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四章雞肋
九祕之一行字祕，號稱世間行之極盡，不僅擁有世間第一極速，且還能上躍九天，下穿九幽，任何一地，都可去得。先天陣紋困不得，無上道法堵不住，縱然擺下十方絕陣也可穿行而過，沒有什麼能夠阻攔。
“行”字祕極盡昇華，當速度突破世間極限，那就是時間的演化！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玄天機雖領悟了空間法則，速度無雙，但對於這個世界相同作用的“行”字祕，仍是有幾分興趣。
他注視了老瘋子刻下的神祕陣圖約有一百個呼吸，腦海之中無數符文生出，極盡推演，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雖有些收穫，卻收穫不大。
老瘋子所得只是行字祕殘篇，縱然全部領悟，對他只有量的些許提升，並沒有質的幫助。
“要領悟時間，還需要厚積薄發，進一步領悟空間，領悟快之極致！”玄天機若有所思道。
在這個沒有仙，沒有長生不老的世界裏，時間大道絕對是逆天性的大道，若是能被他所領悟，什麼準帝，至尊，全都不堪一擊。
只要將時間加速個一千年，或者一萬年，甚至十萬年，哪個至尊敢與他抗衡？
沒能接近，直接老死！連轉世都不可能！
而作爲仙的他，即便催動時間大道，自己的壽元也與之相應減少千年，一萬年，甚至十萬年，對他自身來說，並沒有太大的關係！
仙者，數十萬，數百萬，乃至數千萬年的壽元，減個十萬年，也不是什麼大事！
仙，長生不老。
只要領悟了時間大道，仙者之下，皆是螻蟻。
空間，時間，玄奧無窮，讓人着迷。
玄天機心中諸般思想閃過，突然心中一頓，目光看向了域門方向。
那裏，出了意外。
先前，老瘋子自葉凡身上得了昔日天璇聖地故人的諸般影像，忘情而得情，以大毅力將記憶斬卻，卻又使感情越發深刻，陷入了一種玄之又玄，莫可名狀的蛻變過程之中。
若是在以往，這種蛻變自然極好，只是在凌空虛渡之時，便出了問題。
老瘋子的額頭之上，那個“仙”字燦燦放光，流轉出一股神祕的能量，將他包裹住。
這是一種可怕的力量，虛空霎時間變得不穩定，開始龜裂，永恆的黑暗中閃爍出奇異的光華。
老瘋子仰頭栽倒，陷入沉眠中，靜靜的漂浮在那裏，一動不動，身上被一層絲狀物覆蓋，全都是從額頭的“仙”字衝出的，如繭一般。
即將橫渡虛空，此地卻極其不穩定，乃是天大的災難，動輒就會粉身碎骨。
“咔嚓咔嚓”！
橫渡虛空失敗，出現一道道大裂縫，虛空即將開始崩塌。
虛空粉碎，達到極致，便是無聲的湮滅。
大象無形，********！
毀滅性的力量碎粉一切，在這一刻老瘋子的強大體現了出來，他身上的繭流動出奇異的光華，撐起一片光幕，定住了一方空間。“砰”！
老瘋子被震了出去，重新出現在現實世界。
並沒有離開太玄門，不過穿行了數十里而已，他墜落在一片無人的山巒上。
就在這時，身後方向傳來震耳欲聾的聲響，光華沖天，那座玄玉祭臺崩裂了。
“轟”！
太玄門內，一百零八座主峯的修士都被驚動了，域門所在地，光芒盛烈，像是數十座火山在同時噴發，讓所有人變色。
“這是……域門被開啓了，空間被擊穿，橫渡虛空失敗！
“難道我太玄的大人物橫渡虛空時發生了意外？”很多長老全都騰空而起，遙望域門所在地。
同一時間，太玄掌教與諸多名宿更是震驚，這樣如淵海般的能量波動，讓他們都感覺一陣不安。
“何人在開啓域門？”一位太上長老詢問。
“虛空崩塌了，若是有人在當中，恐怕凶多吉少了。”另一位太上長老露出驚疑不定的神色。
數十里的距離，對於玄天機來說，自然不是距離。他的目光打量着老瘋子，只見老瘋子身被繭包裹，陷入沉睡中，一動不動，不由搖了搖頭。
聖人乃至聖人之上的存在，他們的蛻變，即使是無意識，其散發的能量，完全可以使虛空崩塌。
