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途是被吵醒的,他沒有開門去看,而是開了一扇小窗觀察外面。

    今天下午,他去找去秦明尚,從秦明尚嘴裏得到了一個猜想:“任務名叫電鋸新娘,那一定是圍繞着新娘展開的。久一諾複述的童謠也是關於新娘的,童謠中無論哪個新娘都沒有死,所以BOSS應該不是鬼,而是具有實體的怪物或者其他超自然生物。”

    何途雖然不信任秦明尚這個人,但是相信他的推測。

    因爲如果新娘是虛無的,何必依靠電鋸殺人。”

    因爲這個推測,他決定冒險嘗試一下拯救隊友。

    他隨手拿起一個花瓶砸向了新娘。

    然後……新娘就被他砸暈了。

    他這麼厲害嗎?

    不,應該說是新娘太弱了。

    何途直播間彈幕:

    【別傻愣着了,你只是運氣好,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而已。啊,再直白一點,久一諾打了怪百分之九十九的血,你只不過打了百分之一,剛剛好收了人頭。】

    何途被自己的粉絲給懟了,卻沒有感覺到驚訝。

    因爲說是他的粉絲,實際上應該是久一諾的粉纔對。

    畢竟,久一諾參加的遊戲次數最多,每次做出的貢獻最大,理所應當就吸引了最多的粉絲。

    不客氣的說,十個直播間觀衆,七個是她的粉。

    而這個粉絲之所以呆在何途直播間,不去久一諾直播間的原因是——他是久一諾的事業粉,只關心久一諾砍鬼解密。

    每次那邊談起戀愛,他就選擇切直播,去欣賞一下其他幸運兒的慘狀,等那邊不再冒粉色泡泡了,再回去。

    何途選擇無視這個人,掃了一眼下一條彈幕,看看有沒有誇他厲害的。

    【別急着高興!新娘雖然已經倒下了,但是馬上會醒來的。趁這個時間趕緊讓孕婦進來。】

    話倒是比前面那位中聽多了,雖然還是沒有誇他。

    何途打開門,對還不清楚狀況的孕婦喊道:“別叫了,快進來。”

    孕婦連忙爬起,但是剛剛小產的她實在是雙腿打着顫。

    這就是一開始沒有人願意和孕婦組隊的原因。

    太容易流產,而且一旦流產,將會相當虛弱。

    何途想去扶一把,卻看到一條紅色的彈幕一閃而過。

    【來不及了!新娘醒來了!】

    就像彈幕說的,新娘已然爬了起來,她的蓋頭掉到地上,露出了那張滿是菸頭燙傷的臉。

    她看着孕婦的背影,期期艾艾的伸出了手:“別走……別丟下我一個人了……我怕……別留我一個人……”

    孕婦怎麼可能給她迴應,反而走得越來越快了。

    而新娘明顯被這一幕刺|激到了,根本不再有任何保留的朝着孕婦撲去。

    何途強行忍住害怕,撿起其他東西朝着新娘砸去。

    新娘這次沒有直接被砸暈,但是也是動作一緩。

    孕婦到了門口,自覺得已經安全了,於是不忘怨毒的看向另一張大門:“見死不救的賤妮子,老孃……”

    這一眼,這一句話導致她的腳步慢了一秒,被緩過來的新娘直接用電鋸鋸斷了左腳。

    見了血以後,新娘明顯更加興奮了,速度更快了幾分。

    新娘透過孕婦,好像看到了另一個人,她伸出手摸了摸孕婦的肚皮,語氣溫柔,彷彿對待好朋友:“你也留下陪我吧!”

    橋橋的手一直在抖,聽到孕婦被鋸斷腿的慘叫和新娘奇怪的自言自語後徹底忍不住了。

    心軟的她打開了門。

    門外全是血,觸目驚心。

    新娘看到橋橋開門,意識瞬間清明,放棄已經受傷的孕婦撲了過來。

    而何途趁着此時將孕婦拖了進來。

    她進來後,一直在慘叫。

    無論是肚子還是腿都在折磨着這個女人。

    何途當然不會接生,他只能找點東西給她止住腿上的血,結果只要他一靠近就會被孕婦推開,或者扇巴掌。

    幾次下來,他終於是忍不住了,他半是疑惑半是抱怨的道:“我這麼好心做什麼?”

    他嘟囔着,將包紮的東西丟到了孕婦旁邊,道:“你自己看着辦吧,小爺不會管你了。”

    結果,孕婦突然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一下子撲過來,咬住了何途的腿。

    “瘋了吧!”他再也忍不住,直接將孕婦推翻在地,自顧自的爬上了牀,不再管她。

    他明白,孕婦可能是因爲劇痛失去了理智,但是他又不欠她的。

    憑什麼和老媽子一樣鞠躬盡瘁。

    新娘有點遺憾的看了橋橋的房門一眼,這個小姑娘反應速度有點快,她只來得及鋸斷她的一隻胳膊,就被她和泥鰍一樣的縮了回去。

    橋橋小臉慘白,上面全是淚,疼得快昏死過去了。

    她的嘴脣不斷哆哆嗦嗦,卻還是不斷努力讓自己動起來。

    “別暈,得找東西包紮……不及時處理的話,會失血過多的。橋橋……橋橋要撐住。橋橋最棒了。”她一邊給自己打着氣,一邊撐着已然軟掉的雙腳找着能處理傷口的東西。

    房間內能派上用處的東西很少,她捂着手臂,渾身發冷。

    她眼淚鼻涕都疼得出來了,卻不敢叫太大聲,生怕迎來其他怪物。

    月光撒進竹籬圍成的院子中,一片狼藉的石桌上面不斷有鮮血滴落到草坪上。

    草坪中躺着一些雞仔,皆是羽毛全部被拔光,泄憤一樣的咬出了一些殘缺。

    屋內發出女性嬌媚而微弱的呻|吟聲,卻沒有男人粗重的呼吸聲。

    一刻鐘後,聲音戛然而止,彷彿被掐斷了脖子的公雞一般。

    蒙葆躺在一片狼藉的牀上,正處於半昏迷狀態,她露出被子的胳膊和肩膀赤|裸着,白皙光滑的皮膚嬌嫩得宛如剝了殼的雞蛋,只不過上面卻有幾個深深的咬痕,破了皮,流了血,甚至缺了肉。

    她牀邊坐着一個男人,身材高大,容貌俊朗,好似萬千少女的夢中情人。

    他正不緊不慢的穿着衣服,從第一枚釦子到最後一枚釦子。

    穿好後,他隨手撿起衣服丟到牀上,然後走出門。

    他活動了一下筋骨,看起來心滿意足。

    “沒有瑪麗在就是爽。”

    他的目光投向一邊啃着人手一邊朝着這邊走的新娘。

    他勾起一抹笑,走過去一把撩開新娘的紅蓋頭:“嗨,老婆,藉口喫的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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