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三人此刻則滿臉擔憂,想要靠近胖子彙報情況,卻被一羣人擠住,沒靠過去。
“鄭哥啊,這小子不能招惹啊,讓他走纔是正經啊。”滿臉橫肉的大漢一臉苦笑,但此刻卻也不能靠吼吧。
“哦,是嗎?走不出天煌會怎樣?”淡淡的聲音響徹,呂塵緩緩轉過頭來,目光如電,掃視所有人,最後定在胖子身上。
“你特麼……”胖子正趾高氣昂,氣勢十足,有這麼多小弟在,他覺得自己有足夠的底氣,正打算擡頭喝罵,然而當他看清那張臉時,整個人頓時僵住,身體也跟着顫抖了起來。
“鄭哥,你發句話,今天兄弟們便砍死這傢伙?也讓你看看鬣狗幫兄弟的血勇之氣。”胖子身旁,一名紋身青年惡狠狠開口,眼中戾氣橫生。
“不錯,鄭哥,這傢伙敢動我們鬣狗幫兄弟,不砍死他,難以泄憤。”另一黃毛開口。
然而胖子的身體卻顫抖得更加厲害了,一張臉也有些發白,額頭上冷汗直冒。
“鄭哥,你倒是發句話啊,要不我讓兄弟們動手,保證把他砍成人棍。”紋身青年有些奇怪,爲什麼胖子突然不說話了。
“砍,砍,一天就知道砍,砍你媽啊,沒看到你特麼整個幫派都砍沒了嗎?”胖子突然情緒激動,跳起來啪啪打了紋身青年和黃毛一耳光,直讓二人一臉懵逼,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不止是他們二人,其他人也是一臉懵,甚至包括呂塵,也是有些疑惑不解。
下一刻,胖子突然越衆而出,來到呂塵不遠處,撲通一聲跪伏在地,一臉討饒道“大哥,大哥,是兄弟們有眼不識泰山,絕沒有其他意思,對您,絕不敢有半點想法。”
胖子這一舉動徹底讓一幫手下傻眼,有的甚至皺起眉頭,心有不滿,
呂塵徹底疑惑了,搜尋記憶,怎麼也想不起認識眼前這胖子啊,問道“你叫什麼名字,認識我?”
胖子一臉獻媚道“小弟鄭瀟,大哥不認識我很正常,但我卻是認識大哥的,我在盛世得見大哥英姿,印象深刻,印象深刻啊。”
只是他腦海裏卻再次浮現出那晚鬣狗幫總部慘像,身體再次抖了起來。
呂塵眯了眯眼,道“原來如此,那麼今天的事你打算怎麼處理?”
鄭瀟目光閃爍,看了一眼呂塵身後一臉癡傻的張志傑,心思急轉,眼前這兇人,鬣狗幫說滅就滅了,絕對不能得罪,主意一定,頓時道“張志傑咎由自取,怪不得誰,大哥自去便是,善後工作交給我就行,保證辦得妥妥的。”
呂塵道“如何信你?”
呂塵的話讓鄭瀟心臟猛地收縮了幾下,關鍵考驗來了,一個不好可能今天要交代啊,別人不清楚,他可是清楚啊,眼前這傢伙可是連鬣狗幫總部一衆高手都砍瓜切菜般殺光了,自己這些小弟在他眼中,充其量就是豆腐吧,一碰就死的那種。
鄭瀟思緒亂轉,額頭冷汗直冒,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滿眼希冀地看着呂塵,道“大哥,要不這樣,我鄭瀟也算小有產業,如今更是多了一羣兄弟,若大哥不嫌棄,自此之後,我等願以大哥馬首是瞻,大哥讓我們往東,我們絕不敢往西,如何?”
呂塵卻雙目漸漸眯了起來,已經猜到了幾分真相,在鄭瀟身後的一干小弟身上掃了一圈,而後取出隨身攜帶的少量培元液,晃了晃道“這是我所煉製的一種祕藥,有強化身體,洗筋伐髓的作用,但我也在其中配入了一種隱毒,每隔三十天,便需要服一次解藥,否則便會腸穿肚爛而亡,但只要你聽話,三月之後我便徹底爲你解開,且以此度你入武道。”
“你可以選擇服用,也可以選擇不服用。”
“艹,你特麼誰啊,敢威脅我們鄭哥,給你臉了啊。”紋身青年忍不住了,跳出來大罵。
“就是,鄭哥,跟他廢什麼話,吩咐一聲,兄弟們分分鐘砍死這癟三。”黃毛也怒氣衝衝開口。
“砍死他。”一羣小弟怒吼。
“都他媽閉嘴,否則給我滾。”鄭瀟氣急敗壞,轉頭怒罵,罵完又回頭對呂塵道:
“大哥,這些傢伙等會我會教訓,還請你高擡貴手,饒他們一次。”
呂塵淡淡道“說出你的選擇?”
鄭瀟苦着臉,這特麼還有得選嗎?不喝,今天有一個算一個,估計都得死在這裏“大哥,我喝,我喝。”
呂塵讚賞地看着鄭瀟,將手中所剩無幾的培元液遞了過去,道“腦子還算清醒。”
鄭瀟接過瓶子,哭喪着臉,心中將鬣狗幫一羣人祖宗都問候了十八遍,接個活又惹上了這尊殺神,簡直日了狗了。
“鄭哥,不能喝,我們跟他拼了,小子,我砍死你。”有小弟忍不住了,拿着一把西瓜刀便衝了上來,往呂塵身上招呼。
其他人也不例外,揮舞着西瓜刀吼着衝鋒。
“還有幾分血性,可惜缺了德,需要好好改造。”看着衝殺而來的衆人,呂塵不爲所動。
“不要。”鄭瀟大喊,但屁用沒有,連聲音都被喊殺聲掩蓋。
“喝你的。”呂塵說了聲,身體突然向前,雙掌齊出,二十來號小弟,片刻之間便已全部哀嚎倒地,只有先前那三人呆立一旁,沒敢出手。
此刻巨大的房間中,哀聲遍野,倒成一片。
鄭瀟無奈地捂着臉,這樣的結果在他看來已經是最輕的了,至少一眼看去,還都能喘氣,沒死。
“喝吧,特麼的,遇上這羣倒黴催的,日他大爺。”鄭瀟咬了咬牙,打開瓶塞,將瓶中十來滴藥劑倒進口中,心一橫,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