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厲元朗水婷月 >第392章 隋豐年失蹤
    厲元朗當即把這段視頻發送到金依夢的手機上。

    他相信,有了這個東西,金依夢知道接下來該如何處理。

    至於苗玲使用什麼手段,逼迫張文彬說出實話,厲元朗能猜出個大概,準是苗玲來硬的,嚇唬張文彬所致。

    對於這種披着羊皮的豺狼,就不能慣着,該硬必須硬。

    這就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厲元朗是週一下午回到允陽市水慶章的家裏。

    住了一夜,第二天上午陪老婆去醫院做了檢查,顯示胎兒發育正常,一切良好。

    中午夫妻二人在一起吃了頓豐盛大餐,本打算下午再陪老婆逛街,給即將誕生的小寶寶買些應用之物。

    不成想突然接到倪以正的電話,告知他一個驚人消息,隋豐年失蹤了!

    緊接着,胡喜德也打來電話,說了同樣事情。

    看起來,這件事確已發生。

    厲元朗馬上聯繫張全龍,發現他的手機佔線,長時間打不進去,估計應該爲這件事忙碌着。

    身邊的水婷月頓時喫起醋來,“你可真是個大忙人,好像地球離開你就不轉了。”

    厲元朗無奈的一攤手,“我也不想,可是縣裏出了大事,縣長的祕書失蹤了。而且這個祕書馬上就要到紀委上任當副書記,你說我能清閒嗎。”

    “就知道你忙,什麼也指望不上。”水婷月蹙起眉頭,“你回西吳縣去吧,你不用管我,我會找方文雅陪我,等到咱們兒子出生以後,我一定讓他隨我的姓,誰叫你這個當爸爸的不負責任,成了甩手掌櫃。”

    “行行,隨誰的姓都行,只要咱們的孩子能夠健康快樂成長,我無所謂。”

    “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不許反悔。”

    “一言爲定。”水婷月還讓厲元朗和她勾起了手指頭,像個頑皮的孩子似的定下盟約。

    厲元朗是在下午六點左右回到西吳縣城。

    一路上手機不斷,張全龍第一個給他回了電話。

    他此時已是焦頭爛額,榮自斌要求他三天內一定要找到隋豐年,否則這個局長就別當了。

    朱方覺同樣非常重視,單獨把張全龍叫到辦公室,雖然沒有下達限期破案的指示,但是同樣要求公安局上下全力以赴,必須儘快找到隋豐年。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張全龍壓力非常大,回到局裏立刻召開緊急會議,佈置警力在全縣範圍內拉網式搜尋,榮自斌給的是三天時間,他給全局尤其是刑偵大隊兩天期限。

    縣長祕書失蹤,這件事傳揚出去,不僅給縣政府抹黑,就連縣委也會帶來不利影響。

    好嘛,縣裏的官員都不能保證安全,老百姓會怎樣想,關鍵是,廣南市委怎麼看西吳縣。

    張全龍猶如夾心餅乾,上擠下壓,壓得他都喘不過氣來。

    聽他說,隋豐年跟隨榮自斌從京城回來後,考慮到他的公示期已過,明天就要到縣紀委報到,榮自斌特地給他放了半天假,讓他回去準備準備,明天再辦理交接手續。

    結果隋豐年這一走就是一天一夜,他老婆一開始沒在意,直到晚上纔給隋豐年打電話,問他回不回來喫晚飯。

    手機關機?

    以前隋豐年即使在忙,手機從來不關機,這和他祕書生涯的習慣有關。

    做祕書的,手機必須要二十四小時保持暢通,以便領導隨叫隨到。

    今晚是怎麼了?

