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怎麼喝這樣多?”侯夫人看着醉醺醺的兩人,趕緊讓人上前扶着。
永德侯醉眼微眯瞧見自家夫人,立即推開下人,直接向她的身上撲來,嘴裏還呢喃着:
“夫、夫人……我沒醉。”
說着擡手指着身後。
“宇兒纔是真醉,太遜了,才喝那麼點就醉成那樣,我都想笑話他。”
“哎呦喂,你們這是喝了多少酒?你個老東西趕緊起開,重死了。”
永德侯身上的重量幾乎壓在她的身上,她踉蹌了兩步才穩住身形。
一身酒味薰得人簡直嗆鼻。
身邊的容嬤嬤趕緊喚了人來將永德侯架起來,侯夫人方將自己解放出來。
看着這兩個醉鬼,不知該笑還是該氣,狀似氣呼呼地道:
“將他們兩給我扔柴房去,叫他們以後還敢喝成這樣。”
“這……”
將侯爺扔柴房,這、合適嗎?
“都愣着做什麼,全都擡起下去。”
侯夫人揉了揉自己被壓酸了的肩膀氣道,忽然又道:
“擡屋裏去。”
衆人聽得這話才呼的鬆了口氣。
侯夫人看着那兩具“死屍”似有些無奈:“這一天天的淨給我添亂。”
次日一早,侯夫人還來不及收拾兩個宿醉的酒鬼,皇后忽然遣人來招了侯夫人進了宮。
侯夫人揣了滿心的疑問進了宮。
在宮裏待了兩個時辰。
待人從宮裏出來,臉色格外的難看。
趙雲珠聽聞皇后找侯夫人,心中那根弦立即繃起。
故事雖然變了,但有些事情該發生還是會發生。
原書中雖說永德侯府在辦喪事,沒人會在這節骨眼來蹙眉頭,但不代表皇家之人不會。
祁王有意拉攏永德侯,思前想後決定要納趙嫣然爲側妃,皇后將侯夫人召進宮自然是威逼利誘了一番。
問爲什麼都是要娶趙嫣然,不娶趙柳然?
因爲趙嫣然纔是女主啊。
光環照着呢。
永德侯府深得聖恩,一開始看中靖王也是因着靖王無權無勢,又是庶出的,與皇位無緣,兩家結爲親家,利益影響不大。
但若是同祁王結了紐帶,那意義就不一樣了。
皇儲之爭,他們永德侯府必然被牽扯其中。
趙雲珠端着本書,思緒卻在神遊。
趙嫣然嫁誰,其實跟她並沒有什麼關係,但是如此將永德侯府牽扯進去,到底是好是壞,她雖是作者卻不懂。
因爲從一開始故事就變了,即便有些事情發生,發展的方向定然也會不同。
明明是自己寫,咋整的跟別人的書似的……
“小姐。”三七回來後便趴在榻邊,仰着頭看着一直沉思的趙雲珠,許久才輕輕開口喚了一聲。
趙雲珠低頭看去,面上不帶一絲波瀾:“怎麼了?”
三七欲言又止的磨蹭了許久,纔開口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奴婢剛剛去尋夫人,聽得夫人和侯爺說話了。”
丁香站在一旁雙眼一瞪,怒斥道:“主子說話,你竟敢偷聽,三七你是越發沒規矩了。”
三七一副欲哭的模樣,急急擺手解釋道:
“奴婢也不是有意的,正想走開些的時候便聽夫人說什麼皇后娘娘爲祁王向夫人求娶,奴婢才忍不住偷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