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宮宴邀請了不少人,四品及以上的官員全數到場。

    畢竟是皇后的誕辰,全天下最高貴女人的生日宴,場面無比奢華壯觀。

    趙雲珠跟着侯夫人到場,身着一襲娟紗金絲勾花長裙,外面套了件雲絲披風,上邊用金絲勾繡着花蝶,走動間,花蝶像是在隨行飛舞。

    一套珊瑚珠頭飾讓她整個人柔弱中帶着一絲明豔,明豔中帶着一絲惹人憐愛,就那微微側頭遠瞭的目光都讓人心上一緊。

    “咳咳咳……”趙雲珠低聲輕咳,捏着錦帕的手從披風中拿出,纖細嫩白。

    披風隨動之際,一個暖爐若隱若現。

    如今不過九月,夏末初秋而已,她卻已經披上了披風,暖爐不離手,就那輕咳的模樣,都驚得身邊的人立即噓寒問暖,柔弱得彷彿風一吹就倒了。

    衆人瞧着都忍不住放輕了聲調。

    傳聞永德侯嫡大小姐自小身體孱弱,一步三喘,纏綿病榻,是個名副其實的藥罐子。

    更有傳聞她病入膏肓下不來地,整個人已是形銷骨立。

    如今一見卻是這般貌美嬌人,委實是驚豔了翻。

    但是美人病弱,怕是沒幾年好活,實在可惜。

    趙雲珠到場後果然感受到了丁香口中最受矚目的目光,那一雙雙看來的目光不想忽略都不能。

    也對,她連暖爐都抱上了,能不矚目都有鬼了。

    誰讓夜裏風涼,她怕冷……

    “那是永德侯的嫡大小姐趙雲珠吧,傳言不虛啊,真是瘦弱不堪,天還這樣熱,她已經裹得那麼緊了,看她手裏拿的是暖爐吧,嘖嘖嘖,下雪天她該怎麼度過啊。”

    禮部尚書之女苗巧燕看着靜靜站在那就讓人忍不住瞧上兩眼的趙雲珠,嗤笑的說道。

    長得美又如何,不過一個短命鬼。

    丞相之女範盈盈微微蹙眉,不過一瞬立即撫平惋惜的道:“真是可惜了。”

    “趙大小姐?她不是從未走出過永德侯府,不參加宴會的嗎?今兒怎麼來了?”

    邊上有人驚訝的問道。

    “聽聞趙大小姐體弱多病,弱不禁風的,又從未有人見過她,我還以爲她已經……”

    “瞎說什麼呢,昨日她都上東街去了,鬧出的動靜可不小。”

    ……

    範盈盈嘴角含着笑,擡手扶了扶頭上的繞珠霜落纏絲珍珠金釵,踏着輕巧的步子走近趙雲珠,對着侯夫人福了個禮,莞然一笑道:“這位姐姐想必就是雲珠姐姐吧。”

    侯夫人笑着對趙雲珠介紹道:“這位是相府的範二小姐。”

    範盈盈立即接道:“我叫範盈盈,姐姐可以叫我盈盈。”

    趙雲珠額間一根筋跳動了一下。

    範盈盈?

    大餅臉,細長眼,蒜頭鼻子,蛤蟆嘴……

    真是幸會啊……

    容她不厚道的在心裏笑。

    主要是趙天宇太過分,如今一想到範盈盈便會想到這句話。

    不行不行,這可是暗戀蕭炎昊的女配,是她的心血,不能笑……

    噗……

    還是想笑……

    “咳咳咳……”

    趙雲珠輕咳兩聲,彎脣淺笑,一雙含情目閃過一道亮光,語調輕柔卻略顯興奮的道。

    “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話落將手中的暖爐放到捏着錦帕的左手上,伸出右手遞給範盈盈。

    貪戀蕭炎昊美色是吧。

    極好,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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