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這不是慫,這是尊重。真正的喜歡往往是小心翼翼作爲開端的,只有虛假的喜歡纔是無所顧忌肆意妄爲的。】

    【道理我都懂,但我就想看喜歡的CP撒糖。】

    久一諾注意到夕的耳根都是紅,明白他是緊張了。

    在秩序未完全崩壞前,她偶爾肚子餓得不行,就會在上課時偷喫媽媽做的奶油泡芙,每次偷喫她都會緊張得臉紅。

    不過她又不是奶油泡芙,被夕碰一下又不是被喫掉。

    於是她安慰夕道:“沒事啊,別在意。”上次夕還親了她手了。

    她說完,突然想起哥哥說過,男女授受不親,不能和任何男生有親密肢體接觸,於是她馬上改口道:“有事,但是不是大事。”

    “比起這個。”久一諾主動上前一步,湊近夕一點,看着他露出一個發自內心的笑來。

    “你還活着,真好。我們還能見面,真的太好了。”

    夕拿下捂臉的手,看着久一諾的眼睛。

    漂亮的綠色眸子裏面是愉悅,是歡喜,唯獨沒有責怪。

    姐姐沒有怪他,而且真心爲他的到來而開心。

    馮葵頭上正戴着一圈由彼岸花做成的花環,她旁邊的鬼王正板着指頭算這些彼岸花要多久才能恢復,算出一個讓他難受的數字後,他的臉肉眼可見的抽搐。

    “鬼鬼,你這裏除了彼岸花還有其他花嗎?”鬼王在馮葵回頭的瞬間恢復了那自信的微笑,但是聽到“鬼鬼”這個稱呼時,眼睛還是控制不住的抽了抽。

    鬼鬼?嘔~敢不敢再噁心一點?

    好想,好想現在把這個女的喫掉,但是……

    鬼王五指蜷縮,握成了一個拳頭。

    很快,鬼王的拳頭鬆開,臉上笑容加深了幾分。

    沒事,只要給他三天,只要宴會結束了,他一定給這個噁心的女人準備最慘烈的死法!

    他心裏面想着各種酷刑,面上卻是一片溫柔:“我的小心肝啊。”把你的心肝脾肺腎都挖出來泡在罐子裏面,一天喫一種!

    “我們這裏只有彼岸花了。”到時候我要喫你的腦花!

    馮葵撇了撇嘴:“那你們這裏可正無聊,有什麼好喫的嗎?我想喫。”

    紅燒排骨,夫妻肺片,大刀肉,只不過原材料都是你哦。

    鬼王一邊腦補着三天後的美食,一邊說着他從霸道總裁小說裏面學到的霸總語氣道:“女人你是第一個在地府還想着喫喫喝喝的人,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

    鬼王見馮葵似乎愣住了,上前一步,準備捏住她的下巴:“你很有趣,我給你做我女人的資格。”

    久一諾和夕正坐在桌子前面。

    “我知道姐姐一定有很多問題想問我,問吧,在蠟燭熄滅之前,我必定知無不言。”

    久一諾道:“那我的第一個問題就是,爲什麼是蠟燭消滅之前?你有什麼事要去忙嗎?如果是,那你先忙吧。”

    夕搖了搖頭:“和姐姐比,其他事都不重要。我怎麼可能爲了不重要的事耽誤和姐姐在一起的時間。只是蠟燭熄滅以後,我就無法維持人形了。”

    夕指了指久一諾的背後。

    久一諾現在比鬼還像鬼,因爲她沒有影子。

    或者說她的影子現在坐在她面前。

    “我並非這個世界的人,所以我強行進入這個世界受到了一定的約束。比如這個世界我只能作爲影子存在,只有當有蠟燭或者其他光存在時,我才能恢復人形使用能力。”

    久一諾發現,地府真的是一個很神奇的地方,就像她們之前去過的大殿,明明沒有蠟燭沒有夜明燈,卻可以清晰視物。

    她本以爲是因爲是白天,但是她仔細回想了一下,她們所有人腳下都沒有影子,也就是說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光。

    所以,爲什麼要給她們一人準備一根蠟燭了?是爲了讓他們發現這一點?這一點和任務有什麼關係嗎?

    還有那個掉進黃泉的紙條上面到底寫了什麼?

    久一諾看着跳動的燭火思索着可能性,不過很快她就掐斷了思索,轉而看向夕。

    他正託着臉看着她,明明知道時間有限,他卻也不催促她,而是安安靜靜的等待着。

    “真的什麼問題都可以問嗎?”

    “當然,”夕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調皮的笑了笑,湊近久一諾耳邊道,“如果是不方便讓其他人聽到的問題,我可以屏蔽直播間的。”

    夕炙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耳邊,久一諾感覺耳朵不受控制的變熱。

    她覺得他的話有話,但是卻不清楚到底是什麼。

    她下意識摸了摸耳朵,想緩解一下熱度,手指卻不小心擦過了夕的柔軟的薄脣。

    他眼中本來帶着三分戲謔,此刻卻是全部消失,僵在原地。

    手……姐姐的手指……

    他不敢再湊近,趕緊坐了回來,怕少女發間的清香扌尞動得他產生更多的妄想。

    很明顯他失敗了,他控制不住去回味剛纔的觸覺,上次親吻姐姐手背的大膽舉動也在腦海內反覆回放。

    上次親了手背,這次親了手指,下次是不是能親親手心?

    甚至……更多更多。

    他覺得,要是姐姐知道他抱着這種想法,怕是得打他一頓,想到這裏,他面色更加紅了,左顧右盼不敢再看久一諾一眼。

    久一諾也是有點不好意思,微微垂着眸子,黑色的薄紗被她無措的十指抓得有幾分凌亂。

    但是她很快就冷靜了下來,正色對夕道:“你能屏蔽,還是屏蔽一下吧。的確有些問題,不方便讓他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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