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的時候,毛毛一直搖着頭,顯得痛苦不堪,並且對我也一直使眼色,我不想喝,但是卻架不住那些人硬逼着灌到了嘴裏。
交杯酒喝完後,那些人離開了。
“這酒不能喝的,不然不知道……。”毛毛對我說着什麼,可是我眼前開始暈了起來,整個世界都開始搖晃,最後直接暈了過去。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還在婚房裏面,並且毛毛躺在身邊,但是她的樣子有些不一樣,我剛想拉她起來說話,卻發現她的身下有一灘血跡,我頓時悚然一驚,伸手觸摸了一下她的鼻息,結果發現竟然沒了呼吸。
我忽然想起暈倒之前毛毛說的話,這酒不能喝,但是後面什麼意思就不清楚了。
這時候,門被推開了,幾名男人衝了進來,看到眼前的一幕,他們立刻臉色大變,對着我喊道,“你殺了新娘?你殺人了?”
“我,我沒有。”我不知道該怎麼說,辯解都顯得蒼白無力。
“把他帶到祠堂去,讓村長處理他。”有人說道,然後那幾個男人走了過來,直接抓住了我,連拖帶拉地推出了房間。
我就這樣也被他們推着架着弄到了祠堂,祠堂裏很快來了很多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並且看上去他們都很奇怪,表情呆滯,木然,所有人的臉看上去都跟一個人一樣。
村長陰沉着臉走到前面,然後看着我問道,“你爲什麼殺人?”
“我沒有,我沒有啊。”我說道。
“沒有?你們說有沒有?”村長看了看那幾個拉我過來的男人。
“有的,我們看到了,屍體就在新房裏。”那幾個男人紛紛說道。
“殺人要償命的。”村長說道。
“殺死他,殺死他。”那些面無表情的村民立刻紛紛舉手齊聲喊道。
“我沒殺人的,再說就算我殺人,也應該有警察,有法律來審判我們,你們沒權利對我做任何懲罰。”我大聲說道。
“好,那我馬上報警,讓警察過來審判你。現在就把你關在祠堂。”村長猶豫了一下說道。
對於村長的話,村民們日常聽從,既然村長這麼安排了,那些村民們也沒再說什麼,紛紛跟着村長一起離開了。
我被鎖在了祠堂。
剛纔人太多,我沒怎麼注意祠堂的擺設和情景。這下人走光了,我仔細打量了一下祠堂裏面的情況。祠堂中間是河新村歷代祖上一些有名的人,從上面的靈位牌來看,河新村祖上有不少名人將士,最高的還有朝廷二等官員,密密麻麻的靈牌大概有幾百個,擺在中間,後面還有一尊銅像鎮守祖先靈位。
繞過靈位臺,我走到後面看了看,後面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看來我得被關在這祠堂裏面,出不去了。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到現在我依然一頭霧水,毛毛好像已經明白了一些事情,但是她沒來得及跟我說我們就被分開了。現在毛毛死了,並且被誣陷是我殺害的,我是真的跳進黃河也說不清了。很明顯,我是喝了那杯酒,然後暈倒了,兇手也是這個時候殺死了毛毛,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兇手通知其他人衝進來,正好看到我扶着死了的毛毛,造成我在現場殺人的鐵證。
砰砰砰,突然,我聽到一個聲音,似乎是從祠堂那個角落傳出來的,我站起來看了一下,最後確定了,那個聲音是從靈位牌下面出來的。
我走到靈位檯面前,剛想撩開上面的檯布,結果一個人從裏面鑽了出來,嚇得我頓時往後退了幾步。
“你沒事吧?”出來的人竟然是顧偉,他看了看我,然後走到窗戶旁邊往外面看了看。
“顧偉?你,你怎麼在這?”我欣喜地叫了起來。
“這個一時說不清楚,我們先離開這裏吧。”顧偉說着準備往靈位臺下面鑽去。
我沒有多想,跟着顧偉鑽了進去。
沒想到這祠堂的下面竟然有一個通道,顧偉在前面,我跟着他在後面,很快我們來到了通道的另一頭,推開門,眼前是一個房間。
“顧偉,這到底怎麼回事啊1”我們走到房間裏,我不禁問道。
“我也不知道,反正現在是這樣的,這裏有好幾個毛毛,我遇到了三四個,但是都不是真的毛毛,她們都是假的,我不知道這裏的人是怎麼將毛毛弄了那麼多,並且殺都殺不完。你今天看到的那個死在牀上的毛毛也不是真的毛毛,是假的。”顧偉說道。
“這,這怎麼可能?”我不太明白顧偉的意思。
“起初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可是後來我發現了一個規律,假的毛毛總是說自己記不清一些事情,因爲她的腦子有問題。我們現在要找到真的毛毛,才能知道怎麼離開這裏?”顧偉說道。
“你抽菸嗎?”我忽然想起了之前毛毛跟我說的話,真的顧偉爲了驗證自己的身份,會點根菸抽,但是眼前的顧偉根本不抽菸,是之前毛毛說錯了,還是眼前這個人其實就是顧偉,兩個人我應該相信誰呢?
“我們需要儘快找到毛毛,然後離開這裏。”我說道。
“是的,只有我們三個真實的人體湊到一起,我們才能離開這裏,否則永遠在這裏進行無法推進的循環。”顧偉說道。
“這是什麼意思?”我不太明白。
“我們現在陷入了一個巨大的魔圈裏面,只有我們三個人真實的站到一起才能打開出去的出口,否則就會一直在這裏繞圈,一直重複一些早已經重複的事情。”顧偉說道。
“所以你是在騙我說出真的毛毛的暗號?”我冷笑一聲揭穿了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