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周明泰看起來和之前的樣子已經儼然是兩個性格,雖然對於當年於峯的事情還是充滿了義氣,但是從他說話和方式來看已經完全和當時不太一樣了。
也許真的是之前那件事情讓他改變了對警察這個職業的理解,又或許每個人在面對這樣的命運轉折,都會有同樣的感覺。
和周明泰分手後,顧偉給徐靜打了個電話,徐靜正在和那名法醫專家喫飯。
“正好我們喫完飯要去實驗室,要不你一起過來吧,可以聽聽關於‘撒旦的呼吸’的具體情況。”徐靜說道。
“也好,你給我個地址,我一會兒過去。”顧偉說道。
徐靜掛了電話,然後發了一個地址。
顧偉看了看定位,然後攔了一輛出租車直接往那個地址趕去。
在徐靜他們沒過來的時候,顧偉和那邊法醫部瞭解了一下,徐靜的那個法醫專家名字叫江寧,是國內知名毒品研究專家,江寧年輕的時候學的是法醫,但是一直從事緝毒工作,後來對於毒品越來越瞭解,所以直接開始做對毒品研究的工作,也許是對毒品有着過人的天賦,他很快在這一行創出名堂。經常去警察學院進行客串上課。
徐靜以前在警校的時候,江寧給她們上過幾節課,他對徐靜非常照顧,並且非常看好她。本來江寧希望徐靜可以留在大學裏做研究工作,結果徐靜不太願意。
這次聽到徐靜有關於新型毒品的事情要找他探討,江寧非常高興。不但不遺餘力地將自己知道的關於“撒旦的呼吸”的情況全部告訴了徐靜,還熱烈邀請徐靜去他的實驗室進行更加明確的解讀。
徐靜對於江寧的邀請既欣喜又擔心,欣喜的是可以得到更多的關於“撒旦的呼吸”的情況,可是擔心的是這次除了江寧以外,還有一個熟人,那是江寧現在的學生,也是之前徐靜認識的同事楊玉峯,之前的時候,楊玉峯就對徐靜一直鍾情有加,但是徐靜對於楊玉峯卻沒什麼好感,他太極端,性格還有點自我,甚至曾經爲了爲了感情還對徐靜進行過要挾。
所以現在江寧提出深夜去江寧的實驗室,這讓徐靜有點爲難,尤其是江寧還說可以讓楊玉峯送她回去。顯然這讓徐靜有點不知所措,正好剛剛顧偉打來了電話說可以陪她,緩解了她的糾結。
“我來介紹下,這是我之前的老師,也是我們國內著名的毒品研究專家江寧老師。”徐靜相互介紹了一下他們,“這位是江老師的學生,也是我之前的同事楊玉峯。然後,這位是我的未婚夫,安城刑偵隊的隊長顧偉。”
“顧隊長,你好,不錯,不錯,你和小徐看起來非常般配,真是郎才女貌。”江寧笑着說道。
“江老師你好,一直聽徐靜提起您,這次我們過來調查關於新型毒品的事情,還要麻煩您。”顧偉笑了笑。
“警察和法醫,還真是不錯的結合啊。要知道當年徐靜可是我們單位的校花,也有警察心儀她,但是她說不想找警察,怎麼現在卻找了警察啊!”楊玉峯陰陽怪氣地看着徐靜和顧偉。
“所謂此一時彼一時,愛情這東西跟破案一樣,誰能想到真相是什麼呢?我也不是多優秀的人,但是對於徐靜,我們之間並不存在職業屬性,我們之間是愛情使然。”顧偉一聽就明白了楊玉峯的意思,做了這麼多年刑偵工作,識人聽話對於他來說是小菜一碟。
“好了,我們別在這裏說了,上去吧。既然顧偉是自己人,也別太客氣了。”江寧看了看他們說道。
楊玉峯冷哼一聲,跟着江寧走了上去。顧偉趁機拉住了徐靜的手,然後低聲說道,“還好我跟過來了,沒想到這裏你還有個舔狗?”
“你怎麼說話的?人家好歹也是這裏的法醫專家。”徐靜瞪了他一眼。
“法醫專家咋了?剛纔他說話那樣子,活脫脫就是一隻舔狗。”顧偉哈哈一笑。
來到江寧的實驗室,一進來,顧偉就聞到了各種刺鼻的氣味,前面實驗桌上擺滿了做實驗的儀器和設備。
江寧走到旁邊一個角落,然後指着前面的一個容器瓶說道,“這個就是你們來調查的‘撒旦的呼吸’,也叫雙色罌粟花。”
顧偉走過去看了一下,發現那個容器裏面的罌粟花和之前孟佳佳給他的那個罌粟花一樣,不過唯一的區別是孟佳佳給他的那朵花是風乾的,而此刻這朵花卻非常鮮豔,彷彿帶着說不出的詭異光澤。
“這種罌粟花在當地非常罕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後來被人們移植出來,漸漸在金三角一些地方開始生長繁衍。因爲這種罌粟花毒性太重,甚至種植的人都會遭到感染,所以不得不進行禁止。”江寧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