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搞定了賓斯!
一個四巨頭同時代的大佬!
一個絕對見證過霍格沃茨所有歷史的人!
就以這一手資料抓在手裏,還有誰能把她預定了的冒險套票拿走……
還有誰???
然後,赫敏打眼兒往萊茵那邊一瞧,當場就懵逼在了那裏。
只見萊茵靠在枕頭上,細心聆聽着眼前一個半透明幽靈的娓娓講述,時不時還點點頭表示接受。
而在他倆旁邊,則是赫敏一貫不顯山、不露水的好閨蜜——
星期三·亞當斯。
看到赫敏進來後就站在那兒發呆,星期三小姐姐還專門招招手,呼喚赫敏趕緊過來一起聽故事。
老精彩了!
赫敏則傻頭傻腦地走過去,不陰不陽地咬着牙問道。
“格雷夫人怎麼會在這裏?”
其實她更想問的是,格雷夫人爲毛會成爲黑森林的線索啊?
霍格沃茨幽靈成百上千,她一個社恐患者算得上哪根兒蔥?
不得不說,赫敏的直覺永遠都很強悍,已經意識到自己可能被人趕超,兜兒裏的套票正被“好”閨蜜的小手兒偷摸順走……
太可氣了!
“我也是意外驚喜啦~!”
星期三畢竟還是個小女生,雖然一貫冷冰冰的樣子,言語間卻依然帶着某種小小的傲嬌。
“本來我只是想,這種信息最大的可能,是掌握在以智慧爲名的拉文克勞手中的。”
“那麼作爲拉文克勞幽靈的格雷夫人,應該是最有機會知道一些線索的人。”
“但我也沒想到,她掌握的居然不是線索……”
星期三依然維持冷冰冰的小臉兒上,一雙眼睛閃爍着得意的微光。
“……而是真相!”
“怎麼可能???”
赫敏作爲一個人類,當然也有她的小缺點,比如以前那對小兔子牙。
而兔子牙可以縮小,在知識上的好勝之心卻始終無法斂去,也就是……
有點兒輸不起。
她找到賓斯教授,獲得的也不過是比較重要的線索,憑什麼格雷女士這種貨色就能擁有真相?
還沒等赫敏急眼,星期三就熟練地伸手到她毛茸茸的腦袋上,開始給赫敏順毛兒的同時說出了答案。
“因爲她的名字,叫海蓮娜·拉文克勞呀~!”
海蓮娜什麼鬼?
沒聽說過!
拉文克勞什麼鬼?
沒聽……
霧草!!!
赫敏從來不會說髒話,可不代表她心裏不會偶爾因爲過分激動,蹦出點兒少兒不宜的字眼兒來。
“拉文克勞?”
她拽着星期三的衣袖急切問道。
“是我想的那個拉文克勞?”
星期三點點頭。
“她,就是羅伊娜·拉文克勞的女兒。”
見證者——賓斯教授?
拉倒吧!
海蓮娜可不只是見證,她可是真正能夠親歷一切的人。
早在有求必應屋一戰中,萊茵擒獲搞事情的佈雷斯·扎比尼,同時截獲了三伏這個甦醒的伏地魔分魂時,就同時做到了一件大事……
他拿回了拉文克勞的冠冕。
這件事目前還不爲人所知,唯有萊茵小圈子中有所流傳。
但當星期三拽着海蓮娜的裙襬,從走廊裏拖行了幾層樓後,終於作爲交換信息告訴了對方。
在她的思考中,萊茵作爲拉文克勞曾經的學生,還爲學院找回了這麼寶貴的東西,拉文克勞的幽靈多少得表示表示吧?
