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隱晦地提了一嘴:“是關於鼕鼕的。”
她想把鼕鼕的分/身分給莊雪麟一隻,讓他幫忙發展下線,但現在鼕鼕的第一隻分/身都還不夠強呢。
說話間,那隻大貓又把腦袋湊過來,毛茸茸的大腦袋,幾乎把顧秋的臉給堵了起來,顧秋再次按着它的大腦殼把它推開:“你給我走開!”
莊雪麟:“……”
“哦,不是說你,是這隻大貓,老是往我跟前湊。”顧秋皺眉看着大貓,“這是在爭寵嗎?”膽子大了啊,都敢和鼕鼕爭寵了。
“喵嗚!”大貓蹲坐在一旁,看着躺在顧秋肚子上的鼕鼕,它也想上來。
見它躍躍欲試地要把爪子搭上來,顧秋立即指着它說:“停,你敢上來?你想壓死我啊!”
大貓把爪子放下來,委委屈屈地把下巴放在顧秋的腿上。
顧秋對電話那邊的莊雪麟說:“是不是打擾到你的時間了?”
“沒有。”
莊雪麟提到了遊遵說情的事:“你如果覺得爲難,照你自己的想法做事就行。”
“不爲難的。”顧秋揪着大貓的頭毛說,“其實他直接跟我說部隊缺少武器就行了,我也會答應他的,沒必要繞這個彎子,不過兵工廠好好的怎麼會被炸?哦,你是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
顧秋聽他簡單說了些能說的,她眼睛亮了起來,從躺椅上坐起:“也就是說,你只有懷疑對象,還沒法鎖定?”
“嗯。”
“那你跟我說啊,我幫你去問問。”
莊雪麟:“?”
“我們這邊可是抓住了好幾個洗牌黨的人,說不定他們知道點什麼。”
莊雪麟:“不是說嘴很嚴嗎?”
“那是之前幾個,昨天晚上抓到的那個就挺願意開口的。”顧秋說着就站起身,“你等着,有消息我馬上通知你。”
顧秋掛了電話,拍拍貓頭:“你留在這裏,我晚上來接你。”
“喵嗚~”大貓看着她風風火火地走了,大大的眼睛耷拉下來,尾巴也跟狗狗似的垂了下來。
鼕鼕卻已經很習慣了,打了個哈欠,爬到大貓身體上,變小變小,變成一隻拇指兔子,重新躲到貓毛裏去了。
……
昨晚調查組就和顧秋互相留了聯繫方式,調查組那邊還說如果有需要,希望顧秋能協助調查。
現在顧秋就聯繫了對方。
不久後,調查組的車子過來接她。
一上車,她就被調查組的人盯着看。
顧秋:“?我臉上有東西?”
其中一人咳了一聲:“第一次見到顧主任,有點好奇罷了,其實顧主任不聯繫我們,我們也要聯繫你了。”
“嗯?薛豔供出的那幾人,你們已經確定他們的身份了?”
“還不能百分百確定,但他們確實與某些神祕賬號聯繫頻繁,將基地的許多內部訊息提供給對方。我們還查到,其中確實有一人在策劃刺殺於書記,但他直接服毒自殺了,線索也就斷了。”
車子帶着顧秋來到一個偏僻的地方,調查組告訴顧秋,駱幼山等人也被關押在這裏。
顧秋便要求先去看看這幾人。
第一個見的就是駱幼山,因爲她是個靈脩,所以關押她的房間也比較特別,她曾數次想要暴力越獄,但都失敗了。
看到顧秋,她有些意外,但很快就變成表情冷冷的,目光也冷冷的。
顧秋道:“你沒想到我會來看你吧。”
駱幼山低啞着開口:“看與不看,有什麼區別嗎?”
顧秋嘆了口氣:“我是替你惋惜啊,培養一個靈脩不容易啊,你栽在這裏,對你的組織來說,損失很大吧?”
駱幼山揚起脖頸,倔強而堅定:“你不用挑撥離間,我的同伴不來救我,是因爲他們的力量應該用在更有意義的地方,哪怕我是靈脩,必要時候也是可以被捨棄的。我不會有任何怨言,你們也休想用這種辦法從我口中獲取半點東西。”
顧秋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看來,你們組織培養一個靈脩真的不容易。”
駱幼山一怔:“……”她皺眉道,“你什麼意思?”
顧秋搖搖頭,嘆息着走了,留下摸不清頭腦的駱幼山,她趴到門上:“你到底什麼意思,說清楚啊!”
調查組的人肅然起敬,他們用了很多辦法,都沒辦法讓駱幼山有多少情緒波動,但顧秋一來,一下子就讓駱幼山破功了。
調查組的人問:“顧主任,你故意和駱幼山說這些,是爲了讓她情緒激動,好從她口中問出點東西吧?”
顧秋說:“已經問出來了啊。”
“?”
“駱幼山其實是個沉默寡言的人,可你看,我提到她的靈脩身份,她就很激動地說了這麼多話,與其說是說給我聽的,不如說是在說服自己。說明她對於自己身爲一個靈脩,落入敵手,但她的人沒有救她這件事,也並不是能完全釋懷的。她讓我不要挑撥離間,也就是說在她心裏,這是一個值得被挑撥離間的點。”
調查組的人:“……所以?”
“所以這意味着,他們組織培養一個靈脩真的不容易,在他們組織裏,靈脩的地位是超凡的啊。”顧秋摸摸下巴,“可我產生靈脩卻很容易,到時候把他們視爲驕傲的靈脩搞成大白菜,他們組織的首腦會不會氣吐血?”
語氣裏還挺期待的。
調查組的人:“……”這位顧主任的腦回路真是奇奇怪怪,不過竟然很有道理。
接着顧秋又去見了那個陰鬱的中年男人,以及被文鷹抓到的那個青年,用類似的話術挑撥離間了一番。
中年人:“死了我一個,我身後還有千千萬萬像我這樣的人!總有一天,這世間會被我們塑造成最美好的樣子!”
至於那青年,根本一句話都不說,彷彿下一刻要了他的命,他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前者一看就是被洗腦得不輕,後者就感覺他已經把自己當成一件工具了。
果然是和駱幼山的反應完全不同。
因爲在駱幼山眼裏,她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她是更有價值的存在。
最後顧秋來到薛豔的房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