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末世天台種菜 >第59章 第 59 章
    “誰?”

    “一個叫溫長源的人,是首都高官,如果說田井是西武縣洗牌黨的頭目,那溫長源就是首都洗牌黨的頭目,但也正因爲他級別太高,我並沒有接觸到。”

    如果知道那位“大人”一早就要顧秋的命,他當時就不會輕易收手,無論如何都要追查下去。

    如此一來,可能知道那“大人”身份的龔行就很重要了。

    莊雪麟道:“不能等了,直接讓楊書記幫忙。”

    他有個擔憂,龔行在探監室裏說那樣的話,如果那“大人”真有那麼神通廣大,龔行恐怕性命危矣。

    顧秋也想到了這一點。

    只希望西武縣的洗牌黨被拔掉了那麼多,行事沒那麼便利了,讓他們有足夠的時間把龔行轉移出來。

    然而他們得到楊書記的准許,去監獄提了人出來,龔行卻彷彿完全忘了之前的事情。

    “什麼人?我不認識啊,我跟你說過什麼嗎?哦,那個啊,逗你玩的。”他一臉嗤笑,眼神嘲弄,彷彿從頭到尾就是耍着顧秋玩。

    顧秋皺起眉,莊雪麟卻沉下臉。

    不耐煩跟他浪費時間,直接上了測謊儀,結果是他沒說謊。

    難道他真的在耍顧秋?

    顧秋看着龔行那無所謂的臉,說:“你說過我給你減刑到三年,你就告訴我你知道的那件事。”

    龔行眼神微微恍惚了下,然後又嗤笑:“這種話你也信,這裏面我住着挺好的。”

    顧秋再看測謊師,對方表示,龔行說的依然是真話。

    然而當時龔行的要求是“無罪釋放”,而不是什麼“減刑到三年”。

    兩個可能。

    第一龔行的心理素質強到了能夠騙過測謊儀,但他這麼做又什麼好處,就算是耍顧秋玩,又爲什麼在“減刑到三年”上直接承認下來?行爲解釋不通。

    第二個可能,他的記憶發生了錯亂,他以爲自己說的是真話。

    但一個好好的人,怎麼會突然記憶錯亂?

    他們又去調了監控,重點看這幾個小時裏龔行接觸過什麼人,除了獄警就是囚犯,沒有任何特別的。

    當真是奇怪極了。

    也就是這個時候,龔言的死訊傳來。

    顧秋驚愕不已,那麼個人,竟然就死了!

    顧秋抵達現場,看了看龔言摔下去的樓梯,地上一攤血跡,龔言的遺體已經被擡走了,地上只有一個畫出來的人形。

    “兇手已經抓到,叫柳錦鵬,已經承認入室偷盜被龔言抓住後,兩人推搡間將受害人推下樓梯。”偵查現場的刑警對顧秋和莊雪麟這樣說道。

    莊雪麟問:“龔言死因是什麼?”

    “摔斷脖子。”

    聽起來似乎只是一個意外,兇手也是十分明確的,就是柳錦鵬。

    柳錦鵬被抓,顧秋又看到了柳家人和陳婭蘭。

    這三人還真是頑強,那日靈順區大棚爆炸大火,他們都安全逃了出來,但這次柳錦鵬爲了減輕自己的責任,把三人扯了進來,說是他們慫恿他去偷東西的。

    四個人在那一頓扯皮,柳宏富他們說自己完全不知情,柳錦鵬說他就是被慫恿的。

    撕扯起來嘴臉是難看極了。

    顧秋聽得頭疼。

    走出來後問莊雪麟:“你怎麼看?”

    “我已經聯繫一個法醫朋友。”

    “你覺得龔言死因有疑?”

    “如果是摔斷脖子而死,他應該在摔下來那一刻就死了,但如果是這樣,現場流的血似乎太多了些。”莊雪麟說着搖了搖頭,“我對這些不太懂,還得專業人士來。”

    莊雪麟的這個法醫朋友,是從首都來的。

    “說好了一個靈脩名額啊。”他一見到莊雪麟就這麼說:“你不知道我在途中碰到了多少波變異鳥羣,現在沒點膽子的人都不敢坐飛機了,我可是豁出了命來的。”

    嘮嘮叨叨一通。

    莊雪麟徑自跟顧秋介紹:“錢濟陽,當日上那別墅調查時,他也去了。”

    顧秋跟錢濟陽打招呼。

    這青年眼睛一亮,雙手握住顧秋的手:“顧秋啊不顧主任你好你好,久仰大名,你不知道我有多想見您一面,我對你的嚮往之情真是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顧秋第一次碰到這種自然熟到有點人來瘋的,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莊雪麟眉心跳了跳,黑了臉,這人性格雖然有點不着調,但平時也沒到這個程度,這是見到顧秋故意賣乖呢。

    他冷着聲音說:“我覺得還是換一個人……”

    錢濟陽馬上說:“人在哪?不對,屍體在哪,我要開工幹活了!”說着還擼了擼袖子,一副要去幹架的樣子。

    等把人送到停屍間,顧秋就對莊雪麟說:“這人怪有意思的。”

    莊雪麟張了張嘴,到底沒說出什麼來。

    很快錢濟陽就驗出結果了。

    “死因確實是頸部椎體壓迫骨髓,導致呼吸受抑制,而頸椎壓迫骨髓,確實是因爲頸部骨折,所以也可以簡單說成是摔斷脖子死的。”

    他喝了口茶,小小賣了個關子,顧秋看出來了,問:“但沒有這麼簡單是嗎?”

    錢濟陽笑道:“確實,如果是我說的這個死因,那麼死亡只在很短的幾分鐘時間內,但在那之前,他卻至少流了十幾分鐘的血。”

    也就是說,龔言摔下樓梯至少十幾分鍾後,突然又“摔”斷了脖子?

    這是自相矛盾的。

    所以脖子斷了,肯定是別的因素導致的。

    “除了這個,還有別的發現嗎?”

    “他的脖子上有壓迫淤痕,是死亡前造成的,我看了上一個法醫的結論,認爲是和嫌疑人推搡間導致的,但我認爲那是真正的兇手弄斷他的脖子時造成的,按照那個圖案,很有可能是某個鞋底的花紋。”

    顧秋一愣,鞋底花紋?

    是用腳弄斷的脖子?

    她不由摸了摸自己的右手腕,前世她的手被踩斷時,那人也是穿着很厚很硬的鞋子。

    莊雪麟和錢濟陽都注意到了她表情不太對,莊雪麟問:“你想到什麼了?”

    顧秋搖搖頭:“沒什麼。”

    因爲出了這種事,莊雪麟又不放心顧秋一個人了,一定要把她送到家,兩人從靈氣園接了在這裏玩的大貓,一起回金桂園。

    車上顧秋一直在思考着什麼,忽然說:“也就是說龔言確實是被滅口的,那麼龔行很有可能是被人改掉了記憶,而且兩件事都做得很神祕謹慎,基地裏的洗牌黨被拔除得差不多了,應該沒有這個能力,我覺得,是洗牌黨的上層結構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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