也要心肌梗塞了。

    二選一,選哪個?

    大長老忿忿地拿着情報氣沖沖地走了。

    五條悟哈哈大笑起來,他就知道會這樣。

    什麼禪院瑛紀會暗算他,放屁!都是御三家圈子裏的人,大家知根知底,就算心裏想得再陰暗,也不會真的動手做,因爲都清楚有些底線是不能碰的。

    大長老明白這一點卻還是天天喋喋不休,不就是不甘心五條悟不聽他的嘛。

    想到這裏,五條悟拿起手機打算聯繫瑛紀,正看到瑛紀發來的第二篇珍珠小說,五條悟眼睛一亮,興致勃勃地看了起來。

    五條悟看得很快,看完後有點不滿意。

    他直接給瑛紀打電話吐槽說:“這珍珠太好說話了吧?你自己說了,神靈不可能有求必應,怎麼你這故事裏的珠子這麼大方?他老婆求一求,就真的變美了?”

    瑛紀回答五條悟:“因爲珍珠認爲想要得到什麼必須等價交換,浦島太郎救了烏龜,龍宮公主給與報酬;浦島太郎上岸後爲了生計販賣珍珠,得到了金錢;女郎被家族以聯姻的名義嫁給丈夫,這也是一項政治和金錢的交換。”

    五條悟若有所思:“……原來如此,但瑛紀,你應該明白吧?有些付出從一開始就是不求回報的,以及付出了不一定會有回報,什麼都得不到、甚至被怨恨纔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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