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末世天台種菜 >第80章 第 80 章
    顧秋總共只能在首都呆兩天,所以她很珍惜時間,整個晚上都沒休息,帶着鼕鼕跑了好些地方,還真讓她找到幾個耗子洞,都在基地外面的某些旮旯角落裏,然後在上面立上了她們的石碑。

    石碑上的字分別是:就不讓你放氣城、你丫別放屁了城、老子就是來治你的城、濁黨必敗城。

    想到什麼往石碑上刻什麼。

    反正鼕鼕已經是一臉的四大皆空了,難聽什麼的,就把它當成另一種文化看待的話,就不那麼難接受了。

    一下填了四個耗子洞,斷了四處濁氣供應,屍潮顯然受到了一點影響,天還沒亮呢,就沒有那麼活躍了,甚至一些有智慧的喪屍頭頭有些騷動不安起來。

    死守城牆,做好了今晚也將是一場死戰的戰士們有些意外,怎麼今天喪屍這麼快就蔫了?難道是在醞釀下一波攻擊潮?

    於是火力越發不要錢般地傾瀉出來,直接將隔離牆外清出了一條真空帶。

    天快亮之時,顧秋終於收工,準備回去,忽然從遠處跑來幾條兇狠的大狗,顧秋挑了下眉頭,對此倒也不意外,立即一閃身躲到了隱蔽處。

    而這些大狗也不是衝顧秋來的,直接無視了她,衝着她剛立下的那個“濁黨必敗城”石碑而去。

    這個城就那麼幾平米的地方,幾條狗衝進去之後就往地上打滾,口中嗷嗷叫喚着,彷彿餓了幾天幾夜終於喫到了肉一般。

    還有一頭想啃石碑,但被石碑裏釋放出來的靈氣掃飛,其他狗頓時一個激靈,壓低了身體警惕地看着那石碑,嗚嗚叫着,但沒有一個願意離開這個區域,過了一會兒發現石碑不會主動攻擊它們,便在儘量遠離石碑的地方趴下了。

    沒多久,天上飛下來幾隻黑不溜秋的鳥,看起來應該是烏鴉,它們也想要這塊地盤,和狗周旋了一會兒,似乎是發現誰也奈何不得誰,於是鳥和狗就和諧相處,一起蹭靈氣。

    但過了一會兒,又不知打哪來了一條大蟲。

    這條大蟲就像當初顧秋在q市見過的那種喫屍體的,向下水道匯聚的由蛆蟲養蠱而來的大蟲。後來q市對屍體處理重視起來,據說這種蟲子沒有了足夠的養蠱空間,很快就被莊雪麟帶着龜羣清理掉了。

    而在西武縣,蟲子更是沒可能長到這麼大,因爲西武縣的殺蟲力度可強了。

    所以顧秋還真沒見過這樣的大蟲,而現在眼前這條,簡直就跟一條蟒蛇一樣,又粗又長圓滾滾的,渾身泛着一層金紅色的光澤,一看就是蟲中之王。

    這玩意兒大約從哪個下水道鑽出來,也要來蹭靈氣,這下被比變異狗和烏鴉一起對付,三方打得你是我會,狗叫鳥叫不絕於耳,狗毛和鳥毛掉了一地。

    最終是大蟲贏了,狗和鳥要麼是死了,要麼是逃了,最後那金紅色一截一截胖乎乎的大蟲盤踞在“濁黨必敗城”裏,疲憊地喘息着,身上的傷口不斷地往外涌粘稠的液體。

    只是大蟲也沒能休息多久,天上又傳來一聲尖銳的叫聲,兩隻禿鷲俯衝了下來,對着大蟲就啄,幾分鐘的戰鬥之後,大蟲死了,禿鷲也一死一傷了。

    接着又不知道那個旮旯角落裏冒出來一隻只拳頭大小的蟑螂……

    顧秋輕呵了一下,真是見識到了,還真是應了那麼句話,人爲財死鳥爲食亡。

    哪裏都有饞靈氣饞到不顧生命的。

    如果說濁氣對喪屍和變異生物來說,是飯,是必須喫的東西,那麼靈氣對於它們來說就是仙露瓊漿了,可以讓它們爲之鬥生鬥死。

    石碑裏釋放出來的靈氣,基本只夠淨化濁氣之用,但多少還是有點會逸散出來。

    這種爲了蹭靈氣而打死打活內鬥不休的情況,在那個西都裏就每天都在發生。

    只不過那邊喪屍和變異生物都比較少,所以沒有這樣混亂精彩,加上每天都有清理喪屍和變異生物的人,所以無論什麼東西在西都呆上久一點,保準就會被暗處飛出來的子彈送走。

    甚至還有人在那邊上抱着□□蹲點,來個以逸待勞。

    而這裏喪屍和變異生物數量不要太大,那麼鬥爭就是永無休止的,顧秋不用多做什麼,這些玩意自己就能把自己玩死。

    當然也有一個很大的隱患,那就是如果一個屍羣的領袖,帶着一整個屍潮過來,佔領住這裏,那屍羣頭頭就能肆無忌憚地蹭靈氣了。

    但鼕鼕又不是死的,如果真發生那樣的事情,關掉靈氣通道就是了。

    見那邊又打起來了,顧秋悄無聲息地離開。

    此時天快亮了,顧秋從一羣喪屍邊上經過,絲毫沒引起注意。

    她手裏拿着地圖冊,說道:“首都基地的南面我們都轉過了,今天去北邊轉轉,最好是能找到老巢……”

    她聲音低下去,與其說是與鼕鼕商量,不如說是說給自己聽的。

    她迫切地想找到莊雪麟,可惜沒有線索,只先找濁黨的窩點,依她的設想,濁氣濃度高的地方,很有可能就盤踞着濁黨,然而事實證明她錯了,今天找到的幾個濁氣濃度高的地方,全特麼在旮旯角落裏,一個活人也沒有。

    鼕鼕見她心思全在這上面,它倒是有點愧疚了,良心難安之下,爪子都沒抓牢,差點從顧秋的肩膀上滑下來。

    顧秋伸手把它給扶了扶:“你又胖了哈,我肩膀都坐不下你了。”

    鼕鼕踩了踩她的肩膀:“嘰嘰。”那是你肩膀太窄了!

    還是莊雪麟的肩膀比較好坐。

    想到莊雪麟,鼕鼕嘆了口氣,對顧秋嘰嘰叫了起來。

    顧秋慢慢停下腳步:“謝樘?”她分辨着鼕鼕的意思,“你是說想要找莊雪麟,謝樘是關鍵?”

    顧秋其實不是沒有懷疑過謝樘。

    這人是從徐縣來的,和莊雪麟又有點恩怨,而莊雪麟就是在徐縣出事的,而那之後,謝樘還有那什麼方承等人,消失得一乾二淨。

    但她後來也查過,方承等人確實是來自徐縣,但謝樘是在首都的某道觀修行的,和徐縣井沒有關係。

    況且當初在莊雪麟的敘說中,謝樘和他的恩怨,只是上一輩子的恩怨,他們兩人之間井無直接仇恨。

    可現在鼕鼕又說,謝樘纔是找到莊雪麟的關鍵。

    她把這兔子從肩膀上抱下來,兩隻手抓住它毛茸茸的身體:“你說清楚,這個謝樘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手上是有莊雪麟的線索,還是說……”她想了下,“莊雪麟的失蹤和他有直接關係?”

    鼕鼕大耳朵抖了抖,眼珠子閃躲。

    顧秋哪裏還能不懂,這顯然是後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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