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顧小姐,某些人在這裏,你覺得還繼續得下去嗎?”人羣中,有人陰陽怪氣開口。
“顧小姐,這樣的場合,我覺得不該待在這裏的人還是請他離開的好。”又一道聲音附和,衆人看去,卻是燕行雲發話了。
顧惜月有些爲難了,她不喜歡呂塵,但宮雨菲卻是她最好的閨蜜,將呂塵趕走宮雨菲也將顏面無存。
“顧小姐,無需爲難,我離開便是。”呂塵神態淡然,主動提出離開,顏面與否對他而言並不重要。
“等等,我和你一起。”宮雨菲走過來,神色重新變得堅定。
“菲菲,你這又是何必?”顧惜月面色微變,化作無奈,她知道,自己這閨蜜不撞南牆不回頭,鐵了心要對抗到底了。
“惜月,很抱歉,給你帶來了麻煩。”宮雨菲歉然道。
“不說這些,走,我送你們。”顧惜月不做挽留,今天,她必須有所取捨。
隨着顧惜月送着呂塵和宮雨菲離開,幾道身影也跟着走了出去。
“少爺,這些人是張志傑那小子安排的,您看我們要不要出手?”刀疤青年在燕行雲耳邊低語。
燕行雲目光閃動,冷冷笑了笑道“讓那小子先折騰,我們靜觀其變,有個替罪羊不已挺好嗎?更何況一下便將他搞死了,多沒意思,總得給他來點儀式感吧。”
刀疤青年恭維道“少爺英明。”
燕行雲冷厲道“讓人準備着,如果張志傑不能搞定,我們再出手,我要讓他知道什麼叫絕望。”
刀疤青年聞言,鄭重應了聲,轉身離去。
……
“回去吧,惜月。”酒店門口,宮雨菲與顧惜月道別。
“等一下,顧小姐。”見顧惜月轉身欲走,呂塵卻突然叫住了她。
“何事?”顧惜月微微皺眉,他對呂塵實在生不出好感來,甚至有幾分厭惡,不說宮雨菲的原因,單說今天的酒會,便因他而變得不完滿。
宮雨菲同樣皺了皺眉,不明白呂塵還有何事,今天呂塵的表現讓她頗爲意外,甚至眼前一亮,但終究無法改變她的一些不好看法。
“你弟弟身患惡疾,需多加留意。”呂塵自然能感受到顧惜月那種不友好的情緒,但那套住房足以讓他做出這個提醒,至於對方信或是不信,就無所謂了,無愧於心便好。
“你才身患惡疾。”顧惜月聞言,卻是氣哼哼留下一句話,轉身回了酒店。
“她也是迫不得已,你又何必出言詛咒她弟弟呢,她父親工作特殊,打小她和他弟弟就相依爲命,感情很深。”宮雨菲面色有些發冷,她實在沒想到呂塵會這般不懂事理,臨走卻還要惡了自己閨蜜,這讓原本生出的一絲好感頓時化爲烏有。
“我只是善意提醒。”呂塵有些無語,這都什麼腦回路啊。
“算了,我先走了,你自己回去吧,近段時間,儘可能小心些。”宮雨菲似不想再多言,原本打算送呂塵回龍井山小區,經此一事,卻是完全沒有心思,略作提醒,轉身走向早已等在一旁的黑色轎車。
“必須加快恢復速度,只是在這之前,得找機會和那個女人好好談談,想來我留下的藥劑瓶,也研究得差不多了吧。”呂塵心中有諸多思量,近幾天,他對玄藥藥劑的瞭解更深了些,所以他決定加速推進自己的計劃,雖然有些冒險,但當前形勢不允許他穩步推進,該冒的險必須要冒。
窮文富武,並非空話,武之一道,越往後消耗越大,若無財力支撐,終究難以長遠,所以必須要有自己的財富根基。
只是就在他拿出名片,打算撥打電話時,黑暗中卻有幾道身影悄然靠近。
“呵,還真是迫不及待啊。”呂塵眼中閃過一絲冷茫,卻不動聲色,任由幾人靠近。
“別動,跟我們走一趟,別反抗,否則刀不長眼。”一柄鋒利的匕首靠在呂塵脖子上,一道陰沉的聲音也在他身後響起。
呂塵淡淡問:“去哪?”
那人道“去了你便知道,少廢話。”
一輛黑色轎車駛來,車門打開,一隻有力的手掌用力一推,將呂塵推進了車內。
“開車。”
呂塵神色平靜,這幾個傢伙也就是稍稍強健點的普通人,對他而言,就算拿着槍,也造不成什麼威脅,之所以配合上車,不過是想一勞永逸地解決一些後患。
車輛平穩駛出,而後一路狂飆。
坐在副駕駛的是一名滿臉橫肉的大漢,此刻正打着電話:“鄭哥,人已經在車上了,送到老地方嗎?”
電話那頭傳來有些暴躁的聲音:“不在老地方,還能在那裏?注意點,別亂搞,人帶到再說,老子可不想被人滅了,另外,都他媽記住,風口浪尖上,做完這單,別接活了,艹……”
“明白,鄭哥。”滿臉橫肉的大漢有些無奈地回答,隨後掛斷了電話,轉頭對後排的呂塵道:“只要你配合,我們不會動你。”
說完,轉過頭,一言不發。
“好。”呂塵平靜回答。
不多時,車輛停在了天煌娛樂會所門前。
“下車,乖乖跟我們走,免遭皮肉之苦。”大漢下車,惡狠狠看了呂塵一眼,率先向着會所大門而去。
兩名黑衣青年推了呂塵一把,神色不善催促:“走吧。”
呂塵只是淡淡看了一眼二人,便跨步跟了上去,他倒想看看,誰要對付自己。
隨着幾人進了天煌娛樂會所,不遠處,一輛越野車上卻走下來一個戴眼鏡的青年,斯斯文文,只是此刻卻滿臉驚疑。
“靠,那傢伙不是經理讓我找的人嗎?嘿,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這麼輕鬆就讓我給找着了,不過那小子似乎被人脅迫了?”青年低聲自語,目光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