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讓幾名揮動着工具要砸門的青年愣住了,不過隨即便反應過來,叫了一聲,四人同時揮動着手中的傢伙衝向呂塵。

    面對衝來的幾人,呂塵神色沒有絲毫變化,不退反進,跨步進身,單掌成刀,戳向手持匕首的青年,似乎要與匕首對碰在一起,但手掌前戳間,卻魔幻般和匕首擦身而過,同時一股震勁震歪了青年手中的匕首,而他的手掌直接戳在了這名青年胸口,隨後曲掌爲拳,半寸再出擊,砰的一聲,這名青年身體同樣飛了出去,砸在旁邊的牆上。

    呂塵動作卻沒有停下,拳掌交替間,砰砰砰幾聲,剩下幾人全部倒下,一個個面色漲紅,雙眼突出,滿臉痛苦哀嚎。

    圍觀的小區住戶愣住了,一個個張大了嘴,神色僵直,滿臉不可思議。

    “你……你怎麼會變得如此厲害?”

    最先被擊倒被幾人叫做輝哥的青年滿面痛苦,冷汗直流,卻是緩過一口氣來,滿是不信的盯着呂塵。

    “告訴我你的名字、來歷,針對我的原因,誰指使,我不想再問第二次。”

    呂塵雙手自然垂落,站在“輝哥”身前,神情冷漠如霜。

    “我們就是這裏的住戶。”

    “給過你機會的,你不珍惜,那就只能讓你嚐嚐苦頭了。”

    呂塵俯下身,抓起“輝哥”的一隻手,神情依舊平靜,掰開一根手指,將大拇指捏在手中。

    “你……你要幹什麼?”

    在“輝哥”驚恐的目光中,呂塵微微用力,那根大拇指啪嗒一聲和“輝哥”的手腕貼在了一起。

    “啊……”

    一聲悽慘無比的慘叫聲響徹整個小區,讓人聞之色變,而近在咫尺的圍觀人羣一個個更是面色發白,更有人被嚇得驚叫出聲。

    而那幾個之前不可一世的青年此刻同樣面露恐懼,沒一個敢出手,似乎生怕呂塵拿自己開刀。

    “你有十根手指,還有十根腳趾,之後還有耳朵,鼻子,命根子,我們慢慢來,咋們慢慢玩,希望你有點骨氣,一直不說,我也可以慢慢玩下去,哦,忘了,除了你,還有你的五個兄弟,總會有人願意說的。”

    呂塵俯身在“輝哥”耳邊低語,手掌已經捏住了“輝哥”的第二根手指。

    呂塵的聲音平淡低沉,聽在“輝哥”耳中卻如同惡魔的呢喃,一種無與倫比的恐懼在“輝哥”心中升騰而起,他敢確認,眼前這個傢伙做得出來,那種眼神太可怕。

    “你……你不能動我們,否則你和你老媽都不得好死,我們幫主會殺光你們。”

    “輝哥”口中有血液流出,驚恐地盯着呂塵。

    “可惜了,不是我要的答案。”

    呂塵搖了搖頭,手上再次用力,“咔啪”一聲,慘絕人寰的慘叫聲再次響徹,圍觀之人皆是普通人,哪裏見過這等場面,不少人嚇得癱在地上,“媽呀”“媽呀”地叫着。

    “輝哥”面色慘白,疼得差點昏死過去,大顆大顆的冷汗冒出,雙目之中已經完全被恐懼充斥,可呂塵的手掌卻已經捏住了他的第三根手指。

    “別……別,我說,我說。”

    “輝哥”神情恐懼,聲音虛弱,不斷深呼吸,想緩過勁來。

    “我當有多硬氣,不過別說錯答案,否則後果你知道,另外,給我大聲點。”呂塵露出一副惋惜的表情,看在“輝哥”和衆人眼中卻似惡魔。

    “我叫李輝,爲鬣狗幫幫衆,他們和我一樣,都是鬣狗幫幫衆,我們受幫中七哥指派,來對付你,其它我並不清楚。”

    李輝不敢有半點隱瞞,他恐懼了,害怕了,可他直到現在還是懵的,不明眼前這個傢伙之前明明孱弱,如今卻如同惡魔。

    “鬣狗幫嗎?總部在哪?幫主是誰?”呂塵其實早有所料,一連串的事必然是有某些陰暗勢力在背後,地球時他便見識過許多這類事件,如今不過是找到源頭而已。

    “盛元樓,幫主徐盛。”李輝咬着牙回答,他不敢隱瞞,因爲那隻手掌還抓着他的一根手指。

    “鬣狗幫,盛元樓,徐盛,呵呵,好得很。”

    呂塵冷漠的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意,鬆開李輝的手指,站起身,示意六人離開。

    六人如蒙大赦,哀嚎着爬起來,相扶攙扶,一瘸一拐離開小區。

    看着幾人離去,呂塵的目光卻如同看死人,地球時,他達罡勁巔峯,對人體瞭解與掌控已經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更是研習醫道數十載,對人體穴位瞭解極深,要讓人亡,有太多方法,之前他出手,已經在幾人身上留下暗手,除非有化勁以上高手爲其推血過脈,否則不出一個月,必死無疑。

    直到幾人消失,呂塵的目光方纔移到圍觀人羣上,這讓圍觀之人心裏也是一緊,兩股戰戰。

    “想必大家已經清楚了,這些人乃是混跡社會的暴力兇徒,這一切不過是他們一手造就,大家有怨有氣,實屬正常,但對象也不該是我們母子,之前的事我當大家是受了蠱惑,不知情,我不追究。”

    “我們母子不願惹事,但絕不怕事,誰要是覺得我們母子好欺負,當成你的出氣筒,那麼你就好好掂量掂量。”

    呂塵的聲音平淡中帶着幾分冷意,在衆人感知中,這種冷酷之意似乎越來越盛,讓他們不由自主生出一絲恐懼,之前一幕猶在眼前,這完全就是一個兇人啊,誰還敢招惹?

    呂塵說完,不再理會衆人,掏出鑰匙,開門進屋,心中有一絲擔憂,吵鬧這麼久,老媽卻在屋裏沒絲毫動靜。

    他害怕老媽出了什麼事故。

    “媽,我回來了。”進屋,關門,屋裏黑漆漆的,隨手開燈,沒見到陸璇的身影,讓他心中發緊。

    “嗖……”

    一道黑影猛地自黑暗中竄出,人立而起,撲在呂塵身上,卻是一條黑狗,黑狗撲在呂塵身上,嘴裏發出低沉的“嗚嗚”聲,似在訴說着什麼。

    “黑虎,媽在哪?”

    呂塵沒有絲毫驚訝,伸手拍了拍黑狗的腦袋,這隻狗是他十歲時他老爸送給他的生日禮物,打小不會叫,好似啞巴一般,卻伴隨他長大,早已如同親人,如今已經十多年了,以狗的壽命而言,算是步入老年,但卻能聽懂人言,老狗通靈。

    黑狗咬住呂塵的衣服扯了扯,轉身撲開一間房門,臥室地板上躺着一個人,正是陸璇。

    “媽,您怎麼啦?”呂塵大驚,俯身查探,發現陸璇額頭滾燙,正發高燒,額頭卻溼漉漉的,想來是黑狗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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