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蕊被他的話整懵了!
她跟誰談對象?
誰訂房間又打人?
買手錶?買啥手錶?
她覺得腦袋一定是短路了,不然怎麼一片空白!對不上號呢!
姚媽梁芳聽見這話看姚蕊的眼神冷成冰渣子,就像看一個偷漢子的小女表子。
“呸!自己做出不要臉的醜事,竟然還拉上靜靜的名聲,破爛貨再敢瞎說,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姚國邦雖然沒說什麼,那雙黑幽幽的眼神卻像什麼都說了。
小小年齡談對象,開房,貪慕虛榮,生氣就下狠手,樁樁件件都讓姚國邦看不起。
姚蕊急眼了!
她演這一出是想讓爸媽徹底對姚靜失望,等身份揭開,再讓梁軍甩了她。
不想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哪裏想到梁軍竟然反水了。
姚蕊上輩子喜歡他,有一部分是想要攀附。
梁軍長相清秀,皮膚白淨,性格溫和,更像奶油小生,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
在村裏又是村草級別的,跟他說上一句話,村裏姑娘都羨慕好幾天。
再加上樑軍爸爸是村支書,一個月有三十二塊工資,二十五斤糧票,三十斤大米,兩斤雞蛋,一斤肉票,他大哥梁海也經常進山抓只兔子野雞補貼,在他們村裏,可是人人羨慕。
現在不一樣了,只要身份揭開,她就不是窮的住兩間土牆茅草屋的姚蕊,而是機械廠廠長的女兒。
有了這麼好的條件,男朋友還不是由得她挑,梁軍這樣的泥腿子哪能跟高幹子弟相比,便宜了姚靜這賤人,她半點不心疼。
可姚靜卻沒在這裏,所有的計劃都落空了,那賤貨也不知去哪裏?
“行了,走吧。”
姚蕊回過神來,見姚國邦要走,撲上去抱着他腿不放,怕他誤會急忙辯解道:
“叔叔,我沒有,梁軍他瘋了污衊我,我是清白的好女孩,不會幹出這種出格事,您相信我!”
不知道中間出了什麼差錯,不僅梁軍被打,姚靜那小賤人還逃了。
反倒是她,被扣了一腦袋屎盆子。
她纔不要被人叫破鞋,這些都該是姚靜承受的。
梁芳見她抱着姚國邦的腿,怒火一下翻涌上來,擡腳毫不客氣踢在她身上,“臭不要臉的,長的人模人樣咋做事就這麼下賤。
小小年紀不學好,跟男人亂搞。
以後都別來找我們靜靜,省得把她教壞了。”
姚蕊心裏陣陣發冷,依舊死拽着姚國邦不放,“阿姨,我沒有,您要相信我,我跟梁軍只是同村,真沒搞對象,更沒有……我們清清白白的。”
被親媽懷疑自己勾引親爸,這簡直比吃了蒼蠅都噁心。
“沒談對象,你把男人帶這兒來?”
“沒開房,你能帶我們來這裏?”
“沒勾引,你抱着我男人的腿不放?”
“我看你就是臭不要臉的破鞋。”梁芳跳起來尖聲咒罵。
姚蕊嘴裏比吃了黃連還苦。
每樣指責她都沒辦法反駁,心中慌亂懊惱。
早知道先認親,再毀了那賤人。
“阿姨,不是這樣的,是梁軍潑我髒水,我沒有……”
姚國邦聽着梁芳的咒罵,劍眉深鎖,一臉的嫌棄。
“行了,先找靜靜要緊。”
蹲下一點點將姚蕊的手掰開,道:“都是大姑娘了,還是給自己留點臉。”
姚蕊看着他們涼薄的眼神,卡在喉嚨裏的聲音衝口而出。
“阿姨,叔叔,其實我纔是你們的……”
“噠噠!”腳步聲從樓下上來,房門被猛然推開,露出姚靜精緻的臉。
“爸媽?你們怎麼在這裏?”聲音甜軟,五官精緻,臉色瑩白,那雙水靈靈的眼睛忽閃着,像是會說話。
梁軍也看到她進來了。
剛剛還是女悍匪,轉眼變成小白花,要不是那地方還疼,他都感覺做了場夢!
太能演了!
渾身疼的哆嗦。
“姚蕊?梁軍?你們倆怎麼……啊!你們談對象咋叫我來這裏?這是……”
姚靜像是受了什麼驚嚇,紅着臉往姚國邦身邊躲。
“靜靜,是她讓你來這裏的?”姚國邦語氣極重,沉甸甸的像暴風雨。
“對啊!她還讓我自己來。”這姚蕊到底是多歹毒的心思,她跟對象開房讓靜靜在旁邊圍觀“守門”,他的臉徹底黑成墨。
“叔叔,不是這樣的,我只是……”
“啊?!沒有沒有,姚蕊她沒有讓我來,是我自己,自己想來的,她說找到了複習資料,不怨她!”腦袋垂到胸口,不敢看人。
姚靜說謊的時候就會這樣,再說她怕黑,天一暗都不敢出門,就她這膽子,想要複習資料會冒險出來?
閨女真傻被這惡毒的女人騙了。
梁芳上前一步,揚起巴掌狠狠打在姚蕊臉上,“自己不要臉別出來丟人,就你這樣的破鞋,真給家裏人蒙羞,我要有你這麼個女兒,早就填糞坑裏了。”
梁芳的巴掌打的又急又狠,姚蕊半張臉都腫成豬頭。
姚靜從姚國邦背後探出頭來,輕飄飄掃了梁軍一眼,那眼神無波無瀾,卻冷的像刀子。
梁軍條件反射一樣的跳起來,揪起姚蕊的頭髮,嘴裏不斷重複道:“姚蕊,你明明說喜歡我,讓我來旅館等你,現在還敢污衊我,我打死你個賤人!”
梁軍打到她身上,下起手來格外賣力,姚蕊疼的慘叫,眼淚鼻涕狂飆,臉腫成饅頭,眼睛烏青有點慘。
梁芳看着姚蕊被打,心裏解氣,嘴上也沒閒着,“活該,賤貨就該打!”
看着兩人狗咬狗,姚靜心裏賊舒坦。
想要張嘴大笑,眼角卻流下了眼淚。
爲自己上輩子的慘死,爲了未出的孩子,也爲了剛纔下的藥。
大腿上的傷鑽心的疼,心裏卻暢快的想要大笑。
等着,這才討回一分,上輩子欠的九分債,定要加雙倍償還。
姚國邦是剛正的人,看不起打女人的男人,見梁軍這麼狠,不想多留。
“靜靜,咱們回家!”
“好,回家!”
他們來日方長!
姚蕊還被梁軍壓着,眼睜睜看着姚靜被姚國邦護着下樓,心裏的恨不斷攀升,咬咬牙,滿嘴的血腥,生生暈了過去。
涼風襲襲,夜裏有點冷,姚靜剛泡了冷水,忍不住打了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