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素來不近女色,卻對雲珠如此心切,我也只是覺着有些不同尋常而已。”老夫人看着牀上的趙雲珠,“襄王深得陛下盛寵,若真對雲珠有意,並非好事。”

    侯夫人有些疑惑:“襄王若是真心待雲珠,不是挺好的嗎?”

    老夫人搖了搖頭:“若非意外,襄王必定繼承帝位,陛下豈能容得一個病弱的女子成爲襄王妃。”

    說着又嘆了口氣,道:“雲珠嬌柔,並不適合攪入皇家那大染缸之中,而我們永德侯府也並不想成爲他們爭奪的籌碼,這便是我爲何要讓嫣然嫁給靖王的原因,只是可惜嫣然並不願意。”

    侯夫人低頭微思,片刻後笑道:“母親怕是憂慮了,襄王向來不近女色,對雲珠好,怕是源於天宇的原因,襄王與天宇是打小一起長大的夥伴,天宇愛護妹妹,襄王自然也會將雲珠當妹妹一樣照顧。”

    “天宇跟襄王走得倒是過近了些。”

    老夫人話落又閉上了眼睛滾起了手裏的佛珠。

    侯夫人想到侯爺前不久說的那番話,張張嘴欲言又止,想想還是算了。

    這些煩心事他們兩夫妻操心就夠了,待天宇娶了媳婦兒,她對媳婦兒好一些便是。

    蕭炎昊跟趙天宇兩人去了清泉院。

    那被五花大綁的男子身着一身粗布麻衣,臉上從絡腮到下巴卷卷亂亂的鬍鬚,看着並不像是晉國人士。

    通過和尚的講述,這男子竟在齋食裏下了毒,意欲何爲再明顯不過。

    因着下毒之時正巧被他們瞧見,方急匆匆往外衝,卻不想剛走出門便被蕭炎昊踹了個正着……

    人運氣背的時候做什麼事都有個石頭硌腳。

    下毒被發現,逃跑被逮,怕是沒有比他更背的刺客了。

    “他原是想服毒自殺,迫不得已貧僧纔將他綁成這樣的,阿彌陀佛。”老和尚看着被五花大綁的男人,搖了搖頭,低頭多唸了幾遍阿彌陀佛。

    那男人看見蕭炎昊猛的晃動着身軀,怒目而視。

    蕭炎昊居高臨下的看着,眼神冷漠,忽然脣角一勾:“竟是衝着本王來的。”

    趙天宇眉頭一皺,轉頭看向和尚,道:“這人是在王爺的膳食裏下毒?”

    那幾個撞見男人下毒的和尚搖了搖頭:“王爺的膳食並不是寺裏負責。”

    那男人聽聞忽然安靜了下來,目光轉向那幾個和尚,眼中有不敢置信。

    趙天宇轉頭看向蕭炎昊,驚訝的道:“你住寺了,卻不喫寺裏的,那你住這幹嘛?”

    即便是元后的祭日,到寺裏拜拜上幾炷香也夠了,這男人在這裏住了三天。

    別人住寺裏,都是爲了喫齋唸佛,這丫的住三天居然一口不喫寺裏,那是住了個寂寞?

    趙天宇的問題好像就是那男人的問題。

    男人也轉頭看向蕭炎昊,等着蕭炎昊回答。

    蕭炎昊冷笑一聲:“這麼蠢還想刺殺本王。”

    目光都懶得再給那男人一眼,對着趙天宇道,“把人交個冬潭,處理了。”

    “不是,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你住這裏幹嘛?”趙天宇見蕭炎昊離去,趕緊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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