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書後,病弱嫡女又崩人設了 >第179章 狐狸精在哪?
    洛雪兒抱緊自己的身體埋在牢房的角落裏。

    她今日來永德侯府其實是爲了勘測地形,她需要知道趙雲珠的院落在永德侯府的哪處,路上有哪些可以利用影身之處。

    說白了就是爲了暗殺趙雲珠做暗殺前準備。

    而趙雲珠……

    洛雪兒擡眸看了眼牢房。

    她是誰?又是怎麼知道這一切的?

    她沒說。

    嗯,她騙了她,說什麼只要她交出蠱毒解法,她便說。

    然後……

    哐啷,她入了地牢。

    左手袖子上拉,手臂上有一顆紅色的印記,像極了守宮砂的模樣。

    只有她知道,這是蠱毒。

    “我知道你可以自救。”趙雲珠的聲音在腦中閃過。

    是啊,她可以自救,這蠱毒雖是子蠱,但要將它引出並不難。

    她只是害怕,若是將它引出,被人發現,她恐怕見不到下一個月圓之夜。

    所以即便被關在暗堂那幾個月,疼到快要死掉,她也沒有想要將它從身體裏拿出。

    因爲她知道,若是讓主上知曉她能取出子蠱,她便連一刻都活不成。

    她只想活着。

    即便是苟活,她也想活着。

    活着找到師傅……

    不知過了多久,有婢女送來了被褥。

    洛雪兒識得她,是趙雲珠身邊的婢女,好像叫丁香,武功很強,不過一招便制住了她。

    當然,那也是因着她被自己封了武功和內力,自然不會是對手。

    “小姐讓姑娘安心在這躲着,外頭即便找翻了天也尋不着這裏來。”丫鬟開口說,又遞給了她一包東西,“這是銀針。”

    洛雪兒疑惑的看着那包銀針,喉嚨有些幹,說話時有些疼:“趙小姐爲什麼要幫我?”

    她不明白。

    明明自己是要她性命之人,明明她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爲什麼幫她?

    “小姐的決定奴婢不知。”那丫鬟行了禮退了出去。

    啊,也對,連跟自己的對話都要避着最親近的丫鬟,定然不知。

    洛雪兒握緊銀針包,嘴角苦笑。

    她是從正門而入,入府未出,他們很快就會知道她在永德侯府,趙小姐幫不了她。

    對,她幫不了她。

    她還是他們的一條狗,一條苟且偷生的狗。

    只要能活着。

    忽然洛雪兒猛的擡眸,自己若是逃出去,將趙雲珠的事告訴主上或許能將功折罪。

    忽而又低下頭去。

    不對,主上怕就是因着趙雲珠知道這些事又不配合纔想要殺她滅口的吧。

    不然襄王那般喜歡趙雲珠,主上又怎麼捨得讓襄王傷心難過,襄王娶了趙雲珠,又得了永德侯府的助力,更是兩全其美的事,爲什麼要暗殺,定然是因着知道了不該知道的。

    若是如此,自己逃出去根本就是於事無補。

    而薛墨峯的蠱毒一解,主上定然認爲自己背叛了他……

    她該怎麼辦?

    洛雪兒將頭埋入雙膝之間。

    師傅,雪兒好累啊。

    **

    侯夫人翹着二郎腿等到永德侯醉醺醺的歸來,臉色一沉,原本就憋着的氣更濃郁了。

    永德侯見自家夫人在屋裏等着自己,立即咧嘴一笑,道:“夫人,還沒睡呢,今晚榮國公高興拉着爲夫多喝了兩杯,就兩杯。”邊說還邊豎起兩根指頭。

    “你可不知道,榮國公真是年紀大了,就喝了那麼一小口就醉了,還是爲夫厲害,千杯不倒,回來服侍夫人休息。”

    說着就要上前抱住侯夫人。

    侯夫人擡起就是一腳:“來人,給侯爺醒酒!”

    永德侯酒醒後徹底懵了,怎的就五花大綁了?

    “夫人今晚好情趣。”永德侯心中嘀咕,面上含笑。

    他最近好像沒做什麼吧,今早出門時也交代了今晚晚歸,夫人還笑嘻嘻的讓自己好喫好喝。

    難道自己剛剛喝醉酒做了讓夫人生氣的事?

    好像沒有……吧。

    侯夫人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的看着永德侯,怒道:“說,那個狐狸精是誰?藏哪兒了?”

    “誰?”永德侯歪頭。

    侯夫人彎腰、伸手,揪起永德侯的耳朵,怒道:“還敢跟我裝蒜,狐狸精的女兒都耀武揚威到你女兒面前了,還想藏着掖着。”

    “你當年是怎麼答應我的,胡茜的事我嚥下了,如今又冒出一個,你若想要三妻四妾直說,我不攔着你,但你竟敢先斬後奏,孩子這麼大了捅我面前來了,才讓我曉得,我真真是一顆真心餵了狗了我。”

    永德侯努力伸着脖子,減少耳朵的疼痛感,疑惑的問道:“夫人,你在說什麼,什麼三妻四妾,爲夫從來不曾想過。”

    “還裝蒜,那個洛雪兒怎麼回事?”侯夫人深深一揪,鬆開永德侯的耳朵,雙手叉腰,目光狠狠射在永德侯身上。

    外祖家中秋走丟的根本就不是什麼堂小姐,不過是堂小姐身邊的一個丫鬟,因着是家生子,又生的可愛嘴甜,那時候走丟時,所有人都去尋,方有些印象。

    而洛雪兒長得跟雲珠那般相像,沒點緣由根本不信。

    而眼前這個男人是有前科的,胡茜就是,搞不好在北當值那幾年趁她不在身邊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也說不準。

    一整個下午,她越想越生氣,一想到有人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爲他生兒育女,一顆心就揪得疼。

    她並非容不得人之人,但她容不得背叛。

    永德侯雙手被捆在身後,耳朵疼疼癢癢的撓不着格外難受,卻也聽明白了侯夫人所說的話,立即說道:

    “這可真的冤枉我了,那洛雪兒是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爲夫可以對天發誓,那姑娘絕對不是我的女兒,更不會是我永德侯府的小姐。”

    “呵,你也不用發誓,能與雲珠長得那般相像,怎麼可能不是。”侯夫人頹然後退,坐在椅子裏,深深嘆了口氣,“說吧,人在哪?人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終歸要給個名分的,我們永德侯府的孩子不可能讓她流落在外。”

    “夫人,洛雪兒這事爲夫一定查清,除了平心院那位,爲夫不曾做過對不起夫人的事,還請夫人信我。”

    永德侯若非此時被綁,都想衝上去抱抱自己的妻子,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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