玄天機一手伸出，便將老瘋子從數十里之外抓到了拙峯之上。
“祖師，我回來了，外邊好熱鬧……”
老瘋子不是凌空虛渡了麼，怎麼到了這裏？
難道，這太玄門的喧囂，都是因爲老瘋子凌空虛度引起的？
李若愚也出現了，無聲無息，看向老瘋子，以神識探查而去，他的道心頓時不穩，肌體竟有將要撕裂的感覺，自然大道流轉不暢。
前方的繭像是魔胎，讓他陣陣心悸。
“前輩，這是……”他倒吸了一口冷氣，接連向後退出幾大步。
“這個人橫渡虛空失敗了，被我抓了回來！”玄天機淡淡道。
“……”
有葉凡在一邊講了老瘋子的身份。
“不成仙，便瘋魔，六千年前的蓋代高手……”李若愚動容，難以保持平靜。
任何人得悉，都要震撼，老瘋子歷經無數個時代，堪稱一部活着的古經。
“這樣的人物出現在我拙峯上，不知對太玄是好還是壞……”李若愚皺起了眉頭。
此刻，太玄掌教與一些名宿盯着崩裂的玄玉臺，久久未語，心中充滿了震撼。
“這樣的道紋太過深奧了，很難理解，恐怕聖地中的域門也不過如此。
“到底是什麼人刻印下的？”
這時，守護在此的幾名長老清醒了過來，當下快速說出了經過。
“什麼，一定是他！”太玄掌教與那些名宿全都露出驚容。
不久後，太玄掌教與門中的名宿皆出現在拙峯上，李若愚將他們請到這裏，老瘋子出現在此，事關重大，他不能隱瞞。
李若愚按着玄天機的意思，言稱老瘋子從虛空墜落而出，意外出現在拙峯上。
在接下來的幾天裏，一切都很平靜，太玄門封鎖了消息，並沒有傳揚出去。
太玄門中的宿老，將老瘋子當成聖物般供了起來，派專人守護，生怕被人驚擾。
老瘋子處在一種奇妙的狀態，被繭覆蓋，有奇異的能量在流轉，太玄門的一位名宿想要探查，結果被震的口吐鮮血。
“願老瘋子早點醒來，不要發生意外……”葉凡暗暗祈禱。
隨後的數天裏，依舊無波無瀾，非常的平靜。
如今，拙峯崛起，地位提升，收了很多傑出弟子，主峯上不在蕭索。
每日間，都有其他主峯的弟子來拜訪，葉凡結識了很多年輕的弟子，姬紫月更是被人如衆星捧月一般圍着。
這一日星峯來人，竟邀請姬紫月與葉凡，得知這一消息後，葉凡頓時皺起了眉頭，不過姬紫月卻笑語嫣然，她根本不怕對方找麻煩。
同日，姬紫月又神祕兮兮的對葉兄道：“我祖爺爺來了。”
“難道是想接你回去嗎？”葉凡慢悠悠問道。
你祖爺爺來了就來了，就是太祖爺爺來也沒用，他有祖師罩着，不用擔心自己的身份。
“不是，瘋老人出現在拙峯上，太玄門以爲能夠守的住祕密，但是我家還有搖光聖地都知道了，現在幾位大人物都趕到了此地，接下來肯定會有非同尋常的事情發生。”
遠空，一輛黃金古戰車碾壓過蒼穹，隆隆而來，戰車上佈滿了刀痕箭孔，透發着無盡滄桑與久遠的氣息。
一代姬家與搖光聖地的大人物到了，太玄掌教與諸多名宿親自相迎。
拙峯，野草叢生，枯藤遍佈，殿宇破敗，但今日卻引得八方雲動。
九條青色的蛟龍，橫貫天穹，猶如鉸水澆鑄而成，青色蛟鯨閃爍，充滿了震撼性的力感，拉着一輛黃金古戰車，隆隆碾壓而來，沉凝而大氣，如從歷史畫卷中衝出。
搖光聖地與姬家的大人物聯袂而至，共乘一車，出現在拙峯上。
太玄一百零八座主峯，很多強者都被驚動，不少長老向這裏眺望。
殘破的殿宇中，老瘋子一動不動，被銀白色的繭覆蓋，震動出一股神祕的力量，讓整座山巔都在跟隨其同時脈動，像是一個魔胎，又像是一個仙種，讓人感覺心悸。
這是一種難以言明的感覺，搖光聖地與姬家的大人物自進入這座殿宇就變了顏色，他們沒有出言，直接席地而坐，閉目沉思，用心去感應。
六千年前的蓋代人物，如今疑似涅槃，對於他們來說是一種莫大的機遇，若是能夠在這種脈動中領悟出無上妙諦，將受用終生，說不定有成仙的契機。
而此時，玄天機立於拙峯之上某空間節點之內，仔細打量着身旁的趙靈兒，問道：“可能以造化大道複製神藥？”
有趙靈兒清脆的聲音響起：“雞肋而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