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絲毫沒有人情味的侍衛她也沒招,一邊咒罵洛凌緋一邊朝着宮外走。
剛走到宮門前,就聽見有人在身後叫住了她。
“北疆公主請留步!”
滿欣得意地將劉海一撩,轉過身來一臉笑意地看着司禮。
“幹什麼?!”
嘴上好像不在意,心裏卻樂開了花,司禮可是墨塵歸的貼身侍衛,被他叫住絕對不同以往!果然,男人都是花心的,方纔是洛凌緋那個醜女人在,所以他在故意對自己冷漠的,瞧!現在這不讓人來親自邀請了嘛!
司禮禮貌地後退半步,用着毫無感情又不鹹不淡語氣說道:
“皇上下旨,限制了您進宮的次數,日後只能每三日求見一次,而且還得上奏,還希望公主您切勿忘記。”
瞬間滿欣的臉色鐵青,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好像要和誰打架一樣。
“……接旨!”
不悅地迴應了兩個字,滿欣只覺得胸悶氣短,真怕下一秒就直接氣死倒地!
司禮說完就拿出了手中的聖旨遞給滿欣,而滿欣氣得頭髮都差點飛天,暴力一甩手,接上了這黃不拉幾的聖旨。
墨塵歸!你給我等着!
本以爲是能春宵一刻,結果卻被限制出行!這不明擺着看她不順眼看着她煩心嘛!
憤恨地拿着聖旨出了宮,滿欣冥思苦想許久,可是終於想到了好法子,呵,墨塵歸不是要在洛凌緋面前裝深情嗎?那我就讓你裝不成!就算你不讓我進宮我也有辦法!
初月宮。
“噗哈哈哈哈!真的呀!墨塵歸他這麼勇的嗎?!”
楚然拍手心裏直呼好傢伙,沒想到墨塵歸氣人的本事也是一絕,堪比緋緋子啊!
“咳咳,叫皇上!”
司禮故意咳嗽幾聲,畢竟還是在皇宮裏,就算楚然和皇后交情再深,可當着外人面也還是會稱一聲皇上,若是楚然這般大意被他人聽了去,輕輕鬆鬆可就喜提殺頭之罪了。
楚然嘟嘴假意掩飾,司禮也不同她爭辯此事,一本正經地回憶道:
“當時她的臉都青了,我都怕她打我。”
“她敢?!她要是打你,我就替你收拾她!”
果然談了戀愛就是不一樣,隨時都在撒狗糧,可惜了,沒有喫狗糧的對象在此呀,腦子一轉,楚然拉着司禮去找洛凌緋分享。
“臥槽臥槽!勇者出擊啊!”
就連洛凌緋也不由得被墨塵歸這一行爲折服,可樂呵是挺樂呵,但這樣真的不會有什麼後果嗎?
洛凌緋望向墨塵歸,似乎在等一個答案。
墨塵歸望着別處,卻總能精妙的抓住洛凌緋的視線所及之處。
“我已差人送了書信去使者處,婚期未定,她有什麼資格隨意出入?而且老在我面前晃,煩!”
笑死!本來還是一副略微正經的樣子,可看到墨塵歸不悅又煩躁地說出“煩”的時候,洛凌緋還是沒忍住笑出了聲。
“你難道不煩嗎?”
阿緋的幸災樂禍引起了墨塵歸的注意,他反問洛凌緋。
“煩,不僅煩,我還想打她!這輩子沒見過這種綠茶!”
司禮和墨塵歸若有所思,又異口同聲地問道:
“綠茶是什麼意思?”
這該做何解釋?!
“emmm,就是滿欣這樣的!”
怎麼解釋?懶得解釋!不是同一世界的人,就連說話都有代溝,可就這麼看似無用的一句廢話,司禮和墨塵歸竟然也能認同的點頭。
楚然一個白眼望向司禮:
“你明白了?”
“不是……欠揍的意思嗎?”
我靠!洛凌緋簡直想要直拍大腿直呼司禮牛逼,這閱讀理解也是沒誰了!
楚然噗嗤一笑,轉頭望向墨塵歸:
“你呢?你明白了?”
墨塵歸搖頭晃腦地點了點頭,這是不確定的意思?
“無理取鬧?不可理喻?還是人人喊打?”
洛凌緋沒有回答,只是猛烈點頭,順便捂嘴掩飾自己快要憋不住的笑。
或許是因爲墨塵歸的限制令,整個皇宮都因爲沒有滿欣的到來而感到清淨許多,墨塵歸終於可以安心地抱着他的女人入睡,還能來個早安吻晚安吻,終於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了哈哈哈哈!
洛凌緋也覺得輕鬆了不少,每次滿欣一到,不是婚事就是戰事,隨便哪個都令人頭疼。
但總覺得沒那麼簡單,滿欣這麼固執,能如此遵守墨塵歸的限制令?她不應該是爲愛瘋魔麼!
許是女人的直覺,洛凌緋總覺得事情不太對勁,特別是每當晚上墨塵歸想要親親抱抱愛愛的時候,洛凌緋就尤其地不安心。
“我最近眼皮一直跳,不會是什麼徵兆吧?”
墨塵歸趕緊起身給阿緋按摩頭部:
“許是你近日憂心過多,能有什麼徵兆,本來這纔是我們的正常生活呀!”
閉眼享受着墨塵歸舒適的力道,洛凌緋不由得露出會心一笑。
“也對,我一定是想多了,她能起什麼風浪!”
一定是自己居安思危的思想太嚴重了!不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的!就算有,大風大浪不都有墨塵歸扛着呢嘛!
洛凌緋躺下縮在墨塵歸懷裏,
二人不再爲滿欣憂愁,然而女人的直覺總是對的,滿欣就這消停了幾天,直到……
“愛卿們所言甚是,你們的建議我都會好好考慮,那還有愛卿有什麼要事稟告嗎?”
“好,退朝!”
“等等!”
墨塵歸剛起身,只聽見一陣刺耳熟悉的女聲從前方傳來,他立馬不悅地望向了門外的侍衛。
侍衛似乎是感受到了壓迫,連忙跪地求饒:
“回皇上,昨日北疆使者已經稟告今日有事求見,皇后替您允了,絕非是屬下疏忽刻意自找麻煩!”
阿緋同意的?
哦~墨塵歸好像想了起來,昨日在書房看奏摺,阿緋陪在旁邊,估計是順手。
“也罷,北疆公主,請問你何事前來?”
墨塵歸實在是不想再見到滿欣,可人已到此,身後還跟着幾個分量十足的使者,他又能怎麼辦!