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來遲了,只是竟然有人敢不顧及我鐵意門顏面,滅了鬣狗幫,嘿嘿,好,好得很。”魁梧青年冷厲自語,讓本就森冷的鬣狗幫老巢更加冷了幾分,下一刻,他開始遊走鬣狗幫老巢,尋找各類痕跡,只是最後他卻沒有任何發現,因爲不管是監控設備還是其它痕跡,都被抹去了。

    “倒是個反偵查高手,不過敢不將我鐵意門放在眼裏,不管你是誰,註定覆滅。”青年聲音冷漠如霜,之後不再逗留,快速離去。

    鬣狗幫老巢很大,各種場所設備應有盡有,平日裏喧譁熱鬧,只是如今卻死寂一片。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間堆放雜物的房間內,響起一連串悉悉索索的的聲音,而後一個衣櫃門打開,一個穿得人模狗樣的胖子縮頭縮腦走出,眼中滿是警惕,小心翼翼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胖子名叫鄭瀟,雲城鄭家二少爺,打小紈絝,在雲城頗有些名頭,名下KTV、酒吧、酒樓等場所五六間,靠着左右逢源在雲城立足,暗地裏也與鬣狗幫坑壑一氣,同流合污,經常往鬣狗幫跑,與幾位頭目混得爛熟,今晚同樣是與其中兩位頭目喝酒,爛醉後被帶來了這裏,只是被一陣吵鬧聲驚醒後跑出去一看,卻遠遠看到一名青年打得鬣狗幫擡不起頭,最後連幫主徐盛的弟弟也被抓住,像提雞仔一般提着走了。

    原本還未徹底清醒的頭腦瞬間醒了,繼而汗毛倒豎,因爲他看得清,那些之前被青年攻擊的幫衆再也沒有爬起來,似乎死了,這讓他意識到鬣狗幫惹上兇人了,抱着保命最大的原則,找了個雜物間躲了起來,但最後那一連竄的慘叫聲卻還是讓他瑟瑟發抖,惶恐不安。

    一切歸於寂靜後他又躲了兩個多小時方纔走出來,壯着膽子跑進鬣狗幫大殿看了一下,差點沒被嚇死。

    “全死了,全死了。”

    鄭瀟嚇得面色發白,全身顫抖,不敢多看,拖着肥胖的身體逃也似的離開,內心驚駭欲絕,之前那一幕如同刀刻斧鑿般印在他的腦海,鬣狗幫所有頭目、幫衆甚至包括幫主徐盛在內,全死了,鬣狗幫滅幫了。

    一邊跑,鄭瀟一邊甩着自己的腦袋,想讓自己忘記,可越甩畫面越清晰,就連那個兇人的容貌也變得無比清晰起來。

    ……

    “顧叔,我爸已經醒了,身體狀況持續好轉,當無大礙,此來是受我爸吩咐,有幾件事,一是我們李家在雲州的投資按原計劃繼續推進,並希望能加快進度;二是希望未來有一個好的營商環境;三是希望能找到昨晚出手救下我爸的人,救命大恩不敢言謝,但該表的心意得表。”

    雲州府大樓二十層,州長辦公室,李長青與顧裏交談,一掃之前陰霾,整個人充滿活力。

    “這卻是個天大的好消息,振業兄能無恙,我也能安心幾分,至於你提的前兩個事情,將是接下來我們雲州重要工作之一,尤其是營商環境,我們將花大力氣整治,你也回去轉告振業兄,李家在雲州的投資可以放心,至於你的第三個問題,我已經吩咐下去,但目前沒有消息。”

    顧裏的心情一樣很不錯,李振業遭遇襲擊,是件影響極大的事情,若是李振業死了,他的政治前途將到此終結,整個雲洲的發展也會受到極大的影響,如今化兇爲吉,他心裏自然高興。

    “哦,顧叔叔也不知道嗎?”

    李長青有些疑惑,在他看來,昨晚那人有起死回生的神奇醫術,當不是無名之輩。

    “呵呵,這個世界啊,大隱於市的奇人異士不少,豈可盡知,而且這類人,既然不願告訴你他的身份,自然便是存了不想被打擾的心思,深究細查反而不美,這事我看隨緣吧。”顧裏臉上帶着笑意,其實他自己對昨晚救人之人也是很感激的,但卻沒有細查的想法。

    “咚咚……”有人敲響辦公室的門,卻是昨晚那名身着警服的男子。

    “是立明啊,何事,進來說。”顧裏看了一眼門口的警服男子。

    來人乃是雲州警衛處處長孫立明,乃一州警衛最高長官,和地球有所區別,統領一州警衛的被叫做警衛處,市縣纔是警衛局。

    孫立明走進顧裏辦公室,向顧裏和李長青打了個招呼,眉頭緊鎖,似有要事彙報,李長青見狀,很知趣地起身告辭離開。

    “說吧。”李長青離開後,顧裏重新坐回自己的座椅。

    “州長,是這樣的,今早七點,雲西區警衛局接到報案,一居民房發現死者,到現場一查,卻牽出大案,不止一個死者,而是上百個。”孫立明簡要彙報,但語出驚人。

    “什麼情況?”顧裏一下站了起來,上百人的大案,這豈是小事?若死者是普通羣衆,這是要捅破天的大事。

    “此事報到處裏,我親自帶隊詳查,結果發現這些死者皆是一個名叫鬣狗幫的地下幫派人員,包括他們的幫主以及大小頭目全部死了,死因爲被人徒手擊殺。”孫立明怕引來領導誤會,言簡意賅說明情況。

    “鬣狗幫?又是和鐵意門有關係的地下幫派嗎?”顧裏面色很冷,甚至有着一絲怒火。

    “是的,州長,這鬣狗幫確實與鐵意門有關係,不然,早就被我們剷除了。”孫立明露出一絲無奈,雲州形勢複雜,勢力交織,官府在很多時候也不得不做一些妥協,不然會惹出更大的亂子。

    “你剛纔說所有人被人徒手擊殺?”

    顧裏作爲一州之長,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但並不代表他會一直妥協下去,一旦有機會,他會毫不留情將其連根拔起。

    “是的,從現場情況來看,動手的似乎只有一個人,且幾乎全是一擊必殺,初步判定爲武道高手所爲。”孫立明回答。

    顧裏聞言,低頭沉吟,似在思考着什麼,半響後擡頭看向孫立明,有殺伐之意流露,道“做四點明確,一,此事影響儘量小化,對外統一口徑,惡勢力自相殘殺;二,摸清鐵意門在雲城乃至雲州勢力分佈;三,暗中查清鬣狗幫之事何人所爲,什麼原因,之後稍加引導。四,加速清掃計劃。”

    ……

    呂塵回到龍井山小區的第二天下午,纔在手機推送的雲城新聞早發現上看到了關於鬣狗幫的新聞,只是讓他頗爲訝異的是新聞風向很奇怪,重點不在死了多少人,誰殺的,而是近些年來地下幫派爲禍四方的描寫,對於雲西區鬣狗幫之事卻是簡短一句話:“雲西區昨晚發生黑惡勢力火併事件,現場多人死亡,警方已介入調查,案件正在進一步查處中”,外加幾張居民房和幾名死者馬賽克的照片,整個就像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後續卻是長篇大論談這些地下勢力所帶來的危害。

    “看來雲城官方對這些傢伙也不待見得很啊。”呂塵微微鬆了口氣,他雖自信處理好了首尾,但誰又敢保證萬無一失呢,以他當前的能力,少一些麻煩自然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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