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宇看着兩人離去,冷眼掃向範盈盈,那眼底的憤恨清晰可見,立即蹙眉沉聲道:“你若敢傷珠珠分毫,我讓你痛不欲生。”

    範盈盈愣住,微微側頭看向趙天宇,向來有公子世無雙之稱的趙天宇眼中有濃濃的煞氣,震得範盈盈不敢動彈。

    趙雲珠被蕭炎昊牽着微微踉蹌了兩步,待蕭炎昊步子變小,趕緊扯了扯自己的手:“咳咳咳……王爺,這不合禮數,咳咳咳……”

    蕭炎昊的大手裹着她的小手,很是熱乎,暖暖的,彷彿能透過那隻手溫暖她的心。

    蕭炎昊聽着趙雲珠忽然的咳嗽聲,立即停了腳步,拍了拍她的後背,急切的問道:“可是我太快了?”

    “……”

    趙雲珠順了順氣,仰頭撞見那雙關懷備至的鳳眸,臉上忽覺得有些發燙,道:“沒、沒事。王爺,可否鬆開雲珠的手。”

    小手微涼,握在手裏柔柔嫩嫩,彷彿稍微一用力就能將它碾碎。

    蕭炎昊將手鬆開,轉而將趙雲珠身上的大氅整了整,動作自然親暱,旁人看去便覺着這兩人像極了一對夫婦。

    趙雲珠感覺蕭炎昊有些奇怪,上次見他還溫文爾雅,這次見他卻覺得他霸道直接。

    “雲珠,我既將花燈給你,便不會將你放開。”

    **

    “雲珠,我既將花燈給你,便不會將你放開。”

    趙雲珠窩在榻上看着掛在角落的八寶琉璃燈,想起蕭炎昊那鄭重的模樣,心中有暖意卻也有不安。

    啊,真是煩死了,她一作者竟然被自己筆下的角色牽着鼻子走,實在是……

    實在是……

    啊啊啊……

    趙雲珠煩躁的將頭埋入絨毯中。

    太窩囊了!

    她就應該將花燈砸在他的臉上,怒斥他:老孃不要!

    “小姐,不好了!”三七急匆匆的回來。

    趙雲珠將頭埋在絨毯裏,格外懊惱。

    整個世界不好了都跟她沒半毛錢關係。

    丁香聽得三七這句話直接一巴掌蓋在三七的腦袋上:“怎麼說話的,什麼小姐不好了,再如此說話,叫夫人絞了你的舌頭去。”

    三七吐了吐舌頭,站在炭盆邊上去了去寒氣,趕緊道:“外頭在傳襄王和大少爺同時戀上一女子,燈節當日三人相伴而行,襄王還同大少爺差點打起來……”

    趙雲珠後背一僵,將頭擡起,目光直朝三七而去。

    天要亡她!

    三七跑到榻前,坐在腳凳上趴在榻邊,仰着頭看向趙雲珠,繼續道:

    “奴婢尋思着那日夜晚大少爺一直都伴在小姐身側,應是白日發生的事,小姐您說襄王會不會因爲此事與我們永德侯府交惡?”

    “大少爺也真是的,怎麼同襄王看上同一人了呢,這不是跟皇室對着幹了嗎……”

    襄王跟大少爺搶一女子,那大少爺必輸無疑啊。

    丁香內心原是一咯噔,又聽三七這話,瞬間有些哭笑不得。

    三七簡直是……

    趙雲珠看着三七認真的模樣,噗嗤一聲笑了:“三七你實在是太可愛了。”

    蠢得可愛極了。

    原本有些緊張的心情順便被化解,整個人輕鬆了不少,含情目一轉也一起喫起了自己的瓜來。

    “難道沒有傳那女子是誰嗎?”趙雲珠問。

    三七搖頭:“傳言很多,但都沒說是誰。真是奇怪了,怎麼會都不認識呢?不知道老爺夫人知不知道?”

    蕭炎昊和趙天宇凱旋遊街而回,很多人認得他們也是正常,而她久居深宅少有人見過,不知也正常。

    趙雲珠呼出一口氣,倚着窗子,一臉安心的笑道:“你就沒想過那女子會是我嗎?”

    三七雙目微瞪,轉眼去看丁香又看向趙雲珠,疑惑的道:

    “可是小姐同大少爺是親兄妹啊,怎麼會打……”

    目光掃過角落裏的八寶琉璃燈,瞬間恍然大悟。

    道:“襄王喜歡小姐是不是?小姐是不是要成爲襄王妃了?”

    丁香上前將一杯熱茶遞上給趙雲珠,低頭對着三七道:“別一驚一乍的,若是傳出個什麼,小心你的腦袋。”

    三七吐了吐舌頭,撇了撇嘴,但目光卻忍不住朝角落裏的花燈看去。

    襄王喜歡她家小姐。

    襄王和她家小姐……

    嘿嘿嘿……

    “小姐,那夜見着您和襄王同遊的有很多,范小姐還上前說過話,若是她將您道了出去,必定會起流言蜚語,小姐可要有個心理準備。”丁香站在一旁輕聲說道。

    更何況兩人還當衆牽了手,這人要是一定下,流言必定滿天飛。

    趙雲珠捧着熱茶,輕鬆笑道:“那便先下手爲強咯。”

    一月的天空飄着雪,卻阻止不了京都所有八卦者的熱情。

    不近女色的襄王在一月十五燈節那日與一女子結伴同遊,並交換了花燈互表了心意,陪在一側的還有永德侯府的趙大公子。

    有傳聞那女子是範府的範二小姐。

    “胡說!那日我見着範二小姐了,襄王連個眼神都沒往她那瞧一下。”茶樓裏一文弱書生飲了一口茶搖着頭道。

    有傳聞是邵將軍的小女兒。

    “這有可能,襄王戰功累累,邵小姐能文善武,定與襄王志趣相投,聽聞趙大公子也常去邵將軍府走動。”有人點頭附和。

    這邊有人附和,那邊立即有人表示反對:“不可能,之前陛下有意讓襄王娶邵小姐,襄王可是一口就回絕了。”

    “聽聞邵小姐去柳州根本不在京都,不可能是邵小姐。”

    有傳聞那女子是永德侯府的趙大小姐。

    “這更不可能,那趙大小姐病入膏肓,在這寒冬臘月裏怎麼可能會出來擠那熱鬧,這要是磕了碰了,永德侯還不得心疼壞了。”

    有傳聞襄王其實是看上趙大公子,不滿趙大公子與一女子當街拉拉扯扯,方鬧出這一事。

    “不是吧,這……”有人小心翼翼的拉低了聲音,“襄王難道真的是……”

    “這很有可能,近日襄王常常出入永德侯府,可不就是去找趙大公子去了。”

    瞬間有人附和點頭。

    一向不僅女色的襄王怎麼可能突然近女色了,還是因爲趙大公子喫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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