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道具:高文雅的眼淚!少女的淚水是她最後的純潔和乾淨,擁有淨化和解除負面效果的作用,將其隨身攜帶可以激發女性的憐憫。(具體效果取決於對方的良心。)】

    【高文雅的眼淚】是一個串着眼淚的黑色鎖鏈,可以纏繞在脖子或者手腕腳腕。

    久一諾另闢蹊徑選擇了纏在腰上。

    冰冷的地板坐久了實在是有點涼,她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的白裙子上的灰。

    看着那雙小手,她忍不住嘆了一口氣,要是她之前的身體就好了。

    但是她沒有沮喪太久,也沒有急着用電鋸或者萬|能|鑰|匙打開禁閉室的門。

    她想找找有沒有其他出去的辦法和有用線索,同時也是避免浪費來之不易的道具。

    沒有光,【螢火蟲】也處於封鎖狀態,她什麼都看不到,只能到處摸索。

    除了冰冷的鐵皮,還是冰冷的鐵皮,連一點點凸起都沒有。

    她不死心繼續摸索着,結果就摸到了一個溫熱的,柔軟的,還在微微的起伏的東西。

    “姐姐這算不算耍流氓?”

    聲音中帶着輕笑聲,偏偏沒有半點質問的嚴厲。

    而伴隨着這句話,她聽到了另一個人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緊接着是周圍一點點亮起來,藉着光,她也看清了周圍環境,看清了六歲小正太模樣的夕。

    如雪一樣乾淨的白色短髮,蔚藍的眼睛像是倒映着星空的海面。

    如果說呂邵天小正太的皮膚像是削了皮的白蘿蔔,那他的就像水豆腐,一看就明白又白又嫩,又乖又甜。

    他的薄脣隱隱透着水光,看着就很軟很好欺負的樣子。

    久一諾將胡思亂想搖出腦海,也明白了夕爲什麼要說她耍流氓。

    因爲她的手正搭在他的胸口上。

    “額,抱歉!”

    之前一直聽不到呼吸聲就證明他絕對是故意的,目的就是等這一刻,但是她摸的地方實在太那個了。

    他穿着一聲淺色系的西裝,看起來像是一個小紳士,說出的話也非常的紳士:“姐姐不需要道歉,我剛纔開玩笑的。姐姐想摸就摸,我身上沒什麼地方是姐姐摸不得的。”

    她聞言臉一紅,也不知道怎麼接,只能一本正經的轉移話題:“你這個世界的限制就是變成小孩子?”

    如果是平常,她的聲音聽起來應該是清冷和嚴肅的,但是此刻她的聲音卻是甜甜的,奶聲奶氣的。

    湊得近了,夕甚至能聞到她身上的淡淡奶香,但是同時還有濃郁的血腥味。

    夕微微皺了皺眉,順手將久一諾的傷勢恢復。

    剛纔那個把姐姐丟進來的大媽估計就是弄傷姐姐的人,弄傷過姐姐的蒙葆估計也在這個世界,一個都別想給他跑。

    他心裏想着該如何讓那些人痛不欲生,生不如死,死相悽慘,臉上卻是溫柔的笑:“不是,這個世界我是鏡中人,只有當姐姐照鏡子的時候,我才能短暫離開鏡子世界。而鏡子的大小影響着我出現的大小。”

    他繼續道:“禁閉室的鐵皮牆嚴格意義上並不是鏡子,但是它的確起到了反光的作用,而作爲綜合,我出現的身體也被縮小了很多。異能的距離也被縮短到了一米。”

    縮短到一米,那他想控制什麼東西,都得先近身,可謂麻煩至極。

    他眼簾微斂,表情難得嚴肅:“而且最重要的是,之前是沒有這個世界的。”

    久一諾點了點頭:“這種情況,‘她’在夢中和我說過,不過好在這應該是我最後一次進入逃生遊戲了。”

    夕:“姐姐說的‘她’是久曦?”

    久一諾點了點頭。

    “姐姐和久曦性格很不一樣,但有些方面又很一樣。”

    久一諾:“比起這個,我現在更想快點找到有用的線索,然後去找呂邵天,他……”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注意到夕的表情不太好看。

    久一諾:“怎麼了嗎?”

    他的聲音像是嘆息一樣:“姐姐……”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短髮,伴隨着他的觸碰,她被剪斷的頭髮再次恢復了原本的長度:“沒有男人會喜歡自己女朋友老在自己面前,提起別的男人的名字。”

    無論是之前的姐姐還是現在的姐姐,從來都沒有隻將他一個人放在心上。

    他從來都不是她的唯一。

    甚至連“最”字都得值得猶豫。

    久曦最尊敬最愛的人是她的“父親”,而久一諾最親密最愛的人怕是易家人。

    真希望她的眼睛裏面只有他。

    真希望姐姐只想他,只關心他。

    他摸了摸她的腦袋,動作溫柔。

    聲音更是甜得彷彿蜜糖一般:“姐姐別做容易惹怒我的事好不好?姐姐我捨不得碰掉一根頭髮,但是其他人我可不會有半點留情。”

    久一諾幾乎下意識擡頭確認夕的瞳孔顏色。

    藍色,乾淨又漂亮的湛藍。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嘴角甚至都是上揚的,不去聽內容,像是在說情話一樣。

    但是他說的明明就是赤|裸裸的威脅。

    她討厭被任何人威脅,哪怕這個人是自己的男朋友,她的語氣忍不住加重了一些:“你是喫醋了?但是我和呂邵天並沒有太多往來,只不過是因爲上一個世界他幫過我,而且他受傷有我的原因在,所以我有點過意不去而已。”

    如果換成正常狀態下的她也許是兇巴巴的,但是頂着一張奶娃娃的臉,她生氣的語氣聽起來都像是撒嬌,只不過她自己完全沒有意識到:“你要是不喜歡,我以後不提就是。不過你這樣子亂喫飛醋,是連異性朋友都不允許我有嗎?”

    他意識到自己剛纔的話讓姐姐不快了,連忙道:“姐姐別生氣嘛,當然不是。我只是……”

    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而久一諾實際上也不太需要她的解釋,她只是把夕的話當成一時的胡言亂語。

    “我沒生氣,但是希望你也別再說那種話。”

    “好,以後不會說了。”

    他答應得很快,但是就像巨靈蝰蛇藏起毒牙,依然掩蓋不了它是一條毒蛇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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