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應辰嘴裏叼了根狗尾巴草坐在房門口的門檻上,拿着一根小樹枝在地上畫着圈圈。
怎麼這麼晚還沒回?
該不會、該不會……
不會、不會,哥向來潔身自好。
聽着聲音擡眸見着蕭炎昊的瞬間,蕭應辰猛地起身,一雙眼睛亮閃閃的:“哇喔,小情郎回來啦。”
秋楓拿着傘的手抖了抖。
蕭炎昊冷眼瞧了蕭應辰一眼:“滾。”
“我不!”
蕭應辰將狗尾巴草一扔,摩拳擦掌想要探尋點內幕消息。
待人走近後,蕭應辰看着蕭炎昊從頭到腳溼淋淋的模樣,退了兩步,詫異道:“又被拒絕了?”
然後又溼身回來。
他哥如今已經這麼不喫香了?
喜歡一個拒一個,這麼慘的?
蕭應辰忍不住摸了摸胸口。
他哥都娶不到,他怎麼辦呢?
蕭炎昊越過蕭應辰直接走進屋裏,候在一旁的春暉趕緊跟上。
蕭應辰挪了挪腳步,湊到秋楓身邊,眼睛瞧着屋裏小聲問道:“我哥被哪家姑娘拒了?”
秋楓含着笑,恭敬的回道:“太子殿下,王爺沒有被拒。”
王爺看着像是求愛不成的模樣嗎?
“沒有!”蕭應辰狐疑,“沒有幹嘛一副失神落魄的樣子。”
表示啥都不能說,啥都不敢說的秋楓:“……”
“哪家姑娘?”蕭應辰細數京都的小姐,哪家小姐能入得了他哥的眼。
唉,想不出來。
實在是都看膩了,沒什麼特別的。
蕭炎昊換完衣服往椅子上一坐,給自己倒了杯茶水,飲了口,然後看向蕭應辰,道:“你若覺得太子府無用,那就拆了吧。”
蕭應辰蹦躂到蕭炎昊身邊的椅子上落座,急急的道:“這個好啊,什麼時候動手?”
他早看太子府不順眼了。
蕭炎昊捂了捂額頭:“……”
蕭應辰如今在襄王府闢了個院子出來,直接搬了進去,太子府簡直就是形如虛設。
“安排下去,明日去拆了太子府。”蕭炎昊將緊鎖的眉頭散開,然後勾起一抹恰到好處的笑容,補充道,“用太子的人。”
“是。”春暉低頭應下。
蕭應辰趕緊一把拉住春暉的手,轉頭看向蕭炎昊:“哥,弟弟知道錯了,你別真的用我的人拆我的房,會被罵的。”
要是真拆了,父皇絕對將他吊起來鞭屍。
御史手裏那把筆指不定如何編排自己。
朝堂上又會有多少人喊着:臣有本啓奏。
想想就可怕。
蕭炎昊揮了揮手,瞧了外面的天色一眼,道:“今日朝堂上有出什麼事情嗎?”
蕭應辰立即一拍自己的腦袋瓜子,起身竄出屋子,再回來時手裏握着份聖旨。
將聖旨往蕭炎昊面前推了推,道:“父皇讓我帶給你的,你瞧瞧。”
說完,腳步後退,躲到門外。
蕭炎昊深邃的眸瞧了一眼慫弟,將茶杯放下,撈起聖旨,一目十行快速閱完。
“二哥爭取了好久都沒爭取到的活,哥你好好幹。”蕭應辰又退了一步,“夜深了,我要去休息了。”
西北寥城有一羣山匪佔山爲王,寥城官兵屢次圍剿未果,越發的增長了他們的氣焰。
薛墨峯帶兵突圍,卻遭暗算,下落不明。
此事快馬加鞭送入京都,朝堂上烏雲密佈。
屢戰屢勝的常勝將軍薛墨峯竟突圍不成,還鬧了個下落不明,衆人皆愁眉不展。
蕭弘軒申請出戰,蕭應辰覺着此事還得自己英明神勇的哥哥纔行,舉薦了蕭炎昊。
皇上大筆一揮,一道聖旨就這麼落在了蕭炎昊身上。
你們不再合計合計?
他就是意思意思的提一嘴而已。
待拿到聖旨並要求頒給蕭炎昊的時候,蕭應辰都忍不住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他沒事舉薦什麼,要是被哥知道是他做的,那不得脫成皮。
蕭應辰提心吊膽的守着院子,直至聽到他那英勇神武的哥哥一早帶着一干精銳出發了,才放下心來。
四仰八叉的伸了個懶腰。
靜等哥凱旋而歸了。
這身子還沒翻完,門被敲響……
他被綁架到練功場練功了。
“那個……夏蟬,你怎麼沒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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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雲珠一早醒來,整個人好了不少,吃了粥喝了藥,窩在榻上趴在窗上看着屋外落着的小雨。
她昨晚做了件不得了的事。
炮灰女配搶了男主。
嘿嘿。
趙雲珠忍不住捂起自己的臉。
她有男朋友了。
好害羞。
“小姐。”三七提着一籃子的桃花,瞧見趴在窗子上發呆的趙雲珠,開心喚道,“小姐可是在想襄王?”
趙雲珠拿起一旁的東西就往三七身上砸去:“你若再說,我就把你許給阿狗。”
阿狗是家生子,因着小時候發燒燒壞了腦子,如今在後院幫着除除雜草,平日裏對三七老是咧着嘴笑。
三七也是將阿狗當做弟弟一樣多番照顧,每次有個好喫的,都會緊着他一些。
三七纔不怕,杏眼含笑,繼續道:“小姐想了就想了,還怕奴婢說啊。”
半夏幾人也忍不住偷笑。
“珠珠想誰了?”
趙天宇轉着手裏的扇子笑着進了院子。
趙雲珠臉色竄的紅了一圈。
三七對着趙天宇行了禮,立即笑道:“小姐想襄王了。”
趙雲珠的臉更加的紅,對着丁香道:“趕快尋了人將她打發了去,竟尋我的開心。”
三七吐了吐舌頭,提着籃子喜滋滋的去尋白菊。
趙天宇看着趙雲珠的模樣,笑道:“你們昨夜……”
“啥都沒有!”趙雲珠撇開口急急開口道。
趙天宇忍不住笑出了聲,將手裏的扇子遞上,道:“昨夜襄王可是在你牀邊守到了二更天,你退了燒後,他才走的。”
“就是不知珠珠這酉時還在屋裏的,戌時怎的就在外頭,還讓襄王給抱了回來。”
趙雲珠臉紅的很,可是卻忍住鼓起了腮幫子:“要你管!”
這一個個的沒見過自由戀愛嗎?
活該你單身。
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