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鷙中年男子轉頭看向呂塵,眼中閃過一絲狠辣,嘲諷道“還真是有本事啊,欺負女人?”
“你又是誰?”呂塵看着中年男子,表情沒什麼變化,區區初入煉血境之人,還真不被他放在眼裏。
“只知欺負女人的無恥之徒,還沒資格知道我是誰,至於你,現在該好好想想,該付出怎樣的代價。”陳堯冷笑看着呂塵,手掌一揮,九名黑衣手下瞬間將呂塵圍在了中間。
“幾位小姐,還請靠邊,接下來,看我如何教訓這小子。”陳堯示意林紫瑤等人退開。
衆女退開,宮雨菲也如此,只是她眼中卻帶着冷意,顯然,對呂塵是真的恨極了。
其它人同樣如此,等着看好戲,對於這樣“外面找女人、大丈母孃”的無恥混蛋,衆女也是恨之入骨,恨不得把他錘爆。
唯有鍾楚欣面露擔憂之色,在她的印象中,呂塵並不是這個樣子,她始終還抱有一絲幻想。
“你要我付出怎樣的代價?”呂塵沒有動,更沒有絲毫驚慌,靜靜地看着陳堯。
“像你這樣的傢伙,自然是先打一頓再說了,動手。”陳堯冷冷一笑,下令動手。
名黑衣人頓時露出獰笑,其中一人率先一拳打了過去,剛猛有力,若是普通人受上一拳,定然要頭破血流。
呂塵沒有閃避,任由對方的拳頭落在自己身上,不過卻並沒有落在頭上,而是肩上。
那人發出獰笑,似乎已經看見眼前這青年骨頭斷裂的下場,然而他一拳他的拳頭落在呂塵肩膀之上時,他的面色瞬間變了,只覺自己的拳頭如同打在了一團棉花上,完全不着力,緊接着,更是有一股力量自他拳頭處傳遞而來,衝向他的身體,然後在他體內炸開。
那人就像觸電一般,渾身顫抖,然後昂面倒下。
其他人發現異常,可此刻卻收不住手,然後便又是五人同樣的症狀倒下,摔在地上還在不斷抽搐,就差沒口吐白沫了。
這一幕看得宮雨琪等人莫名其妙,甚至覺得有些詭異,在他們的視角看來,這些人就像蹩腳的演員,裝模作樣在呂塵身上碰了一下,然後就抽搐倒地,倒地後還在繼續抽搐。
“這……這些人不會是演員吧?”林紫瑤傻愣愣地開口,沒見過這樣的。
“有點像啊。”捲髮妹張敏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鍾楚欣也有些犯傻,感覺像看話劇表演一般,但這是話劇表演嗎?
其它人也有同樣的懷疑,唯有陳堯和剩下的三名手下如同見鬼了一般,尤其是那三名手下,此刻竟如避蛇蠍遠離呂塵,眼中透着恐懼,不敢靠近。
這特麼誰敢碰啊,一碰就抽搐倒地,這是邪法吧?
陳饒也看得有些發怵,眼前這青年在他看來也是平平無奇,似乎根本沒有威脅,但之前一幕明白,眼前的年輕人絕不簡單,甚至可能是遠超自己的高手,唯有實力遠超自己,自己才完全看不出對方深淺。
“這會想起問我是誰了?”呂塵似笑非笑看着陳堯,之前的手段自然不是什麼邪法,而是勁力的更深層次運用,勁力入微,便可輕易控制全身每一縷勁力,甚至離體攻擊,之前不過是傳導了一絲勁力進入那些傢伙體內,震散了他們的勁力,也麻痹了他們的身體,不過他並未下死手。
“我乃和順堂陳堯,今天之事可能有誤會。”陳堯目光閃動,以最快的速度做出判斷,他敢肯定,眼前的年輕人很強,強到自己根本看不穿,所以他不得不主動服軟,並拋出了和順堂的名頭。
“呵,原來是和順堂,和順堂魯山我倒還有過一面之緣。”呂塵露出恍然之色。
“你和魯山認識?”陳堯神情變得古怪起來,之前就是魯山打電話給他讓他幫忙出手,還說什麼可以讓州長兒子欠一次恩情。
他腦子有些亂,這特麼都什麼跟什麼啊?
“確實認識,不過我和他與我和你是兩碼事。”呂塵順手在桌上端起一個精緻的茶杯,好似很不經意,目光依舊在陳堯身上轉動。
陳堯聞言,神情微變,道“閣下何意?”
呂塵看着手中精緻的茶杯,晃動着裏面的茶水,也不知是誰喝過的,還剩一半,道“沒有其他意思,既然你是和順堂之人,那麼我可以給魯山一個面子,今天這事,你喝杯茶,賠個禮,便算完了。”
陳堯一怔道:“這個簡單。”
“簡單嗎?那就接着吧。”呂塵淡淡一笑,手指搓動,手中的茶杯便旋轉着飛了出去,直奔陳堯。
“嗯?”陳堯神色微動,眼看茶杯將近,他的面色卻瞬間大變,如同遭遇極爲可怕的事,整個人如臨大敵,氣勢猛然爆開,沉腰坐馬,全身力量在這一瞬間涌向右臂,右手更是變換了幾個手印,轟的一掌拍了出去,對象竟是那個茶杯。
若有熟悉陳堯之人,便知曉,此刻其施展的正是其成名絕技排雲掌,而且是全力施展的排雲掌。
但此刻全力出手的陳堯,卻依舊一臉駭然,因爲他能感受到來自茶杯的可怕力量,穿破他拍出的勁力之牆,不受絲毫阻隔衝來。
“啪……”他的手掌拍擊在了茶杯之上,但那一股澎湃的勁力卻如同海嘯般捲來,將他所有勁力衝散,然後他整個人也被一股巨力拍飛,重重摔在牆上,發出一聲轟隆巨響。
而那隻茶杯卻旋轉着落在地上,完好無損。
“這……”所有人傻眼,感覺如同看神話故事一般,先是像演話劇,隨後又似表演魔術。
至少,林紫瑤等幾人是完全沒看明白,感覺這些人根本就是在表演,哪有一隻茶杯就能把人整飛出去的,而且還撞在牆上,發出那麼大的聲響,這是嚇唬誰呢?
林紫瑤很懷疑,這些人是不是呂塵請來的演員,不然怎麼會如此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