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和歷海生看着這些跑來詢問的同事,心中冷笑,這些人,打心眼裏瞧不起呂塵,如今跑來看戲,卻註定會被打臉。
裴清沒有迴應,打算直奔趙祁峯辦公室交任務,但歷海生卻忍不了這些人嘴臉,他性格本來活躍,但來公關部後一直沒成績,同樣被別人看不起,如今難得揚眉吐氣,他又豈能忍住。
“組長出馬,自然問題不大,我們已經有了重大進展,各位看着便是。”歷海生昂起頭,傲然以對。
“哇,有重大進展,當真了不得,商旭都沒能取得絲毫成果,你們這菜出去半天,就取得重大進展,了不得,了不得啊。”有人言語誇讚,實則冷嘲熱諷。
“喲,小歷,跟了新組長,精神煥發,信心十足啊。”有人圍過來,居高臨下,歷海生認出來人,乃是公關部第四組組長關起,四十來歲,高大魁梧,很有氣勢。
“關組長,海生是在替公司高興,畢竟我們此行有了收穫,如果能爲公司最終促成這件事,將給公司帶來巨大的好處,促進公司發展,作爲公司員工,是應該高興吧?”裴清接過話頭,不想與這些人糾纏。
“小裴說的好,不過幹我們這份工作,事情沒有真正辦好之前,一定不能自滿,因爲結果可能與你們的想法偏離很大。”關起以前輩的姿態提醒,根本不覺得憑一個一無是處的廢物組長帶着兩個殘兵敗將可以完成這個任務,如今表現不過跳樑小醜。
裴清面露真誠,對關起的關心表示感謝,厲海生想要反駁,卻被裴清拉着離開,低聲提醒莫要多生事端,這些人對組長呂塵和自己二人打心眼裏看不上,解釋辯駁再多也是枉然,稍後以事實說話,所有人自然得閉嘴。
……
“巧合?意外?又或者對方沒有采取行動?只是他們去象山幹嘛?”趙祁峯一臉迷惑坐在辦公室電腦前,剛剛有人給他彙報了呂塵等一行四人今日行蹤和狀況,想象中的特殊遭遇並未出現,四人毫髮無傷,除了那一場意外車禍,其它再無波瀾,從種種跡象看,那場車禍似乎確實就是一次意外。
“計劃落空,不過這傢伙帶着幾人去象山,估計也就是瞎混一天便會回來,並未真正行動,所以對方並未採取過激行爲,看來得逼緊一點。”趙祁峯心思轉動,覺得呂塵根本是藉機出去遊玩,沒有真正展開工作,接下來需要採取手段逼迫,如何做他心中早有謀劃。
“咚咚……”就在這時,房門被敲響,趙祁峯示意對方進來,只是當他看清進來之人時,卻是愣了愣,同時,面色也瞬間沉了下去。
“事情辦得如何?呂塵呢?”趙祁峯沉着臉,神態不悅,從反饋的信息看,這些傢伙似乎並未實質性展開工作,對於此次任務,他已經放棄,但宮雨琪需要藉此整治呂塵,他也樂意效勞,順水推舟的事,自己不會有絲毫壞處。
一旁的歷海生卻頗爲期待地看着趙祁峯,似乎希望看到對方精彩的表情變化,舉公司之力沒能辦成的事,自己三人一出馬就搞定,一想到公司這些人的表情變化,他就覺得爽,同時,他也期待看到事情結果公佈後那些一臉嘲諷與不屑之人被啪啪打臉的場景。
“這是什麼?”趙祁峯滿臉疑惑看着裴清遞過來的文件袋。
“此次的任務。”裴清不苟言笑回答。
“此次任務?”趙祁峯聲音提高,有驚訝,有迷惑,最後卻化作一絲嘲諷“你確定不是跟我開玩笑?小裴,這個玩笑可不好笑哦。”
“趙經理一看便知。”裴清酌定回答,沒有過多解釋。
“呵呵,我倒要看看你們究竟玩什麼把戲。”趙祁峯冷笑一聲,打開文件袋,抽出裏面的合同文本,只是當他翻開合同文本後,整個人卻愣住了,冷笑凝固,雙目漸漸被驚愕取代,最後化爲濃濃的震驚。
他快速翻看,逐字逐句,直到後面的簽章,最後卻“嘭”的一聲將文本拍在桌子上,怒視裴清和厲海生二人,讓二人嚇了一跳,有些莫名其妙。
“你們膽肥了是吧,連這種假資料也該造?認爲我是白癡嗎?百分二十的純利潤抽成?他們只抽純利潤的百分之二十,裴清,你也跟着攻克了好幾個項目,你覺得可能嗎?不要說純利潤,這種藥劑,銷售額的百分二十估計都拿不下來,造價也造得像一點,或者你們覺得我們所有人都是智障嗎?這種一戳就破的謊言,你們想幹嘛?”趙祁峯怒火沖天,面色漲紅,怎麼也沒想到這幾個傢伙竟然會幹這種掩耳盜鈴的事,簡直蠢到無可救藥。
趙祁峯辦公室的動靜引來不少人悄悄立足門外圍觀,低聲議論紛紛,除了嘲諷之聲,更有幸災樂禍。
趙祁峯不斷拍着桌子,指着裴清和厲海生罵,厲海生一臉憋屈,想要辯解,但裴清卻再次止住了他,示意別說話,讓趙祁峯發泄完。
終於,趙祁峯怒火宣泄完畢,端起一杯茶喝了起來。
“趙經理,說實話,我們很委屈,因爲我們是功臣,尤其是組長,他主導了這次公關,並順利完成任務,理應受到最高榮譽的褒獎,但如今卻是您的怒火與責罵,我很難理解,相信組長也很難理解,至於您說的分成問題,那是組長努力的結果,對我們公司是大好事,至於爲什麼會如此,我並不清楚,但合同上有聯繫方式,並且規定了三天內完成藥劑配方的交接程序,到時候張繼雲張先生會親自到場,甚至同意出席發佈會,這些事只需要簡單驗證就可確認。”裴清神色間隱含委屈,但說話卻有理有據,只是終究沒有聽呂塵的話,將功勞歸於自己和厲海生,而是實事求是歸到了呂塵身上,這是回公司路上她和厲海生商量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