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越發用了力氣,狠狠的瞪着裴敬元,“你以後還說不說我腳臭的事了?”

    “不說了,不說了,媳婦,我以後再也不說你腳臭的事了!”裴敬元連連求饒道。

    “以後再讓我聽見一次,我要了你的命!”

    “是是是,媳婦,我知道錯了,知道了。”裴敬元可憐兮兮的道。

    秦氏這才鬆了手,瞪了他一眼,這纔回了屋裏喫飯。

    謝晚晴忍不住笑了笑,裴家人都挺不錯的,尤其是裴氏,對兒媳婦就跟親閨女一樣,

    從來不會偏心自己兒子,這也是家庭和睦的一個重要原因吧。

    謝晚晴突然察覺到有人在看她,下意識擡頭,就對上了裴左夏的目光,他立刻就收回了目光,顯得有些侷促。

    謝晚晴不由皺眉,來了裴家這麼久,她還是第一次注意到裴左夏。

    他很少說話,總是跟在裴允瀟和裴敬元的身後,更是從來沒和自己說過話。

    可他剛纔看着自己的那個眼神,謝晚晴總覺得有些怪,說不出來的怪。

    不過謝晚晴也來不及想太多,喫完飯,就和薛嚴先去了謝家。

    裴芝芝的情況比之前好了些,只是情緒看着不太好的樣子,

    謝晚晴把人都支出去了,她看着裴芝芝道,“芝芝,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

    裴芝芝眼神暗淡,“晚晴,我最近也不知怎麼的,心情一直好不起來,

    老是沒來由的就難過,動不動就掉眼淚,你說我這是怎麼了?我不會是要死了吧?

    以前我娘就說過,人快要死的時候,就會沒來由的難過,傷心。”

    謝晚晴立刻坐了過去,把她摟在了懷裏,“傻丫頭,你胡思亂想什麼呢,好端端的怎麼會死呢?”

    “我就是忍不住會亂想,越想就越難受,感覺自己要窒息了一樣。”裴芝芝靠在謝晚晴的懷裏,低聲說道。

    “芝芝,你想想你和五哥一路走來多不容易啊,五哥對你多好啊。

    你們現在又有了孩子,等以後孩子出生了,你們一家三口多幸福啊。

    你多想想這些,不要胡思亂想,好好保重身體,纔是最重要的,知道嗎?”謝晚晴低頭看着她道。

    “嗯,我知道。”裴芝芝點點頭。

    謝晚晴又寬慰了裴芝芝幾句,這才離開,不過她也知道,僅憑自己幾句話,很難讓裴芝芝好起來。

    她把謝老五和張氏叫了出來,和他們說了裴芝芝的情況,讓他們最近多注意觀察裴芝芝,多開解開解她。

    謝老五一聽這話,不由急了,“小妹,你說芝芝這是怎麼了?原先還好好地,怎麼突然就……”

    “五哥,你就別管那麼多了,好好照顧她,多和她說說話,要是她身子好些了,你就帶她出去走走,說不定就好了!”謝晚晴道。

    “好,我聽你的!”謝老五立刻點點頭。

    “晚晴,你放心吧,娘和你五哥會照顧好芝芝的,倒是你,不要一天到晚忙個不停,再累壞了身子。”張氏心疼的看着謝晚晴,總覺得她又比之前瘦了些。

    “知道了,娘,我會照顧好自己的!”謝晚晴朝她笑了笑,道。

    “好了,走吧,走吧。”

    謝晚晴這才和薛嚴一塊離開,往鎮上去。

    到了鋪子裏,阿桃和阿梅早就已經到了,正在整理東西呢。

    見他們來了,阿梅笑着和他們打了招呼,就忙自己的了。

    阿桃拿了一盒點心朝薛嚴走了過來,歡歡喜喜道,“薛嚴,這是我今早起來做的點心,你嚐嚐好不好喫?”

    薛嚴看了一眼,道,“我不喜歡喫甜的,你自己留着喫吧!”

    阿桃臉上不由現出一抹失落,不過很快又打起精神來,“這個不是很甜,你嚐嚐看,說不定喜歡呢?”

    “阿桃姐,我真的不喜歡喫這個。”薛嚴再次拒絕道。

    “那……那你喜歡喫什麼,你和我說,我下次做給你喫!”阿桃仍舊不死心的問。

    薛嚴不由皺了皺眉,不解的看着阿桃,“阿桃姐,你今天怎麼了?怎麼突然對我這麼好啊?

    你是不是有事要求我啊?那你直說嘛,我能幫得上的一定幫!”

    “誰……誰要求你啊,你不喫拉倒!”阿桃氣的狠狠的跺了跺腳,拿起點心轉身就走。

    薛嚴看着阿桃被氣的瑟瑟發抖的後背,還有些摸不着頭腦,阿桃姐這是怎麼了?

    旁邊的謝晚晴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了,她這個傻弟弟啊,人家女孩子都表現的這麼明顯了,他竟然還什麼都看不出來!

    “嚴兒,你過來。”謝晚晴朝薛嚴招了招手。

    薛嚴立刻走了過去,“姐,咋了?”

    “嚴兒,你……”謝晚晴正要說薛嚴幾句,就聽得身後傳來一聲巨響,把她也嚇到了,

    她立刻轉身,就看到江延帶着一羣人走了氣勢洶洶走了進來。

    剛纔那聲巨響是江延身後的壯漢拿着的一對鐵錘發出來的,看這陣仗,明顯是來找事呢!

    謝晚晴不由想笑,這個江延還真是夠不要臉的了,他派人暗殺自己,自己沒去找他,他倒先找上門來了。

    “喲,江大老闆,這是什麼意思啊?”謝晚晴看着爲首的江延問道。

    “什麼意思?謝晚晴,我還沒問你呢,你什麼意思?

    當初你用奸計害的我一下關了三家鋪子,損失慘重,我都沒和你計較。

    你可倒好,背地裏使絆子,竟然找人放火燒了我的庫房,謝晚晴,你夠毒的啊你!”

    江延惡狠狠的瞪着謝晚晴,兇相畢露,早已不復當初謙謙君子的模樣。

    謝晚晴不由冷笑着勾了勾脣,“什麼?我派人放火燒了你的庫房?你有什麼證據說是我派人放的火?”

    “還要什麼證據,除了你,還有誰會這麼恨我!還有誰會這麼惡毒!

    既然你不仁,那就休怪我不義,我今天就砸了你這鋪子!”江延說着,就揮了揮手,他身後那些人立刻就要動手砸鋪子。

    “我看誰敢!”謝晚晴冷聲喝道。

    她雖年齡不大,又是女子,但氣場十分強大,一聲怒喝,竟嚇得那些人不敢動彈。

    見狀,江延氣急,“你們愣着幹什麼,給我砸!”

    就在這時,薛嚴突然上前,一把抓住了江延的手腕,接着咔嚓一聲,掰斷了他的手腕,江延疼的冷汗一下就冒了出來,痛苦喊着,“啊,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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