誰知海蓮娜不但表示了,還表示大發了。
拉文克勞的冠冕,那就是她一生……呃……
當年正是她嫉妒母親的智慧,而偷走那據說能增強佩戴者智慧的冠冕,倉皇逃去阿爾巴尼亞,才引發了一場令她最終無法坦然離開這個世界,而化爲幽靈沉默遊蕩的慘劇。
被派去尋找她的巴羅,因爲偏激的愛意被拒絕催發,持刀刺死了海蓮娜,讓對方成爲了拉文克勞的格雷女士。
等到清醒過來之後,這個萊茵認爲也是個變態的傢伙,把自己也一刀捅死,從此成爲了斯萊特林的血人巴羅。
而此時已經重病在牀,就眼巴巴等着女兒歸來的巨頭羅伊娜·拉文克勞,也因爲遲遲等不到而傷心欲絕,最終英年早逝……
這再一次印證了一句話——
戀愛腦,要不得啊!
這麼一段慘劇,讓拉文克勞的冠冕成了海蓮娜心中一切遺憾、憤懣、愧疚和傷痛的具象。
她把它藏在阿爾巴尼亞森林的空心樹裏,卻最終被年輕的伏地魔誘惑說出地點,導致母親象徵智慧的遺物變成了承載邪惡的魂器……
讓我們再一次複習那句話——
戀愛腦,要不得啊!
到這個地步,萊茵能把冠冕從魂器狀態拯救回來,讓它重新迴歸霍格沃茨的懷抱之中,海蓮娜心裏得是什麼滋味兒?
反正,肯定比後來哈利紅口白牙忽悠她說出一切,然後給冠冕直接踹到厲火裏灰灰了強得多吧?
在這樣的心理基礎上,海蓮娜終於放下了自己那無聊的緘默,告訴星期三一個讓對方差點兒高興得也打破冰冷人設的消息……
她不但知道,而且知道很多。
就這樣,赫敏媽媽第一次成了小棉襖中的失敗者。
百爪撓心還不能任性釋放,只能忍着鬱悶聽萊茵繼續詢問起關於黑森林的一切來。
“禁林是黑森林,但不完全是?”
萊茵怎麼也沒想到,這種句式會從一個非穿越者嘴裏說出來,砸到了他這個正牌穿越者腦瓜子上。
腦瓜子……嗡嗡的!
好在海蓮娜不是個賣關子的人,數百年的緘默被打破後,傾訴欲如同洪水決堤般傾瀉而出,終於讓萊茵知道了其中最核心的內容。
森林,是有生命的。
不是麻瓜科學定義上所謂的“植物”生命,而是實打實曾經活躍於這個世界上的魔法生命。
還記得瑪琳菲森曾經指揮過某種活體樹人,給襲擊黑森林的麻瓜軍隊幹得嗷嗷叫嗎?
那正是這種魔法生命留下的遺蹟,在古代魔法中被領悟出的部分。
包括萊茵給蘭斯洛特變烏鴉,也是這種魔法生命體悟下一個變種。
“……據母親說,她與三位好友爲了編訂霍格沃茨的魔法教育體系,曾經蒐集過許多殘碎的上古記錄……”
海蓮娜說起母親,那是既羞愧又驕傲,完美呈現出母女之間那奇妙的糾結。
“遙想那已經無可還原的上古之世,諸神之王爲了保護林木不受侵害,創造了名爲‘恩特’的牧樹人族羣!”
“他們不但保護着自然生命不被侵蝕,更曾協助人類贏得了名爲神聖頭盔谷地與圍繞黑暗之塔的戰鬥勝利!”
說到這裏,海蓮娜區區一個死靈,居然還輕蔑地斜了萊茵一眼。
“你根本不知道,甚至都無法想象!”
看來她活着時候那股偏執勁兒,經過這幾百年裏反思都還不夠。
我特麼不用想象!
萊茵當場暴怒——
老子不但知道,還在電影院兒看過!
啥神聖頭盔、黑暗之塔?
不就聖盔谷和艾辛格之戰嗎?
人體滑板王子萊苟拉斯,知不知道?
跳水逝界冠軍薩茹曼,識唔識得?
你個傻娘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