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不用過濾那麼多出來。”
“嘰嘰嘰!”不行!想要養出精兵強將,糧草怎麼能不管夠?
顧秋:“……”
這傢伙,現在比她更熱衷培養靈脩,說這些都是它的小弟,它的兵馬,它的王師。
王師都出來了,詞彙量真是見長,估計是這些人待在這裏說話時被它學來的。
“那今天還要再增加幾個嗎?”
“嘰……”今天、今天還是算了吧,先緩一緩。
小兔子耷拉着耳朵重新趴下去,唉,小弟太多它太瘦,有點虛了。
顧秋笑着揉它,大貓呼嚕呼嚕叫,我也要我也要。
顧秋就跟擼狗頭一樣,擼起了貓頭。
……
一個女人在岸上遠遠跟着這三條大船,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個西武縣竟然是一匹黑馬,看着不吭不響沒什麼能耐,卻能在一片混亂中拉走三條大船。
如果不是同伴失蹤後,她一直偷偷盯着西武縣的人,都發現不了這件事。
她現在幾乎可以肯定,駱幼山和那個乾瘦鬼組長失蹤,一定跟西武縣的人有關係。
想到駱幼山可能不好了,她內心不由一陣激動,這一天終於是叫她等到了!
於是當組織裏發來消息,詢問他們爲什麼單方面斷聯,她猶豫了一下,只說出了一點小狀況,真實的內容卻是一句沒提。
“趕快回來,最近低調點,周巷那邊已經被調查了,那羣該死的西武縣人,都是他們多管閒事舉報……你們這次在那邊碰到西武縣的人了吧?”
女人心中一跳,聲音平靜無波:“那邊有駱小姐,我沒有資格去接觸,不知道什麼情況。”
“哼,沒用的東西!”
通話粗暴地戛然而止,女人表情幽冷幽冷的,捏爆了耳麥。
沒用的東西?那就看我這個沒用的東西,能夠整出什麼有用的大事來吧!
……
q市,唯一一座b級基地的機場上,前些天比較熱鬧,每天都有幾班次的運輸機起落,那是從海港運輸物資回來。
雖然對於有着三百多幸存者的整個q市而言,這些物資只是杯水車薪,但總比沒有強。
不過這樣的日子也沒持續多久,從8號起,這邊的運輸機就不過去了,因爲那邊空中變異鳥太多,對運輸機的危害太大。
但今天又有一架飛機從另一個方向飛回來,落地後,機上下來一組雷厲風行的男人,機場管理人員趕緊迎上去:“莊隊,你們辛苦了,房間已經準備好,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
走在最前面的峻冷男人言簡意賅道:“不必,先去見首長。”
這次他們帶回來地下水庫的消息,如果一切順利,那個地下水庫足以供應整個q市半年的用水。
莊雪麟突然停下腳步,看向機場上方那幾架運輸機。
“那是從海港回來的?”
“是的,最後頭那一架,回來時被變異鳥羣攻擊,差點就墜毀了,幸好機長是戰機飛行員出身,經驗足夠豐富,最後迫降成功。”
“海港那邊怎麼樣?”
“聽說人都已經撤了,那邊一整個城市幾百萬喪屍,軍隊也扛不住。”
“他們回來了嗎?”
“哎呦我的哥,哪有那麼快,10號才從海港撤退,這才兩天!”電話那頭,遊遵都被他給問麻了。
他哥一天一通電話打過來,這個熱心勁哦,結果都不是問他的,他就是個傳遞情報的中間人。
“不是走水路?兩天也該到了。”
“咳咳,那不是他們路上還要去搞別的船嗎?別急別急,據我得到的消息,一切順利,不能再順利了,順利得船上每天都在辦慶功宴。”
莊雪麟微微皺眉,道:“有消息就通知我。”
遊遵掛了電話,他女朋友湊過來:“又是你那位麟哥的電話?還是問同樣的事?”
“可不是,養孩子都沒這麼上心。”
女朋友大笑着拍他一下:“你怎麼也會損人了?不過這麼上心,怎麼不申請調到西武縣來?總不會是q市那邊不放人吧?”
遊遵搖頭:“好像是他自己不願意過來。”
女朋友眨眨眼:“爲什麼?”
既然這麼關心,心裏肯定是在意的,難道呆在同一個地方,每天都能見到面不好嗎?她爲了來到男朋友身邊,可是跨越了整個城市,不知道克服了多少困難纔過來的。
想到這個,她忍不住又扭了一下游遵胳膊上的肉。
“哎呦,幹嘛又扭我?”
“哼,想到你說不能擅離職守,不能去接我,我就來氣,要是我死在路上,你就高興了。”
遊遵趕緊又是一通伏低做小賠不是。
莊雪麟在那邊聽着小情侶打鬧,臉色淡淡的,這小子,碰到女朋友就跟降智了一樣,連電話沒掛斷都不知道。
說起來,遊遵也是從談戀愛開始,人就變得越來越開朗。
愛情的魔力真的這麼大?
莊雪麟掛掉了電話。
手機在手裏翻轉着,5寸多的純黑手機,在他的手上,卻像撲克牌般輕盈靈巧。
杜鮮推門進來:“噹噹噹當!喫餃子!”
莊雪麟道:“這是慶祝什麼?”
“什麼慶祝什麼,今天是除夕啊大哥!你日子過着過着把最大的日子給忘掉了!”
杜鮮一看他冷冷清清坐在那,就知道莊家沒給他打電話,哎你說這麼大一個家庭,除夕夜連問候的人都沒有,和他這麼個孤家寡人有什麼區別?
“不對,咱姑姑呢,沒給你打個電話?”
莊雪麟打開手機:“有一條短信。”是在飛機上的時候發來的,“她在那邊主持晚宴。”
莊夫人如今在監獄那邊的基地,擔任要職,忙起來也是六親不認。
今天那邊搞了個除夕晚宴,還有帶慰問性質的各家走訪環節,莊夫人就提前跟侄子說晚上不一起吃了。
“得,你也落單了,東遼和培明把這次任務的獎勵都換成通話時長,準備和家人一起視頻喫年夜飯,咱們兩個孤寡的,就一塊兒喫一頓湊合算了。”
莊雪麟看着那餃子,放下手機,從椅子上起身:“我去洗手。”
“哎!”杜鮮說着忽然一愣,看了看他的手,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私底下獨處的時候就不戴手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