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鷗外見到魏爾倫後,『露』出了和煦的笑容。
“聽說您想要購買蘭堂和中也的情報?”
森鷗外開門見山:“我這裏有關於他們的詳細資料,畢竟他們之前都是森會社的成員,只可惜……唉……”
魏爾倫眼睛一亮,這纔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全不費工夫,原前搭檔曾經帶着弟弟在森會社討生活嗎?
太宰治進門後靠在門邊,閒閒地看着這一幕。
森鷗外沒搭理太宰治,他將姿態放的比較低,畢竟是他有求於人,而且在自法國的、實堪比超越的暗殺王面前,他謙遜一些也很正常。
“這是關於他們的全部資料。”
森鷗外拿出一個文件袋,裏面包含了他所知道的全部資料,當然,資料裏也摻和了不少水分,還特意將森會社塑造成了無辜的、被搶走王牌的倒黴形象,將高原諮詢公司描寫成了居心叵測強搶孩子的黑惡勢。
魏爾倫歡喜地接資料,他沒立刻打開,而是看森鷗外:“那麼你想要什麼?”
作爲異人型,魏爾倫質是個較爲單純的、邏輯迴路清奇的存在,森鷗外上就好處,他自然會認爲森鷗外想通他得到什麼。
等價交換,如果這份資料是真實的,魏爾倫不介意活動一下筋骨。
森鷗外語氣柔和地說:“作爲中也的前任老師,我也很欣慰於中也的人尋找他,所以這份資料是免費贈送的,我想和您做另一個交易。”
魏爾倫擡眸看森鷗外:“你是中也的前任老師?”
森鷗外:“是的,我這裏還存了不少中也練習書法的課業子,如果您想要的話,我可以一送您。”
不得不說,森鷗外這份禮物的非常合魏爾倫的心意,他願意聽一聽第二筆交易:“你想交易什麼?”
“關於軍方進行異手術的事。”
森鷗外如僞裝成樹葉的毒蛇終於『露』出血盆口一樣,他周身瀰漫着冷酷的殺意:“我知道一個位置,概率是軍方用執行異手術的醫院,如果您對異資料感興趣,去那看看,也許有所得。”
魏爾倫心中一動。
如果前搭檔一直養着中也,那他肯定也會關注異實驗的後續。
而且他是以查找異實驗資料的名義到橫濱的,如果長時間停留在橫濱卻沒拿出任何行動成果,也會引起法國方面的注意。
魏爾倫笑了:“具體說說看。”
一個小時後,當太陽正式落下海後,魏爾倫離開了森會社的地盤。
他得到了一個軍方執行異手術的醫院地址,以及橫濱小小諸多黑1幫地盤的勢劃分和駐地位置。
森鷗外的要求很簡單,他覺得橫濱的勢太多了,請魏爾倫出手,將這些勢老闆全都轟死,就算沒死,也要將他們的勢全部犁地一樣轟一遍。
兩前尾崎紅葉聘請伏黑甚爾和瑛紀做的事,森鷗外打算再做一遍。
只要橫濱徹底『亂』了起,有的利益析出,那些盯着森會社的人但凡貪婪點,就會將手伸到別的地盤上。
森鷗外自認爲自己瞭解上面的人,到嘴的肥肉要喫,別人盤子裏的肥肉不放,只要拖延一二,等局勢發生變化,也許就讓他抓到轉機了!
太宰治靜靜地看着這一幕,在到了東西的同時,又覺得一切都很可笑。
最起碼鋼琴師已經接到了情報,因森會社遭到重創,高瀨會今晚會試探着發動進攻,那高瀨會的部駐地肯定是空虛的,正方便魏爾倫進去轉圈。
不僅是高瀨會,其他勢也都在蠢蠢欲動,所有人都被心中的貪婪和欲1望控制着,沒有絲毫差別。
太宰治轉移視線,他的目光落在窗外,『色』漸漸黑下,夜幕降臨了。
就在太宰治發呆時,森鷗外突然起身走門口。
太宰治有點奇怪:“森先生?”
森鷗外微笑着說:“今晚部比較危險,你傳令下去,除了金庫和武器庫外,其他人都暫時隱蔽起。”
太宰治的表情很微妙:“您要出門?”
森鷗外面『露』難『色』:“都被這麼欺辱上門了,我也需要找點門路了。”
森鷗外打算聯繫老師夏目漱石,想要試着得到高原諮詢公司背後勢的具體信息。
那股勢可以讓福地櫻癡偏心,意味着這股勢對『政府』高層說是透明的存在。
太宰治躍躍欲試:“我可是您的生。”
太宰治想和森鷗外一起出門,他想知道森鷗外要掀開什麼樣的底牌。
森鷗外睨了太宰治一眼:“現在是我的生了?你將扣下的貨放在別處了吧?今晚肯定會有客人探查,你替我接客。”
太宰治皺眉:“我可留不下那些探查的人。”
森鷗外自然明白這一點,不僅太宰治留不下,森鷗外自己也留不下!
森鷗外也是故意這時候出門的,如果他留下了、卻讓敵人跑到森會社探查貨物位置,他這首領就顏面掃地了。
但如果森鷗外出門了,不在森會社,那就沒關係了,事後森鷗外可以盡情放狠話。
森鷗外安撫太宰治:“你只需要盯着就行了,找出他們背後的人,探查他們的情報,你做得到吧?”
太宰治若有所,他發出短促的笑聲:“森先生,我可是保全了首領顏面呢。”
男孩敏銳地察覺到了森鷗外的打算,他爲自己要好處:“我得到什麼?”
森鷗外注視着太宰治,眼眸在某個瞬間彷彿被血『色』浸染,森鷗外說:“我你示範一下如何在盛舞臺上留在最後一刻,如何?”
太宰治的心砰砰跳了起,但他下一秒就抱怨道:“說的好聽,可沒有什麼實質『性』的獎勵啊。”
森鷗外苦惱地說:“好吧,納什的文報告可以免了。”
太宰治這才『露』出笑容:“希望明早看到您回。”
森鷗外嘆了口氣,他離開首領辦公室,嘟囔道:“希望明早回,部唯一一棟完好的樓沒受到損傷。”
入夜,雖然森會社遭到重創,但該有的基礎巡邏還是有的。
森會社的幹部各自找了自己的安全屋躲避,遙控着部的局勢,太宰治一個人翹着二郎腿坐在部高樓的臺上,狂風吹着他的衣外套,男孩看上去身形瘦弱而單薄。
太宰治單手撐着下巴,默默注視着這座被黑暗浸透的城市,他想,如果從這裏跳下去,會是什麼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