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靜靜可厲害了，她不僅讀書好，還會治病，剛纔她幫我看過了，說我臉上的不是雀斑是病，只要喝她開的藥，一個月就能好全。
我正想讓她幫媽媽也看看呢，就被您打斷了！”
“噢？！姚姑娘這麼厲害？”孫耀武眉頭蹙緊，他倒是真沒看出來。
“當然，我相信靜靜。”見女兒這麼相信她，孫耀武只是笑笑。
“那正好，我也留下來觀摩觀摩。”孫耀武模樣只能算中等，可常年的經商，從骨子裏帶着一股審視跟質疑。
雖然不至於看她像壞人，可也絕不能稱爲友善。
姚靜心裏發笑，如果不是她想珍視孫佳這個朋友，她只怕也不會讓人這樣猜疑。
“衛姨，把手伸過來我幫您把脈看看。”
姚靜絲毫都不怯懦，這次她把脈的時間要比之前長，收回手，臉上有幾分怒氣跟凝重。
“衛姨，你現在是不是常常會有腹痛？甚至例假也不準？還經常斷斷續續？顏色也不正常？甚至幾個月都會沒有的情況？”姚靜眼睛清亮，卻帶着怒氣。
“沒錯，沒想到你連這個都知道，真是太神了。”如果說之前衛紅只是信了五分，那現在就是信了八分。
她這些事連孫佳都不知道，更不要說第一次來的姚靜。
“衛姨，我說句話您可千萬別傷心生氣。”姚靜還是決定把真實情況告訴她。
“靜靜，有什麼話你儘管說，衛姨這麼多年什麼大風大浪沒經受過，我受得了。”衛姨淡定的道。
姚靜抿下脣，道：“衛姨，我聽孫佳提過，以前您還懷過身孕，可是卻在六個月左右的時候小產了，是嗎？”
提到那個孩子，衛紅眼眶泛紅。
都是她沒照顧好，否則……
“嗯，怎麼突然提起這件事？難道……”衛紅道。
“沒錯，您之所以這麼多年一直沒再懷孕，並不是因爲您的身體出了問題，而是因爲當年孩子流掉的時候，根本就沒流乾淨。
或者說，當年孩子可能是異卵雙胞胎，而掉下來的只是其中一個，另外一個胎氣腹中後一直有殘留，造成您子宮內有感染，纔會一直懷不上孩子。”
“什麼？怎麼可能是這樣？”自責內疚，憤恨齊齊涌上心頭，最終化成悲痛，慟哭出聲。
“而且……我發現你的身體似乎受過重創，並不是因爲外力，似乎是……其他的東西，像是紅花，而且並不是接觸而是從口入的，可見這人經常會出現在您身邊。”如果是之前姚靜還不太確定，可現在把過脈，又看過她的臉，姚靜已經十分肯定。
“紅花？怎麼可能！”今天給衛紅得震驚太大了，大到她都快承受不住了。
孫家本就一脈單傳，到耀武這一代卻只得了孫佳一個女兒，她心裏就覺得愧疚。別人都嘲笑奚落她是不下蛋的雞。
當初還想着要從孫家裏過繼一個，要不是耀武不肯答應，孩子都快十歲了。
現在聽見姚靜的話，彷彿一擊重錘落在她的心頭，讓她心底的恨頓時涌出來。
“是誰？到底是誰這麼害我？”衛紅的眼淚如斷線的珠子往下掉，幾度哽咽。
“耀武，我們的孩子……”同樣跟衛紅一樣心疼的自然還有孫耀武，可他比衛紅冷靜。
這樣的他半點都沒有了敦厚跟普通，反而像個馳騁沙場而歸的將軍。
“姚姑娘，你的話有幾成的把握？”只一瞬間孫耀武就聯想了許多，包括與家裏人來往過密的所謂“親人”。
他們的目的，孫耀武比誰都清楚。
他們孫家這麼大的家業，要是沒有人覬覦，那才說不過去。
而讓他們能放心大膽圖謀的條件，自然就是他沒有兒子。
沒有兒子就沒人能夠繼承家業，最後她手裏的一切自然就能夠旁落。
這樣當年害他們孩子的的，範圍一下就縮小了。
“至少九成！”姚靜不想把話說的太滿，其實她有十成的把握。
九成對孫耀武來說，足夠了！
自從進門，孫耀武第一次正視眼前的小姑娘，她的自信從容，她把脈診斷的準確，都沒有此刻帶給他的震撼。
孫耀武心底有滔天的怒火，面上卻半點看不出，還安撫着身邊的妻子。
對於他的這份淡定，處驚不變，姚靜是真的佩服。
這是個真正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如果將來大哥二哥能跟着這樣的人鍛鍊一下，對他們肯定是有很大的幫助。
不過她也只是想想。
她堅信，將來二哥肯定也能成爲像他這樣厲害的人。
“靜靜，那我媽的身體怎麼樣？還有沒有可能……”孫佳到底還是個小姑娘，說不出懷孕的話來。
倒是姚靜，兩輩子加起來比衛紅的年紀都大，再加上她是大夫，相當淡定。
“能！”
“什麼？靜靜，你是說我這輩子還能再懷孕？還能再做媽媽？”衛紅雙眼赤紅，激動的抓住姚靜的手，握的太緊，都勒出了紅印。
“當然！衛姨這並不是什麼大事，只要把體內的殘留清乾淨，紅花當初對您的身體有損害，可這麼多年了，藥效幾乎都察覺不出來了，所以幫您把宮腔內清理乾淨，您保證心情，孩子自然而然就來了。”
不是什麼大事？
她這幾年裏巡遍了大夫，喝了不計其數的藥，她都已經絕望了，現在靜靜告訴她能醫治，就像她的救世主，讓她喜極而泣。
“靜靜，我……衛姨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纔好了！”衛紅又哭又笑，像個孩子。
孫耀武心疼不已，幫她把眼淚擦乾，“姚姑娘都說你沒事了，怎麼還一直掉金豆子？也不怕孩子們笑話。”
孫佳也過去抱住衛紅胳膊，“媽，您最應該感謝的不應該是我嗎？如果不是我跟靜靜要好，把她帶回家，您又怎麼能遇到這麼好的大夫？所以您有什麼心意，儘管來感謝我吧！”
看孫佳在逗趣，衛紅點下她的額頭，破涕爲笑。
“就你心眼多，沒見過你這麼厚臉皮的，還搶着佔功勞，剛纔你爺爺不還答應給你一塊白玉。”
“我這是實話實說。”
姚靜去旁邊寫了藥方，“我這藥有點特別，必須要用烏雞做藥引，熬藥的時候要把雞蛋殼一起放進去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