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永久珍藏

    就在衆人皆歡喜之時,一支利箭劃破喧囂射入祁王蕭弘軒的身體,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衆將士大驚。

    瞬間硝煙四起,兩方人馬又打了起來,齊國來的人皆慘死。

    齊國假意求和的消息瞬間在大陸上傳開,羣起而攻之。

    祁王重傷的消息傳入京都。

    成皇后瞬間發怒:“都是一羣飯桶!立即派人去將祁王接回!”

    陪侍一旁的祁王妃範琪琪猛然全身一抖,雙手緊緊的握住了兩側的衣襬,深吸一口氣逼出一絲淚水,有些慌張的道:“王爺他不會有事的對吧。”

    哽咽低泣,真情意摯,讓人憐憫。

    成皇后懶懶掃了祁王妃一眼,瞧了她的肚子一眼,道:“哭哭哭,人還沒死,哭什麼哭!”

    範琪琪抿緊了脣。

    “懷個種都那麼難,要你何用!”成皇后臉色冰寒,含有戾色。

    範琪琪低垂的眸色下一片黑深,眼底含着濃郁的憤怒。

    另一側,消息遞到皇上面前,皇上不過眼皮微擡,神情冷漠,淡淡的道:“既然不適,就讓他在當地修養,養好了再回。”

    一個重傷在身,硬生生折成了身體不適。

    福公公低了頭。

    祁王是真的被棄了。

    圓月高掛,無一雲朵遮蔽,格外皎潔明亮。

    一個黑衣幾個起落然後悄悄入了一個地牢之中。

    估摸着一炷香的時間又從地牢裏出來,一支利箭劃破夜空射入體內,頹然倒下,鮮血染紅了地上的白雪,猶如一朵綻放的牡丹。

    地牢中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子懶懶擡眸,頂頭一個小窗戶上投下一剪月光灑在他的身上,朦朧淡雅。

    “來了?”

    蕭畕面上含笑,聲音愉悅,不見絲毫落魄感。

    蕭炎昊從暗處走出,金絲勾線暗底黑色大氅上落着幾片雪花,一頭烏髮束在頭上,用發冠固定,一枝白玉簪子穿過,白玉簪上一朵梅花也不顯突兀。

    “你敗了!”蕭炎昊聲音清冷,神情冷峻,一雙深邃孤傲的鳳眸如一雙虎眸含着瘮人魄力,讓人不敢直視。

    蕭炎昊全身散發着暴戾,散發着死氣,眼底的青色顯示着他的疲憊。

    蕭畕慢慢回眸,轉了輪椅,透過牢門看向蕭炎昊,嘴角勾着笑,眼神也是含着笑意:“本王未敗。”

    “不過是幾個國之間的狗咬狗,不論輸贏與本王何干?何來敗了之說?”

    蕭畕神情隨意,雙手自然垂放在膝上,眼中含着戲謔。

    蕭炎昊看着蕭畕問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他看不明白他,不明白他到底想要什麼。

    就算是言行逼供,就算是折磨得只剩一口氣,他都無所畏懼。

    那些黑衣人給他遞消息,他不阻止,但他對外遞的消息,他一個也沒讓傳出去。

    就算是這樣也沒能將那張笑臉從他臉上剝下。

    不見絲毫慌亂,焦急。

    彷彿只是坐在茶樓裏聽了說書人的一段故事一般。

    說他想要這萬里江山,以他隨意玩弄諸國的手段便能曉得他若想要易如反掌,說他愛美人,可卻能將心中摯愛殘忍殺害,轉頭又滅了心愛之人全家……

    蕭畕笑容依舊:“這倒是問題,本王什麼都想要,卻又什麼都不想要。”

    “這世間一切生不帶來死不帶走,本王要來又有何用,但本王怕無趣,你們想要什麼,本王就奪什麼,豈不有趣得很。”

    蕭炎昊冷冷看着牢裏的蕭畕,看着他面上隨意的笑容,很是諷刺。

    蕭畕亦在含笑看着蕭炎昊,蕭炎昊的眉眼間有瑤瑤的影子,可是很淡,經過這一年的時間,更是淡到根本看不到了。

    多好。

    誰都不像,就不是誰的誰。

    “你是真的無心。”蕭炎昊冷笑。

    母后寧願被人在背後說三道四也不願與他離去,也是難怪。

    誰會喜歡一瘋子。

    蕭畕不以爲意,繼續笑道:“無心自然無懼,留個軟肋給敵人,只會讓敵人有可乘之機,你要學的還有很多。”

    “至於那趙大小姐,昊兒何不當做人已死,去了那念頭。”

    蕭炎昊眸色深邃漆黑,冷哼一聲:“本王何懼之有?你不說沒關係,本王總能尋回她,她若身死,本王陪葬。”

    “而你……”

    蕭炎昊輕笑。

    “永遠不懂。”

    蕭炎昊轉身離去,走出地牢,看着漫天雪花,從懷中抽出一封信紙。

    上面寫着一年前那場事件的幕後之人。

    是他不曾想過的人。

    祁王妃範琪琪!

    ***

    祁王府,範琪琪躺在貴妃椅上,丫鬟給她捏着酸楚的腰、肩膀、腿。

    那老太婆總是以一個恩賜者的態度對她,不是冷眼相向就是惡言惡語。

    手捂上肚子。

    懷孕?

    範琪琪臉色一沉。

    一個從新婚之夜開始就在屋裏燃上了宜合香,帶着濃厚的麝香。

    不止是她,所有人的院子都有。

    所有人都以爲是他喜歡。

    原來是他不喜歡。

    不喜歡她們,不喜歡她們爲他生下孩子,更不喜歡她們生下別人的孩子……

    便剝奪了所有人做母親的權利。

    範琪琪的眼眸中含着濃濃恨意。

    他也真是煞費苦心。

    一個不舉之人怎麼可能會有子嗣。

    若非那日他醉酒,她都不曾發現他的缺陷。

    若非那日他醉話,她都不知道這些年無數個日夜與自己雲雨之人是另有其人。

    因爲穆雪玲,他對自己竟下了狠手。

    “出去!”

    範琪琪冷喝一聲。

    丫鬟皆顫顫驚驚的退了出去。

    範琪琪轉眸看向櫃子上架起來的一把摺扇,摺扇敞開擺放,上面的梅花豔麗好看。

    範琪琪起身上前,將扇子取下,握在手裏,慢慢撫摸。

    “盈盈,你說羨慕我,說祁王長得英俊。王府裏的人嫉妒我,瞧不得祁王日日宿在我屋裏,王府外的人詆譭我,說我不能身孕視爲不詳……”

    “但我就只覺得你說的有道理,就像外人說你最美,是晉國第一美人一樣,覺着他長得真是英俊,俊得讓我想將他珍藏。”

    範琪琪的目光中閃着異樣的光芒,癡狂狠絕迷戀。

    “我應該將他珍藏的。”

    範琪琪將扇子抱入懷中,一顆心臟雀躍跳動。

    是該珍藏的。

    永久珍藏。

    範琪琪美麗的臉上浮上一抹絢麗的笑容,眼神熠熠生輝,格外奪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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