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厲元朗水婷月 >第1397章 品出味道
    李超面對市委三位大佬,聽着他們的建議和分析,尤其厲元朗提到,要把覈實死者身份放在美嘉大酒店。

    名叫“歡歡”的女子,因過度吸食毒品導致昏迷,這是一條很重要的線索。

    李超一一記下,並表示,“三位領導提供的線索和偵查方向對我們警方十分有幫助,回去後我立刻佈置。”

    臨走之時,厲元朗叫住他,“李超同志,看得出來你最近工作壓力大,所以市委不會給你們硬性設定破案期限。”

    “美嘉大酒店包括品緣集團,在藍橋市存在已久,影響力不斷壯大,關係網盤根錯節。”

    “想要拿下它,肯定有阻力。不過請你放心,市委的態度明確,涉及到犯罪,不管他曾經有多大貢獻,有多少人爲其保駕護航,都不是免除法律制裁的理由。”

    “我在此鄭重聲明,市委堅決支持市局,你們放心大膽的偵查下去,無論牽扯到誰,要義無反顧,決不妥協!”

    “有麻煩、有阻力可以推到市委、推到我厲元朗身上,我就是你們市局的堅強後盾。”

    這番話鏗鏘有力、擲地有聲,令人振聾發聵。

    不止是李超,就連一旁的景伯瀟和高明化,全都對厲元朗肅然起敬。

    這纔是做領導的勇氣,該有的擔當!

    “厲書記……”李超激動得雙手和厲元朗緊緊握在一起,再也說不出話來。

    厲元朗拖着疲憊身軀回到住處,已是十點半了。

    放洗澡水的時候,隨手打開電視,回看當晚的新聞節目。

    這段時間,正是京城大會結束日子。

    照例,會有主要領導出席記者會。

    厲元朗雖然是市委書記,但不是會議代表,整個藍橋市也沒有幾個。

    主要是藍橋經濟地位在全省墊底,書記市長都沒選上。

    最近藍橋市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厲元朗早就想向省委、向聶書記彙報。

    只是聶雙漢在京城參會,結束後,還要去南方几個省市訪問。

    得一個星期之後回來。

    自從妻子白晴陪同岳父去海州省療養,算起來,厲元朗有近一個月沒有聯繫她了。

    手機打不通,又沒有別的渠道,只好作罷。

    他想妻子,想孩子,夢中經常夢見他們。

    好在還有水慶章,空餘之時,能和他通話聊一聊。

    兒子穀雨和鄭立相處很好,有水慶章照顧,正在茁壯成長。

    特別是視頻聊天時,看到穀雨和鄭立小哥倆可愛模樣,厲元朗欣慰不已。

    自然,和水慶章難免會聊起在藍橋遇到的煩心事。水慶章以其經驗開導他,給他出主意、想對策。

    只是水慶章不完全瞭解藍橋市現狀,靠他是不行的,厲元朗需要獨立思考,要有自己判斷。

    厲元朗泡完澡,換上睡衣睡褲,坐在客廳沙發上,緊緊盯着電視屏幕。

    此刻,閆惠光正就內外政策,回答現場記者提問。

    厲元朗認真聽着,好從裏面瞭解到一些內容,以便對今後工作有所幫助。

    整個記者會總共持續兩個小時,閆惠光回答了十四個問題。

    其中他說道:“這是本屆政府的最後一年,也是我任職的最後一年。”

    “我們所面臨的的形勢依然複雜嚴峻,困難和挑戰還有很多。在我所做的政府報告中,以就應對困難和挑戰做了闡述說明,在此就不重複了。”

    “我和我的同事們,會以昂揚的鬥志、努力的實幹,鍥而不捨的精神恪盡職守,踐行我們的承諾。”

    閆惠光的一席話,令厲元朗心頭一震!

    按說閆惠光怎麼也得做十年,才五年就結束了呢?

    何況閆惠光年齡不算太大,甚至比於勁峯還小一歲。

    這麼說來,十月份那次大會,將要有很大變動。

    聯想到岳父此時去海州省療養,厲元朗忽然有了想法。

    只可惜時間太晚,擔心打攪水慶章休息。

    厲元朗提起的手機赫然放下,懷着忐忑不安的心躺在牀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第二天是週六,厲元朗睡了個懶覺,主要昨晚沒有休息好。

    滴鈴鈴,一陣手機鈴聲響起,把他吵醒。

    一看是水慶章的電話,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滑動接聽起來。

    “元朗,看到昨天閆惠光的講話了嗎?”水慶章單刀直入,直奔主題。

    “我還想和您探討這件事呢。”厲元朗打了個哈欠,“昨天太晚就沒打攪您,您怎麼看這件事?”

    “呵呵。”水慶章笑說:“你還在睡懶覺,估計一夜沒怎麼睡吧。”

    “還是您瞭解我。”

    水慶章打完哈哈,繼續說:“以我看來,這裏面大有文章。不管上面如何調整,和你的關係不大,唯一有關係的,就是你的岳父。”

    “我曾經說過,首長在這個時間節點去海州,表面上療養,一定還有其他事情。”

    “十月份的這次大會,干係重大,以你岳父的身份和影響力,他不可能不參與進來。”

    “我所說的參與,絕不是他決定什麼,是需要有人聽取他的意見和見解,僅供參考。”

    “在必要的時候,站出來說幾句話。你是知道的,張寒啓在兒子執行死刑之後,身體大不如前,早就沒了影響力。”

    “他的存在只是象徵性的,僅此而已。”

    “可你岳父不一樣,他在目前老同志當中威望極高,他的話,在老同志那裏,能夠起到平衡作用,是不可替代的。”

    “所以我認爲,療養只是一個噱頭,或許還有更深層次的東西。”

    厲元朗贊成的說:“我也有這種想法,要不然,岳父這次海州之行怎會如此隱祕,弄得我都跟白晴聯繫不上。”

    “元朗啊,你好好地幹,做一份實打實的成績單出來。你岳父會在有生之年,極力爲你鋪平道路。也讓別人看到,你是一個有能力的人。”

    “憑我的直覺,你看着吧,十月份的這次大會,最終勝出的將是以於勁峯爲主的一系人馬。”

    “今後,或許就會形成慣例,讓放心的人坐在放心的位置上,你懂我的意思吧?”

    放心的人是誰,不言而喻,厲元朗很早就有這樣的判斷了。

    起牀後,厲元朗站在廚房裏,對着鍋竈發愁。

    他會做飯,以前也沒少做。

    可自從官職越做越大,就很少下廚房了,廚藝日漸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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