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行。”謝晚晴點頭道。
於是,謝晚晴就和李四姑娘一塊送裴一強去了鎮上書院,之後李四姑娘就回了一趟孃家,謝晚晴則直接去了鋪子裏。
謝晚晴剛一到鋪子裏,鄭嬌夢就從屋裏迎了出來,笑着道,“晚晴,你來的真巧,快看看,誰回來了!”
謝晚晴一聽她這話,不知怎的,心頭突突直跳,忙跟着進去。
鄭嬌夢把她帶到了後院,進了屋子,謝晚晴就看到一身紅裝一個人背對着他們坐在屋裏,她下意識開口,“驕陽?”
那人聽到聲音,忙轉身朝她跑了過來,仍舊像以前那般撲進了她懷裏,“姐姐!”
“驕陽,真是你啊!”謝晚晴也沒想到,竟然還能再見到驕陽,忙問,“驕陽,你怎麼有空回來了?”
驕陽這才從她懷裏起來,拉着她過去坐下,鄭嬌夢也跟着坐下,一面道,“她是特意回來看咱們的!”
驕陽也道,“姐姐,你不知道我多想你們,每天做夢夢見的都是你們,這次也是好不容易纔來見你們的!”
“那就多住些日子。”謝晚晴忙道。
“嗯!那是自然,我還想去你們家裏住些日子呢!”驕陽笑着道。
“那自然好啊,我還沒和你說呢,家裏現在蓋了大房子,房間多的是,多來幾個人住都不是問題!”謝晚晴笑道。
“姐姐,還真讓你說着了,這次可不是我一個人來的,還有個人呢!”
“誰啊?”
“駙馬啊!”驕陽笑嘻嘻道。
謝晚晴一聽這話,不由笑了,“驕陽,看來你最近過的挺不錯嘛,快和我說說,駙馬對你好不好?”
“挺好的!”驕陽臉色不由有些泛紅,柔聲道,“他就是不怎麼愛說話,人也木木的,可是對我很好,特別好!”
謝晚晴早就聽說驕陽嫁的人叫白楊,是大將軍白宜川的幼子,從小跟着父親南征北戰,打了不少仗。
正說這話呢,白楊就自外面走了進來,他個子很高,身材魁梧,長相也十分陽剛,很有男兒氣概,只是手裏拿着的糖葫蘆和他的氣質很不相稱。
“驕陽,給!”白楊將手裏的糖葫蘆給了驕陽,冰冷的臉也在看到驕陽的那一刻融化了,笑得滿臉傻氣。
驕陽接過糖葫蘆,朝他道,“我和兩位姐姐還有話說,你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
“好!”白楊也沒二話,轉身就出去了。
直到白楊出去,謝晚晴纔開口道,“驕陽,我看白將軍人挺踏實穩重的,和你也般配!”
本來還有些擔心驕陽的,現在看到了駙馬爺,她心裏的擔心瞬間就煙消雲散了。
“我也是這麼說,咱們驕陽命就是好,一出生就是公主,如今又嫁了個知疼知熱的人,以後的福分還多着呢!”鄭嬌夢也忍不住道。
“姐姐,你別取笑我了,說的我都不好意思了!”驕陽笑道。
三人一直聊到了中午,吃了午飯,謝晚晴這才帶着驕陽和駙馬爺一塊回了謝家莊。
“嬸子,我也想您老人家呢,天天都想!”驕陽笑着道。
裴允瀟忙招呼了白楊進屋坐,又給他倒了茶,裴年一直在旁邊看着白楊,眼神直勾勾的,把白楊都給看糊塗了,忍不住問他,“小兄弟,你一直看着我做什麼?莫不是我們以前認識?”
“不認識!”裴年咬着牙一字一句道。
白楊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不過他也不是話多之人,也就沒再繼續追問。
等裴年再用那種眼神看向他時,他直接回看着裴年,眼神比裴年要兇一百倍,直到把裴年看跑了,他才哈哈笑着摸了摸後腦勺。
裴年從屋裏出來,正好碰上了要進去的薛嚴,他一把抓住了薛嚴的胳膊,道,“跟我出來!”
“出去幹什麼?”薛嚴手裏正端着驕陽最愛喫的甜藕,準備拿進去給她嚐嚐呢。
“別問那麼多,出來就是了!”裴年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竟直接把薛嚴拽到了門外。
“小子,你哪來這麼大的火氣?”薛嚴不明所以的看着裴年。
裴年目光直視着他,一字一句道,“驕陽手腕上的鐲子你可看見了?”
“嗯!”薛嚴點頭。
“既然看見了,你就沒點想法?”裴年皺着眉頭,氣呼呼的看着他問道。
薛嚴被他搞得有些莫名,“什麼想法?我爲什麼要有想法?”
裴年被氣的跳腳,“薛嚴,你到底是裝傻還是真傻!你不知道她手上戴的鐲子是你送的?她如今都成親了,還戴着,你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薛嚴冷笑着看他,“你也說了,她現在都成親了,你既然知道,還說這些做什麼?”
裴年聽到這話,陡然間明白過來,原來薛嚴什麼都懂,只是不說罷了。
越是這樣,他就越是生氣,揮起拳頭就要往薛嚴臉上打,可到底還是收住了,氣的臉色漲紅,指着他質問道,“既然你什麼都知道,爲什麼還什麼都不做!你就忍心看着她不好過嗎?”
薛嚴冷笑,“裴年,我早說了,你還是孩子心思,什麼都不懂!”說完,薛嚴轉身就要往裏去。
裴年從後面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拉住他,“你這話什麼意思,你給我說清楚了!”
薛嚴氣結,轉過身來,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我早和你說過,我一直把她當妹妹,親妹妹!”
說完,薛嚴就一把甩開了他的手,轉身大步朝裏走。
這時,白楊卻從裏面走了出來,和薛嚴迎了個對面,看到他手裏端着的甜藕,忙道,“這個是給驕陽的?”
“嗯,她最喜歡喫這個!”
“多謝了,給我吧!”白楊說着,就接過了盤子,端着朝屋裏去。
“哈哈哈,活該,活該!”裴年看到這一幕,不由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