    他老婆以爲手機沒電,隔了一個小時又試着打了一次,依然是關機提醒。

    她有點毛了,就從隋豐年關係不錯的朋友那裏打聽。

    大家都說隋豐年沒和自己在一起,也沒看見過他。

    這就奇怪了。

    他老婆感覺不對勁,馬上給榮自斌打去電話詢問。

    榮自斌一聽,立刻警覺起來,綜合各方面彙總來的消息,最終確認隋豐年失蹤的事實。

    之後,張全龍又分別接到朱方覺和榮自斌的電話,都是問詢隋豐年失蹤的事情。

    畢竟隋豐年下一站就要去紀委上任,告知厲元朗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朱方覺是告訴他消息,榮自斌則請厲元朗去他的辦公室來一趟。

    聽沒聽出來,這一次是“請”,而沒有用“到”這個詞。

    很顯然,京城之行,讓榮自斌對待厲元朗的態度上,發生了質的改變。

    好麼,人家可是谷中原的外孫女婿,背後是哪裏大山,分明就是一座珠穆朗瑪峯,太巨大了。

    以前覺得厲元朗是水慶章女婿又如何,反正水慶章管不到西吳縣的一畝三分地。

    但是谷中原可不一樣,老爺子曾經是風雲人物,即便退下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能量依然不容小覷,不可有半點馬虎。

    厲元朗連晚飯都沒顧得上喫,直接走進縣政府那座九層高的大樓。

    縣政府和縣委隔着一條街,縣委大樓十層,縣政府九層。

    從這一點上就能體現出來,縣委要高縣政府一頭。

    他之所以這麼急,是因爲榮自斌說過,要在辦公室等他,哪怕多久都要等。

    即使厲元朗和榮自斌有隔閡,但他不能託大,讓在黨內比他排名高的縣長無休止的等。

    這是一種尊重,更是上下級應有的態度。

    厲元朗一走進榮自斌的辦公室,他連忙從座位上站起來,拉着厲元朗坐在沙發裏,連連說道:“元朗,你可算來了,快坐。”

    “榮縣長,隋祕書有消息了嗎?”

    畢竟隋豐年還未報到,理論上還算是政府的人。

    雖然他兼着縣政府辦的副主任,厲元朗還是習慣於叫他隋祕書。

    “沒有呢。”榮自斌拿起茶几上的軟中華,遞給厲元朗一支,自己也叼上,點燃後一頓猛吸,臉上愁雲密佈,眉頭緊鎖。

    並且主動說起來,“全縣都快翻遍了,連個人影都不見,你說奇不奇怪?”

    “監控就沒有記錄嗎?”厲元朗知道公安局有個天眼行動,大街小巷都裝有監控攝像頭,隋豐年如果不是故意躲着,應該留有影像痕跡。

    “有倒是有,參考價值不大。”榮自斌說道:“他是中午十一點左右開車離開縣政府的,車子直接出了城,位置顯示應該去往山湖莊園,可是山湖莊園那裏卻沒有顯示看到他。在縣城通往山湖莊園這一路上,只有一處十字路口有監控,那裏也沒記錄到他的車子出現。”

    “這麼說來,他是在這一段沒有監控的路上失蹤的?”厲元朗分析道。

    “有這種可能。”榮自斌點頭贊同。

    厲元朗不解,按說隋豐年和他的車子這麼大的目標,怎麼說沒就沒呢。

    還有一點非常關鍵,隋豐年爲什麼失蹤?難道說是被人綁架了?

    “豐年爲人正派,做事不徇私情,肯定會得罪一些人,我是擔心他被別有用心之人抓走,報復他。說實話元朗,我很爲他的人身安全擔憂。”

    一聽到榮自斌這麼評價隋豐年,厲元朗原本上的同情瞬間掉到冰點以下。

    但他沒有表現出來,必定涉及到生命大事,無論與否,他都不能有幸災樂禍的想法,救人才是第一位的。

    “元朗,你幫我分析分析,豐年會被什麼人弄走的?”榮自斌的態度相當誠懇,厲元朗從他臉上一點看不出來試探意思。

    “這個嘛……”厲元朗沉吟片刻,“我也不好說,必定他跟你時間長,你比我瞭解他。”

    厲元朗說的是事實,榮自斌都毫無頭緒,他一個局外人就更沒有發言權了。

    “那倒是。”榮自斌練練頷首,他真是急糊塗了,忘卻了這一點。

    辦公室裏,由於二人各想着心事,陷入空前的冷場,只聽到吧嗒吧嗒的抽菸聲。

    在煙霧繚繞中,厲元朗看到榮自斌手腕上的手錶,忽然靈光一閃,有了個大膽推理。

    該不會因爲這件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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