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她怎麼樣?
我抱着懷裏的孩子,沉默着,許久才擡頭看他,“你呢?會讓我把她怎麼樣?”
他坐到沙發上,擡手掐了掐眉心道,“我不會阻攔你做任何事,但前提是別傷害到自己,要她死太容易了,可你心裏甘心?”
他這思維太跳躍了,讓我有些緩不過神來。
所以,他的意思是,不會阻攔,甚至會幫我?無論我對梁落做什麼,他都可以視而不見?
是我理解的這個意思?
他不是要照顧梁落嗎?怎麼......。
我沒繼續問下去了,有些事說破了,就沒有意義了。
......
不知道梁落被安林帶去了那,我腿受傷,也就只能呆在宿舍裏,顧知州見我沒受傷,收拾了客廳後便將孩子交給我就出去了。
留下我抱着孩子在客廳裏大眼瞪小眼,好在這孩子乖,沒有哭鬧。
陳韻的電話是傍晚時分打來的,石蕊的檢查結果出來了,說是白血病,我腦子裏嗡了一聲,怎麼都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沉默了半天才開口道,“那接下來要怎麼辦?”
“醫生建議辦理住院手續,開始接受治療,這個病你應該比我清楚,治好了還好,若是治不好,可能最後的結果就是人財兩空。”電話那頭傳來陳韻的嘆氣聲,無奈也無助。
是啊,這個病我狠清楚,當年父親爲了給唐辰治病,幾乎掏空了家裏所有的錢,而我也一出走了一條不歸路,如今石蕊也是如此,她都這樣了,爲什麼還會得這樣的病?
沉默了許久,陳韻繼續開口道,“還有蕊蕊處女膜的事,醫生給她檢查過,說是在兩年前就破了,有人爲的痕跡,但在她體內沒有檢查出任何男性的精/液,我問過蕊蕊,她什麼都不說,只是低着頭哭,石老闆問也不說,我們也沒什麼辦法。”
她嗯了一聲,微微嘆了口氣,明顯是有些無奈的。
和她掛完電話,我心裏煩躁得厲害,坐在客廳裏呆了一會,不由看着熟睡得孩子發呆。
顧知州進來的時候,我走神得厲害,根本沒發現顧知州。
直到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個人,我才反應過來,冷不丁的嚇一跳,看着站在面前的顧知州蹙眉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他見我回神,嘴角上揚,黑眸掃了一眼熟睡的孩子道,”很喜歡孩子?“
我搖頭,他剛纔進來的時候,我一直看着孩子發呆,他以爲我是看孩子走神了,搖頭道,“沒,你去那了?”
他淺笑,“基地。”
我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白天他得去基地裏看項目進度,一時間哦了一聲,瞥見桌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拿來的食物。
我愣了一下,看向他道,“你去食堂帶過來的?”
他搖頭,打開了飯盒道,“我讓陳一送來的,你早上沒怎麼喫,餓了吧?”
我看着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早上和梁落爭執後,我便一直都在宿舍裏呆着,沒有問梁落的去處,一天沒喫什麼東西,此時也確實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