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芳的的臉也僵了一下,對上徐琴慌亂的眼神,梁芳臉色黑沉沉的,像能滴出墨汁來。
姚靜的眼神一直盯在她們身上,兩人的變化自然沒逃過她的眼睛,心中森冷。
果然如她猜的一樣。
徐琴見周圍人看她的眼神都變了,對姚靜生了怨毒。
要是承認徐良是她遠房親戚,那他那晚勾引梁芳的事肯定會惹她起疑心。
要是不承認,那她就是自打嘴巴,早起夾姘頭的就變成她。
都怪昨天她嘴快,想着梁福生能代表機械廠去縣裏開會,這麼大的榮耀肯定有不少人羨慕她,爲了滿足她虛榮心,逢人就說了梁福生去縣裏的包喫包住三天的事。
這會兒小賤人說親眼看到徐良從她家出來,不承認豈不是默認她找人鬼混。
梁芳難得看姚靜順眼,奚落道:“有些人賊喊捉賊,夾姘頭都夾到家裏了,竟然還敢污衊別人,我要是她,要就一瓶子農藥灌進去,也省的出來丟人現眼。”
徐琴猛然跳起來叫囂怒罵,“梁芳你罵誰呢?徐良是我小姨家的親表弟,來我們家也只是暫住一晚,順便幫我帶東西回去,怎麼到你們母女嘴裏,就變了味兒呢?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了,我呸!”
姚靜疑惑的道:“這狗嘴裏當然吐不出象牙,難道除了狗牙還有別的?再說我們是人,沒見識過,倒是徐姨見多識廣,哪天您親自演示一遍讓我們也開開眼。”
徐琴還沒反應過來,周圍的人卻已經忍不住噗嗤笑起來。
後知後覺的徐琴,眼神一下冷冽的如刀子,“小畜生,果真有什麼樣的媽就有什麼樣的閨女,都是一樣的沒教養。”
“有沒有教養不是你說了算,不過一出口就是鬼混,還家裏藏男人的人,保證不是什麼好人。”姚靜說完手插着褲兜就要走。
徐琴哪裏敢讓她走。
今天這話要真傳開了,她就是清白的也能被潑上糞,三人成虎,衆口鑠金,她的名聲可不能毀在這賤骨頭手裏。
“你別走,今天你必須把話說清楚,否則……”徐琴大步就要去拉姚靜,被她側身就躲開了!
徐琴用力過猛,整個人都往地上栽,躬着腰闖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子。
梁芳難得出口惡氣,剛纔聽姚靜提到有福痣的男人,還暗想可能只是巧合。
等徐琴說了男人的名字,梁芳整個人如遭雷劈。
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那天她迷迷糊糊就跟男人上了牀,等醒過來發現自己未着寸縷,她嚇壞了,生怕被其他人發現。
要是被姚國邦知道她找姘頭,肯定會跟她離婚,還會貼大字報遊街,無論哪一種她都膽顫心驚。
噩夢一樣的過了幾天,見這件事像沒發生過一樣,連那個男人也沒再出現她漸漸就放心了,也不去糾結,就當她被狗啃了。
可誰能想到,那個男人突然找來了,還問她要一百塊錢,要是不給,那男人就要告訴姚國邦,最重要是他還掌握了自己重要的罪證。
他記住她大腿根上有一顆紅痣,這樣私密的地方,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又怎麼會知道?
梁芳當時想殺人的心都有。
記住,我叫徐良,你男人!
這是他親口說的,那個男人不僅向她勒索錢,還卑鄙的佔有她。
這會兒她見徐琴就是徐良的表姐,心裏壓抑的害怕,憤恨,難過,委屈一股腦涌出來。
從旁邊的地上抄起板磚,憋足了火,對着徐琴的腦袋砸下去。
啪的一聲。
成功開瓢。
鮮血順着徐琴的腦袋往下流,再滴到地上,落成一小攤血漬。
“你該死,你跟徐良都該死,你們想污衊我的名聲,休想,我今天就打死你,免得整天被你們羞辱,大不了我跟你們同歸於盡。”
梁芳還想下狠手,徐琴見勢不妙捂着腦袋就往家跑,邊跑邊喊,“梁芳你就是個瘋子,你敢動手打我,我不會讓你好過,等梁福生回來,看我不找你算賬。”
梁芳呵呵冷笑,一雙眼睛充滿怨毒,“你找啊!你儘管找,反正我也豁出去了,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你好活,咱們騎驢看唱本,走着瞧。”
徐琴沒想到瘋起來的梁芳這麼可怕,她覺得明天得跟徐良再好好商量商量,別到時候梁芳沒上鉤,反而將一家人的命給搭上。
跟梁芳那個娼婦同歸於盡,呸!她也配!
姚靜原本想幫忙,可看着現在的梁芳,好像當初出軌也並不是她自願,這就好辦多了。
上輩子她幫着徐家差點把爸爸氣死,這輩子她就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讓徐琴也嚐嚐被算計的滋味。
一場鬧劇完了,姚靜邁着步子往家去,梁芳跟姚蕊跟在身後,姚靜也沒理。
大不了姚蕊把她的身份拆穿,她無所謂。
“你是死人嗎?還不過來扶一把?”梁芳狠狠出了惡氣,見姚蕊一臉菜色,腳步踉蹌,心疼的怒斥道。
“媽是在叫我嗎?”姚靜轉身,纖弱的手指指向自己。
“難道我是在跟鬼說話?瞧你這衰樣,一大早就招惹徐琴那惡婆娘,真是晦氣。”梁芳之所以能夠這麼快將姚蕊接進家裏,最重要是她能幫忙解決楊棗花的事。
現在他們把劉家得罪狠了連一千塊的彩禮也要退回去,那她的寶貝兒子換廠的事也就泡湯了。
沒能辦成換廠,楊棗花那個妖精指定不答應,再賴上建軍,到時候建軍豈不是要捏着鼻子娶那個破鞋?
幸好,蕊蕊說她有辦法,只要能把寶貝兒子解救出來,讓她立刻公開姚蕊的身份都行。
“可是我嫌她髒。”姚靜眼神清明,似乎還夾雜着一絲狡黠。
輕飄飄的一句話讓姚蕊如遭雷擊。
她剛纔沒聽錯,姚靜罵她髒,看着她的眼神也帶着嫌棄。
姚蕊一下受了刺激,沙啞的聲音透着歇斯底里的嘶吼,“是你!一定是你在害我,姚靜,你不得好死。”
“我好不好死你是看不到,我保證,在我死之前一定會看着你先死,姚蕊,你可不能污衊我,我什麼都不知道。”眨巴着眼睛,一臉純真無害。
“你,你胡說,昨天你分明是被……”姚蕊憤怒的要殺人,看着姚靜那張狐媚的臉,恨不得將她的臉皮給扒下來,拆穿她這張乖巧的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