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魅羽活佛 >第 115 章 第115章 富婆
    境初暗暗自責,爲什麼自己就沒想到呢?盧巖高能物理研究中心在最近幾個月都是學術界和業餘愛好者們注意的焦點。後日,歷時十二年時間建造、空處天史上最大的全息重力迫遁場就要投入運營了。

    “什麼是重力迫遁?”魅羽聽席賓介紹完後,問他。

    “我也不是特別明白,”席賓說,“大致就是那麼一個巨大的裝置,在產生強重力場的同時,用一種新技術逼迫重力從我們這個低維世界中逃離出去。而一旦發生重力逃離,最有可能的就是去了高維世界。再結合全息技術,便可將逃逸的重力轉化爲影像。也就是說,有可能會短暫地呈現出高維世界的樣子。”

    魅羽聽後想了一下,衝境初說:“你去和研究中心說說,在我們把情況弄明白之前,這個迫遁場先不要開始運營。”

    境初嘆了口氣。“你不懂,這件事非同小可。除非我們能拿得出確鑿的證據。只靠一點推測,他們是不會同意推遲的。”

    魅羽站起身,在屋裏來回走了幾步。“那研究中心附近有什麼軍事基地嗎?到時候我們可能需要幫助。”

    境初和席賓互望了一眼。有這麼嚴重嗎?敵人之前每次出現,都是幾人到十幾人不等。不過還是依言在地圖上找了找。在研究中心南面八十里處,有個新兵訓練營。

    “都是新兵蛋子,”席賓說,“還是別驚擾他們了。”

    “聊勝於無,”魅羽背對着他們說,“我第一次立功的時候,就是還在培訓期的新兵。”

    境初望着她的背影。那副身材是女人中的女人,此時此刻卻讓他覺得自己是在望着一個男人。也許他們應當相信她的直覺,她上過戰場的次數比整個特種部隊的人加起來還多。

    於是衝席賓說:“你即刻同新兵營聯繫一下,讓他們做好準備。我們下午就飛過去,這兩日在那裏落腳。”

    席賓又命人通知特種部隊全體官兵,將武器裝上船,傍晚出發。隨後境初同魅羽等人也各自回住處收拾了一下行李。

    日頭偏西時,特種部隊的軍用飛船起飛了。這次是皇家特種部隊成立以來最大規模的一次行動。新老兵們一個挨一個地坐在主艙的兩側,嗡嗡低語聲中夾帶着興奮和緊張。

    作爲首席長官,境初在飛船上有自己的小艙室。他此刻正盯着屏幕上研究中心和新兵營一代的地圖,在制定一個粗略的計劃。他並非是個獨斷專行的領導,具體細節和疑難問題稍後會和下屬們商討。但他始終認爲,作爲決策者不能沒有單獨思考的時間。在不受任何人意見的左右、不被各種情緒干擾的情況下,自己要率先把行動中的關鍵環節想清楚。這樣在其後的討論中,才能做到明察秋毫、去僞存真。

    目前讓境初困擾的環節是,在新兵營落腳後,如何去研究中心偵查敵情。有皇帝陛下的支持,他同幾個下屬做便衣打扮進駐中心是沒問題的。一旦發現任何異樣,證明敵人確實有出現的可能,再通知新兵營的其他特種兵。八十里的距離飛過來也就是幾分鐘的事。

    他所不能確定的是,敵人除了神出鬼沒之外,是否對空處天的普通民衆也有滲透。之前魅羽曾提過,那個自稱是她“老公”的百石就是從高維世界來的。研究中心的工作人員中會不會也有敵人的內線呢?

    爲避免打草驚蛇,由境初假扮教授,屬下們裝作物理實習生可能更好一些。他的後勤人員中就有會使簡單易容術的。只需稍作改動,看不出是新聞上的那個他就行了。

    轉念又一想,只是教授和實習生,覆蓋面太窄了。最好多派些人手,分頭行動。事實上,席賓的樣子比自己更像學者,由他扮教授好一些。自己再考慮一些別的角色吧。

    另外,雖然眼下任務緊急,他也不能忽略了自己和魅羽的私事。因爲這件事也已到了火燒眉毛的程度。

    ******

    到了新兵營之後,一行人在食堂喫過晚飯,安頓下來。這期間特種兵們屢屢被新兵圍觀,被當成天神一樣的存在。

    晚飯後,境初召集了包括魅羽在內的八九個人,開了個小會。

    “我打算派三個小組潛入研究中心。明早我會先和中心負責人提前打聲招呼,做一些必要的安排。普通員工們則不會知道我們的底細。”

    說着,境初望向席賓,“席賓少校,你扮作教授,帶兩個實習生進去觀摩。着重留意一下中心內部有無可疑的地方。”

    “是,”席賓說。

    接着望向博傑少校,“中心的東部有座高塔。你帶二人扮作維修工人上去,在塔頂小屋裏駐紮。從高處監視中心以及附近街道的動靜,隨時保持聯繫。”

    “是,”博傑說。

    境初最後望向魅羽,“你我二人扮作前去捐款的金主。通常捐款人會被領着四處瀏覽,這樣我們可以藉機查看室外的情況。”

    魅羽回望着他,“真捐還是假捐?”

    他笑了。“真捐吧。就當是我爲科學研究做點貢獻了。”

    “那爲何要我跟去?我是你的助理?”

    “女友。有問題嗎?”他面不改色地說。

    境初已經豁出去了。早在天庭的時候,作爲七仙女之一的她曾主動搬去他的行宮裏住。這在外人看來是天大的豔福,可實際上呢?他倆前後相處不過兩個晚上,前庭地就開戰了。而仗一打完就趕回空處天非他所願,是開船前來接他的屬下說,皇帝陛下第二天要召見他,他纔不得已離開的。

    後來她居然跑來空處天找他。偏趕上他那時候犯渾,爲了證明自己不是個沒人要的可憐蟲,要娶法怡郡主。前後折騰浪費了好多天,才搬去她的公寓同住。這纔剛過了一晚上,眼瞅着就要有些進展的時候,又冒出這麼件事。

    她是怎麼來空處天的?打算在這裏住多久?會不會這次和高維人交戰一結束她就消失了?唉,爲什麼別的女孩可以從生到死都待在一個地方,而她就非跟泥鰍一樣上天入地,任誰都捉不住?他境初向來是自己情感生活的主宰。可自打認識她後,終日都在疲於奔命與無可奈何中打轉。他不喜歡這種身不由己、任人擺佈的狀態。

    想起上週末在祖母的家宴上,延甄數落他的那番話也不是沒有道理。他已經老大不小了,不能再跟個小混混一樣過一天算一天。祖母眼瞅着也八十了,需要他成家立業,給她添個曾孫。在不影響公事的前提下,私事也不能放下。要老婆還是要面子,已經到了二選一的時候。

    “這樣的話,我有個要求,”她說,“你把錢轉到我名下,由我來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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